第5章 前世的過往,單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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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修法的女尊世界無敵了?!
    帶著全身上下的傷痕,月元洲躺在已經被月超他們扔在走廊的床被上。
    月元洲把他還能動彈的右手抬起,可月超他們揍得太狠了,這次的傷估計得要好幾個星期才能痊愈。
    月元洲觸碰自己身上,尋找傷口。
    短短幾分鍾過去,每一塊傷口已經發紫發青。
    月元洲艱難的爬起來,背部的淤青非常疼痛,卻不得不忍著疼,靠在牆上。
    往藥房的方向走去,偏偏這種時候,月元洲真的很想罵一開始建這個家的人,為什麽要把家蓋的這麽大?路鋪得這麽長!
    原本帶著一身的傷就很痛苦,還要走那麽一大段路,才走沒多遠,月元洲整個人癱在地上。
    這時,月元洲聽到腳步聲。
    “你在這做什麽?”
    是月嘉容,他現在是月家的驕傲,不僅讓大姐月琴韻成功入了玄女宗,還被副城主看重,以後月家在神策縣城的地位更加穩固了。
    現在月元洲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偏偏在自己挨過揍之後碰上了。
    月元洲已經無所謂了“想笑就笑吧,畢竟你現在是這麽特殊的男人,未來肯定是一片光明。
    我這種,一輩子隻配幹那些髒活累活的人,已經不配和你相提並論了。”
    下一秒,月嘉容就扶著月元洲,推開了藥房的房門
    “慢點,來,你坐在這。”
    月元洲坐在凳子上,月嘉容翻找藥房的藥物。
    翻找了好一會,找到了一包專門治淤青的藥膏。
    以前的月元洲,總因為自己是穿越者,以為必然會逆天改命,常常和自家的幾個兄弟硬碰硬。
    這十五年來,無論挨多少打和辱罵,月元洲都是一副不服他們的樣子。
    可今天這件事讓月元洲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主角。
    月嘉容打開藥膏,指尖挖了點藥膏,塗在月元洲身上淤青的地方。
    月元洲因為強烈的疼痛,不斷發出“嘶”的聲音。
    月嘉容一臉無語的表情,說“你說你,安分守己一點不好嗎?從小你就是這樣,明明打不過他們,非要和他們硬碰硬。”
    聽到月嘉容的話,月元洲沒有回答,隻是歎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段時間,月元洲身上的傷差不多被藥膏塗滿了。
    月元洲用平淡的語氣說“看來我知道為什麽,你能是那個徊陰體了。”
    月嘉容有些意外,今天的月元洲和平常不太一樣“怎麽說?”
    “畢竟你這樣的溫柔性格,才最適合當主角,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月嘉容聽到月元洲說這樣的話,就鬆了口氣“你還是沒變,一直愛講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月嘉容心裏很慶幸,還好月元洲沒有受到什麽打擊。
    但明天就要離開了,月元洲這句“你還是沒變”,心中多少有了對自己這個弟弟的不舍。
    這種草藥的清涼感,讓月元洲想起穿越前的一段過往……
    在地球,龍國的東北地區,月元洲的前世是一個叫『李方海』的東北人,出生在一戶貧窮的家庭裏。
    李方海的爸爸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一天到晚除了賭博還是賭博,每次都把錢輸光才回來。
    而在李方海七歲的時候,爸爸不知為何,和媽媽大吵一架後,連夜收拾東西跑
    出了家門,從此再沒回來。
    李方海的媽媽一個人獨自照顧著年幼的李方海,看著他長大。
    隨著年齡變大,孩子該有的淘氣總是讓李方海的媽媽感到無奈。
    再長大一點,開始上小學,在全是同齡人的環境裏,李方海老是和別人打起來,自己又比較瘦弱,導致李方海很多次回家都是帶著傷。
    媽媽看到他這樣,也是對他一頓罵“又和別的同學打架了?說了多少次,你打又打不過,還非要惹他們。”
    沒錯,月元洲之所以會想起李方海時候的記憶,是因為月嘉容對他說了和媽媽一樣的台詞。
    孩子嘛,兩者之間會因為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吵架,甚至打架,都是很常見的。
