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袁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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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蜀記!
    回到曹府,曹操早已經在客廳等候,一看到曹丕就說道“這次袁紹居心叵測,在群豪麵前汙蔑為父是皇上跟前的奸臣,集攏幾十萬大軍大肆進犯許都,為父憂心忡忡啊!”
    曹丕卻不以為然地說道“袁紹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夫,就憑他也敢帶兵來許都?這次我要將他生擒活捉!”
    曹操說道“丕兒!也別小看袁紹,萬般小心為好啊!”轉身又對呂天賜說道“呂公子,這幾天曹某要親自帶兵退敵,不能夠多陪你了,待曹某凱旋回歸後,再與呂公子一起把酒言歡!”
    曹紫怡嚷道“爹,我也要去打仗!”
    曹操惱怒地斥責道“女孩子出門打仗成何體統,你留在家裏好好善待呂公子!”
    曹紫怡一臉的不快,拉著呂天賜的衣服說道“呂大哥,我們走!”
    呂天賜和曹操父子告退後,隨曹紫怡走出了曹府,二人就著一絲月色,徒步走到許都城內一個酒家,酒家本來已經到了打烊的時刻,透過暗淡的燭火,在閣樓上麵還坐著三個人在飲酒,曹紫怡走了進去,大聲嚷著“店家!還有什麽好酒好菜,都給我端上來!”
    店家見是曹府大小姐,不敢怠慢,嘴裏報出來一大堆各式菜品,曹紫怡說道“每一樣都給我來一大份,外加十斤米酒!”
    呂天賜急忙把那店家小二叫住“店家等一下,紫怡!喝那麽多酒做什麽?”
    “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店家快點去,聽我的!”曹紫怡大聲說道。
    店小二趕緊去安排酒菜了,一陣煙工夫,那店家就將菜一盤一盤端了上來,並將兩壺米酒放在桌上,嘴裏乖巧地說道“這是本店最好的米酒,五斤一壺,兩位慢用。慢用!”
    曹紫怡也不客氣,說道“呂大哥,我們一人一壺,喝完了再拿!”說著拿起酒壺倒滿一大碗酒,呂天賜也依樣倒了一碗,兩人碰杯後一幹而盡,再抓了塊手撕羊肉放在嘴裏嚼起來,兩人你來我往一碗一碗喝下去,很快酒壺就見了底,曹紫怡又大聲叫喚“店家。店家,再拿兩壺酒來!”
    店家連連應道,並將酒拿了過來,呂天賜輕聲對曹紫怡說“紫怡!我們不要喝這麽多好嗎?等下真的會醉的!”
    曹紫怡卻什麽都聽不進去,嘴裏嘟囔著說道“要喝。一定要喝的,不是說了不醉不歸嗎?”
    呂天賜歎了口氣說“紫怡,你這是怎麽了?你爹不讓你去也是心疼你啊!在外麵這樣喝酒被他知道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曹紫怡痛苦地說道“呂大哥!我何嚐不知道我爹是為了我好?但是打仗是個很殘酷的事情,每次我爹出征,我都在想,爹是不是還可以活著回來?多少次在夢中夢見爹被人殺死了,多少次起床我都是淚痕滿麵,有時候想到爹在外麵衝鋒陷陣,我真的很想代替他,寧願自己代替他去死,我知道這天遲早都會來的,唉!為什麽一定要打仗呢?這樣好好地過不行嗎?”曹紫怡說著眼裏已經布滿了淚水。
    呂天賜輕輕地伸出手去握住曹紫怡的小手,望著曹紫怡輕聲說道“你爹出去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啊!”
    曹紫怡抿了抿嘴唇,擦了把眼淚,拿起酒壺對著壺口就喝,卻不小心被嗆,劇烈地咳嗽起來,呂天賜趕緊過去幫她捶背部,嘴裏疼愛地說道“不要喝那麽急嘛,呂大哥陪你慢慢喝!不醉不歸!好麽?嗬嗬!”
    這時候,坐在閣樓上的三位客人飲完酒陸續走下樓來,走在前麵的是位少年公子,此人衣著華貴,麵目俊朗,手搖一柄折扇,走到呂天賜與曹紫怡桌子這邊來時,眼光不由在曹紫怡的麵上多留了一下,走在後麵的卻是兩位中年人,腳步甚穩,每人腰間還掛有一柄長劍,這二人也往呂、曹兩人身上瞄了一眼,卻未在曹紫怡麵上停留,徑直走到櫃台結賬。
    幾人結了賬,將要步出店門的時候,那少年公子又盯住曹紫怡看了一眼,曹紫怡本來麵部肌膚就猶如白雪,喝了不少酒後,在燭光掩映下,本來白淨的麵部卻又透著幾絲紅暈,的確嫵媚至極。看到那少年老是盯住自己看,曹紫怡指著那少年惱怒地說道“你那臭男人,為什麽老是盯住本小姐看?當心把你眼珠挖了出來!”
