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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奶奶目光露出追憶，緩緩的給我闡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當年修建了龍王廟後，每年祭拜龍王，的確是讓村民安寧跟風調雨順，但是村民生活舒適久了，漸漸地就開始有人不再去祭拜龍王了。
    他們以為這一次都是順其自然，跟龍王庇佑沒有什麽關係，將祖輩傳下來的規矩都拋之腦後，隨後慢慢地那龍王廟就荒廢了。
    一直過了很久，那天傍晚雷電交加的時刻，龍王廟黑氣澎湃，匯聚而成一條腐爛而猙獰可怖，頭生犄角的龍。
    當時村民都親眼所見，那龐大麵容猙獰的龍就立於龍王廟的半空上，睜著燈籠一般的眼睛，俯視著山腳下的化龍村。
    它張嘴居然口吐人言，說化龍村的村民忤逆了祖規，並且揚言要報複村民，以懲忤逆之罪。
    此事一出，當初就嚇得村民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心神恐懼，果然，沒過多久龍王就真的降下了懲罰，村子裏開始鬧起了癆病，起先還是死一些家禽，但是漸漸地陸續開始死人。
    化龍村的村民紛紛意識到，龍王已經對村民降下了懲罰。
    村民終日不安，為了能夠活命，最後村們紛紛的隻能去找蛇婆，以求蛇婆能夠想出應對之策。
    隻是蛇婆掐指一算，卻說是因為村們冒犯了龍王，想要化解這場災難，需要虔誠的供奉龍王。
    除了每年祭拜龍王以外，每年還需要給龍王供奉一個妙齡女子，隻有這樣方能平息龍王的怒火，才能讓龍王繼續庇佑化龍村的村民。
    聽到這裏，我想到了當初我們村子在修建蛇廟的時候，好像從崔道長嘴裏，也聽到過類似的話語。
    老奶奶繼續闡述，當初在聽了蛇婆的話後，很快村民就準備了貢品祭拜龍王，風光的舉行了廟祝。
    為了表示誠心，甚至起到表率的作用，在頭一年的時候，化龍村的村長率先把自己十六歲的閨女當成了貢品。
    祭龍王當天，村長的閨女穿著一身喜服，便會被捆綁在竹椅上，抬上後山的龍王廟裏。
    當做完了祭拜儀式，村長就會把其餘的村民帶回來，隻留下祭女。
    每年祭給龍王的祭女，全部都詭異的消失了，也有村民在第二天去龍王廟看過，通常就隻有一把空蕩蕩的竹椅。
    這對村民來說，其實是一件大喜的事情，這說明龍王收了祭品，那些獻祭的女子都被龍王帶去了龍宮，村子裏就能夠相安無事的活下去。
    龍王隻要收了獻禮，在祭祀過後，蛇婆就會給村民分發聖水。
    蛇婆說那些聖水是龍王恩賜給村民的，喝了以後就能根除村民身上的癆病。
    老奶奶說到此處的時候，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我心下還是有些疑慮，就詢問道：“既然給龍王獻禮了，按照道理來說，不是應該龍王庇佑村子嗎？可是為什麽現在化龍村還人心惶惶的，我看那些村民好像都在害怕什麽？”
    老奶奶長歎一聲：“雖然龍王寬恕了村民的罪孽，但卻隻給村民一些除根邪疾的聖水，但對於村子裏發生的事情，卻也不願意多管，在很早前的時候，咱們村從天黑以後，就會出現一些怪物，那些怪物還能變成人的樣子。”
    “但好在龍王恩賜的聖水有奇效，隻要沾染了聖水，那些怪物就會顯出原形了。”
    難怪，剛開始我在進門的時候，老奶奶才會往我的身上潑水。
    這樣似乎也就能夠解釋通，那些村民在看到我這個外鄉人後，一旦我靠近，都紛紛的避之不及了。
    我輕聲的問道：“老奶奶，你剛才所說的蛇婆又是什麽？”
    老奶奶滿是溝壑的臉頰上有些異常，嘴角抖了抖才說：“她是咱們村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神婆，也是龍王之口舌，替龍王傳達口諭的。”
    老奶奶嘴裏所說的蛇婆姓齊，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如今已是七老八十了，臉上的皮都打了褶。
    化龍村的蛇婆是世代相傳的，據說到現在已經是二十七代了。
    上一代蛇婆會物色自己的接班人，在臨死前把畢生所有的東西跟責任都會傳授給下一代，以此來繼承自己的衣缽，而且每一代都要經過一些詭異的儀式，才能繼承蛇婆之位。
    傳聞第一代蛇婆，其實是一位外鄉人，顛沛流離來到化龍村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的僅存一口氣了。
    在將死的時候去了龍王廟，後來有村民在龍王廟裏發現她的時候，那女人身上纏滿了蛇。
    不僅是在她身上，龍王廟外也是萬蛇齊湧。
    當時的異象驚動了化龍村所有的村民，所有人都看到了龍王廟設池裏的女人，場景滲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整整過了三天，就在村們紛紛覺得她已經死了的時候。
    忽然她從蛇群裏坐了起來，那些蛇在那一刻也紛紛的散去。
    那女人不僅生龍活虎的活了過來，而且還被龍王賜了神，從此就成了村子裏的第一代神婆。
    從此以後，神婆就在後山龍王廟的後麵搭建了一個小院，安居了下來，以此替龍王傳達口諭，猶豫神婆的院子周圍常年有很多蛇環繞，加上蛇又是小龍，因此被尊稱為蛇婆。
    “蛇婆是代代相傳的，到了如今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當初龍王廟荒廢的那些年，村們沒有人去祭拜，隻有蛇婆一個人默默守護著龍王廟。蛇婆是龍王所救，因此就成了侍奉龍王的親信。”
    聽了老奶奶的此番話，這裏麵倒是真的有些玄乎，不過我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奶奶，現在家裏就你們倆老人嗎？怎麽沒見你們的孩子啊，你們現在年紀這麽大了，他們放心你們在家啊。”
    老奶奶聽了我的話，身子顫抖了一下，有些老淚縱橫的樣子，無奈的說：“我隻有一個閨女，不過她已經去龍宮侍奉龍王了。”
    這話，讓我的心都顫了顫。
    化龍村以往每年都會給龍王獻祭一個女子，以求龍王的寬恕，我當然知道老奶奶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家的閨女，獻祭給了龍王？
    老奶奶潸然淚下的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去龍宮侍奉龍王，也是她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