    偏偏李方海就不同於其他小孩子,很懂事,什麽都能忍受,可唯獨忍受不了別人說自己沒有爸爸。
    也是如此,月元洲才會三番五次和別人打架,因為他們三番五次的嘲笑自己沒有爸爸。
    可媽媽完全不知情,因為李方海不想讓媽媽知道事情的原委。
    但身為媽媽,肯定知道自己孩子在學校裏受了委屈。
    媽媽在批發市場買了一盒藥膏,它能治療淤青,而且塗在身上冰冰涼涼的。
    這個藥膏就是李方海的童年回憶,也是一個單親媽媽對孩子,最大的關愛。
    可即使這樣,悲劇也沒有結束……
    如今穿越到這樣的世界,又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每天變著花樣被欺負,被辱罵,被懲罰。
    這種環境下,每天幻想著能當上主角的那一天,有著碾壓所有人的力量,所有人都低三下四的諂媚自己,坐擁所有的美女、金錢、權利,走上這個世界的人生巔峰。
    好不容易有一次逆天改命的機會,老天也沒有開眼,把機會給了別人,沒有給自己。
    此時月元洲,腦海裏浮現出媽媽的身影。
    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媽,我好想你。
    月元洲一直把頭抬著,為了不讓自己的四哥看到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第二日早上,四哥月嘉容和大姐月琴韻收拾了行李準備離開。
    月家的所有人都在門口,護送他們二人離開。
    月琴韻還帶了四名宮女,畢竟是有地位家族的女兒,宮女的服侍可以說是成為了她平日生活的一部分。
    家主月雨蘭眼裏充滿了不舍“月琴韻,月嘉容,身為你們的媽媽,我感到很驕傲。
    特別是月嘉容,如果沒有你,月琴韻都無法入宗門。
    月家的榮譽能否東山再起,就看你們了。”
    其他人都隻是裝裝樣子,露出不舍的樣子,但大夥內心都挺高興的,尤其是那幫宮女們。
    月琴韻作為月家最大的,也是第一個女性。
    在這個女尊世界,名門家族的第一胎如果是女生,那就是家族百年來的吉祥。
    月家在大姐月琴韻出生的那天,就辦了場隆重的宴席,請了神策縣城裏的不少其他名門。
    家主月雨蘭也總會空出時間親自照顧她,可見是有多愛戴她。
    各種寵著,慣著,供著,讓她從小到大都是用鼻子看人。
    再大一點,測出有法力之後,一直以來養尊處優的她,變得越來越得寸進尺。
    對身邊的男性也好,宮女也罷,都是非常不友好,隻要有一點理由,就是月琴韻鞭策他們的理由。
    現在走了,以後也少一個人對她們這麽不尊重。
    不過跟著月琴韻的宮女是真慘,本來在家受一點點氣,就會對宮女拳打腳踢。
    去了宗門,宮女也就四個人,那得被打成什麽樣子。
    月元洲想都不敢想,瘮得慌。
    不一會,月琴韻又折回來,走到家主耳邊“家主,我和你說幾句……”
    她們倆不知道說了什麽悄悄話,家主月雨蘭的眼瞪大了,隨後看向了站在許多宮女後麵的一個人。
    宮女們一個個被嚇住了,都以為自己的裝樣子被揭穿了,頓時被嚇得不輕。
    月雨蘭回應“知道了。你和月嘉容,路上小心。”
    月琴韻和月嘉容向家主鞠了躬,表示對家主生下他們,撫養他們的感恩之情。
    他們兩人離開後,家主月雨蘭又把兩個宮女,以及月顧和月齊,四個人叫過來。
    說了幾句之後,家主月雨蘭又找向月元洲“跟我過來。”
    她的語氣充滿了威懾力,和剛才護送月琴韻和月嘉容的語氣,完全相反。
    月元洲也是無所謂的樣子,那倆多優秀啊,一個有法力,一個有特殊體質。
    和他們相比,自己隻是個仆人,差別對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月元洲跟在月雨蘭身後的宮女們後麵,穿過前麵一個拐角。
    月元洲看到廳堂裏有一個人,被兩個人摁著,前麵的一個人一直抽她的耳光。
    一聲一聲的哀嚎和巴掌聲,月元洲都聽著和看著,都覺得疼。
    可是距離太遠了,都不知道是誰,居然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挨打,這打完了,恐怕私人日子也不好過了。
    而隨著距離的接近,月元洲看得也更加清楚了。
    打人的是家主月雨蘭身邊的一個宮女,摁人的是月顧和月齊。
    而被打的人,就是葉嬤嬤。
    月元洲看清之後,發了瘋似的大喊“葉嬤嬤!”
    月元洲想衝過去,可是被月超和月離給摁住了。
    月元洲拚盡全力去掙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