    本來那幾人已經走出店外,聽曹紫怡這樣一說,那少年又走了回來,笑道“本少爺看你長得漂亮,當然就多看你一眼了,怎麽了?不高興了麽,我的眼珠在這裏,你來挖啊?”說畢淫邪地將臉湊向曹紫怡,誰知,曹紫怡真的一抬手,兩隻手指就照少年的眼眶插過去,少年一閃,曹紫怡的手指啵地插在他的臉頰上,少年立刻覺得麵頰火辣辣地疼痛起來,那少年大怒,正要發火,卻被隨行的兩個漢子用目光鎮住,那少年掙紮了幾下,嘴裏哼了一句,悻悻地走出了店門。
    第二天清早,曹操父子和許禇點齊兵馬,浩浩蕩蕩準備往黃河邊出發,臨行前,曹操特意對呂天賜說道“曹某出征後,家裏一切大小事都還要呂公子協助紫怡處理,曹某在此謝過了!”
    呂天賜趕緊說道“請丞相放心,我不會讓丞相失望的!”
    曹操讚許地點點頭,說道“呂公子,曹某走了,這裏就交給你和紫怡了!”轉身又對曹紫怡說道“紫怡,爹和你哥哥馬上就要出征了,你的脾氣不要太任性,多聽聽呂公子的!”
    曹紫怡望著父親略顯蒼老的麵容,心裏一陣酸楚,說道“爹!你放心好了,女兒一定會好好的聽呂公子的話,好好的在家等爹凱旋回來!”
    曹操父子和眾家將出征之後,偌大的曹府頓顯冷清,除了呂天賜和曹紫怡外,就隻剩下曹紫怡的祖父母和曹丕的夫人,還有幾個家丁和丫鬟,到了晚上更是孤寂,呂天賜用了晚飯後,早早地回客房更衣就寢。
    連日來,他已經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所以一上床就進入了夢鄉。
    午夜,呂天賜忽然被屋頂上那瓦片上麵細小的摩擦聲驚醒,他凝神細聽,覺得貓類或者鼠類應該不會發出如此響聲,那是什麽動物才會發出如此聲音呢?難道是人?呂天賜警覺起來曹操父子還有眾家將等都帶兵出征了,說不定就有人來個趁虛而入,來偷東西的,一想到這裏,呂天賜輕輕從床上爬起來,穿了衣服,取了越王劍,小心翼翼開了房門出來了室外,但見室外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他使用輕身功夫,腳尖往地下一頂,身子往上麵一躍,就到了房頂,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就聽得東邊廂房裏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呂天賜腦裏一熱,從房頂幾個縱跳,就到了發出尖叫的廂房,隻見一個丫鬟倒在走廊地上,呂天賜趕緊將那丫鬟扶起來,用手一探鼻息,已然氣絕死亡,還來不及細想,聽得背後輕微腳步聲,猛一回頭,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已然架在他的脖子上,來者身穿黑衣,那人低聲喝道“老太爺和老夫人住在哪裏,想活命就快說!”
    呂天賜鎮靜下來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黑衣人大感意外,握劍的手開始激動,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呂天賜忽然將頭縮了下去,並以極快的手法伸出左手折住黑衣人握劍的手腕,一使勁,黑衣人的劍拿捏不住,當啷掉落在地上,接著呂天賜的右手跟進,一下鎖住黑衣人的喉骨,呂天賜笑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問老太爺老夫人幹什麽?他們已經就寢了,要問安也得等明天早上吧!”
    黑衣人並不答話,這時呂天賜忽然隱隱覺得背後有利刃破空之響,更不遲疑,迅速彎腰低頭,一柄劍收勢不住刺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慘叫一聲,中劍身亡。
    呂天賜轉過身來,麵前又站著幾個手持利劍的黑衣人,他將越王劍握在手上,指著那幾個黑衣人說道“你們到底來做什麽?否則我劍下不會留情的!”
    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各自仗劍向呂天賜攻擊過來,呂天賜身形一挺,舞動越王劍抵擋,隻聽得叮叮當當一陣響聲,這些黑衣人手裏的長劍都齊刷刷被越王劍砍成兩截,已經變成了短劍。幾人麵麵相覷,將手中的短劍扔了,就想奪路逃走,呂天賜大喊“哪裏逃,把命留下來!”揮劍追上,刺翻了幾個黑衣人後,又一手逮住一個,他想抓個活的來問問原因,還沒有來得及細問,屋角牆頭上人影一閃,激射下來一枚飛鏢,正中那人的胸膛,呂天賜扔下黑衣人,縱身躍到屋頂上,看到遠處幾個黑影一閃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