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寒涼的雨,現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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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修法的女尊世界無敵了?!
    一路上,車夫想看月元洲,但是又不敢看。
    因為月元洲身上的衣服,一塊塊血跡非常顯眼,一路上又不說一句話,給人感覺非常害怕。
    到了朝陽縣城,月元洲一瘸一拐的走在街道上,難免會被街坊行人議論。
    沒有一個人願意問一下月元洲,他發生什麽事了。
    突然,月元洲在一塊宣傳欄前停頓,注視著上麵的一張紙。
    上麵的內容,正是今年無法競技的排名。
    第一列的“第一名,百式宗,月元洲”一行字,讓月元洲害怕的撇開眼睛,不敢直視。
    隻要看到這所謂的“第一名”,就會想到那些惡心的人,用著虛偽的善良,讓出這個第一名。
    月元洲忍著腿部的疼痛,加快了腳步,他不想再聽到這些人議論的嘈雜聲。
    好不容易回到百式宗,正準備打開門,月元洲就聽到裏麵的人在交談。
    是諾琳和幾位女弟子的聲音。
    諾琳“他好歹是我們宗門唯一一個贏下無法競技總決賽的,至少得祝賀一聲吧。”
    緊接著,女弟子們的話,讓月元洲徹底破防。
    “我們憑什麽祝賀他?”
    “無法競技的冠軍,本來應該是陳逸飛師兄的!”
    “要不是因為那個姓月的,陳師兄他會離開宗門嗎?”
    “這種一心隻想追求更高地位而不擇手段的人,如今已經得逞,別說我們女弟子,恐怕師傅你也會被他盯上。”
    月元洲聽到她們對他的種種看法,他低著頭,無奈的笑了笑。
    這些話,難道不應該對陳逸飛說嗎?
    明明陳逸飛才是那個覬覦女弟子們身體的人,為什麽會變成他!
    就因為月元洲戰勝了陳逸飛,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宗門代表,這些標簽就貼在了月元洲身上。
    但是,他們有一點說對了,如果這次是陳逸飛上場,他真的可能會贏。
    依照白優優的目的,十有八九會對陳逸飛放水,讓陳逸飛贏得比賽,她自己也能正大光明的以身相許。
    一想到這,月元洲心中的不甘,化為了淚水湧出來。
    為什麽?
    為什麽他要遭受這樣的區別對待?
    月元洲想轉身離開,可轉念一想,還有哪裏能是他的容身之處?
    就好像全世界都在排斥他。
    糾結了許久的月元洲,還是選擇在一棵樹下。
    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如在宗門門口的樹下安心。
    直到夜晚,諾琳在門口站了很久,卻怎麽也沒等到月元洲。
    這麽久都沒回來,諾琳決定出去找找他。
    才剛出門沒多久,就看見月元洲一個人蹲在樹下。
    看到月元洲身上的傷,諾琳認為,這些可能是比賽受的傷,就笑著對他說
    “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們都擺好酒席,正等著你呢。”
    男主歎了一口大氣“其實,我白天的時候就回來了,可聽到你們的談話……
    到底是熱烈歡迎,還是冷眼相待,我在宗門經曆這麽多事情,也該清楚了。”
    也就隻有在和諾琳對話的時候,月元洲才願意多講幾句。
    諾琳看著眼前這個男生,非常心疼。
    明明等待他的,應該是各種讚揚,現實卻是各種排擠。
    “你如果心裏難受的話,那就講出來吧,或許能好受一點。”
    此話一出,月元洲繃不住了“我一直以為,隻要贏了比賽,所有人對我的看法會得到改變,可事實證明我錯了。
    我比賽時沒人來看,贏了比賽沒人歡呼,也沒有隆重的慶功宴。
    可這些沒有就沒有吧,我都無所謂。
    但我怎麽都不能接受,我一個什麽都沒做的人,無緣無故被她們強加各種罵名。
    我明明為了參加比賽付出那麽多努力,她們卻認為,我是用了卑鄙手段成為的宗門代表。
    比賽的時候也是,對手大都是對陳逸飛有特殊情感的女子,本來應該是陳逸飛和她們交手,她們臉上的樣子一個比一個激動。
    可當她們知道對手是我的時候,她們好像看到什麽汙穢之物一樣,她們充滿了厭惡和嫌棄的眼神,我到現在也忘不了。
    因為我在她們眼中,也是一個用了卑鄙手段,才會站在她們麵前的小人。
    還有那些平民,在比賽前du bo,他們都認為三連勝的白優優能贏,結果我贏了,他們就不停的辱罵我,對我扔石頭,認為是我的錯!
    師傅,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錯哪了?為什麽他們每個人都要這麽對我?”
    月元洲哭紅的雙眼,再一次留下一條又一條淚痕,說明他真的壓抑太久了,因為太多太多人都針對他,讓他無處訴說。
    諾琳終於知道,在宗門的這些日子,他受了不少委屈,在這一天終於無法忍耐。
    聽男主講述他在比賽時的事情,師傅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要換作普通人被長時間這樣對待,甚至為宗門立了功也無法改變,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也不奇怪。
    可她一開始對月元洲也十分懷疑,為什麽月元洲能在一年半的時間裏超過七年的陳逸飛?
    但,諾琳不管月元洲用了什麽手段,她隻知道,月元洲在一點一點的成長,在眼皮子底下努力過,而且是真真正正的變強了。
    更何況,無論別人怎麽傷害他,他都能保持內心最後一絲善良。
    這麽努力又高尚的人,確實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月元洲撇過頭,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師傅,您先回去吧,我想在這再待一會。”
    的確,現在月元洲,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靜一靜吧。
    “好,現在在下雨,你早點回來,不要著涼了。”
    月元洲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等諾琳離開,月元洲抬著頭,感受著寒涼的雨水,還有這現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