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名劍山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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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蜀記!
    “誰?”祝大同和呂天賜齊聲說道。
    “我想那袁笠有很大作案嫌疑,此人昔日為了得到寶物,屢次都是不擇手段,此次看到越王劍現身襄陽,就動了據為己有的念頭,明著來跟呂公子買不成,那就暗中來偷了!”夏侯青說道。
    呂天賜也覺得夏侯青說的很有道理,說道“如果真的是他偷的,我們該怎麽樣才可以將劍拿回來呢?”
    祝大同說道“如果劍真的是被他偷走了,要去取回來那可真的是困難,袁笠的父親乃是襄陽太守袁術,伯父袁紹乃諸侯一霸,其軍事力量除了北方的曹操可以抗衡之外,其他諸侯都是望其項背而不可以與其爭鋒的!”
    呂天賜皺眉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夏侯青卻說道“隻要有證據證明是他偷了越王劍,我們就應該有辦法將越王劍拿回來!”
    祝大同說道“那我們要怎麽樣才知道是否是袁笠派人來偷了越王劍?”
    夏侯青道“袁笠有一個叫阿飛的手下,此人以前乃江洋大盜,輕身功夫天下無雙,後來不知怎麽投靠了袁術,我想如果袁笠要偷越王劍,非得要阿飛出馬才行!”
    呂天賜道“假如我們抓住了阿飛,從他的嘴裏就不難找到越王劍的下落了!”
    夏侯青道“不錯,隻要抓住阿飛,逼問越王劍的下落,那麽袁笠到時候也抵賴不了了!”
    祝大同說道“那要怎麽樣才可以抓到阿飛呢?”
    夏侯青又說道“阿飛這個人本就是江洋大盜出身,哪裏經得住太守府的寂寞?所以此人經常出來外麵喝酒尋歡,隻要我們在袁府外圍派個眼線,待此人出來之後,馬上通知我們,那就不愁抓不到此人了!”
    幾人連連稱是,夏侯青也趕緊布置人等監視起阿飛來。
    阿飛,本名叫路雲飛,道上的人都稱呼他為草上飛,此人生得獐眉鼠目,身材瘦小,自幼卻得異人指點,練就一身絕頂輕功,阿飛練得此等功夫後,不求上進報國,卻偏偏沉淪做起了梁上君子的勾當,俗話說的好,走多了夜路就總會有碰到鬼的一天,這天阿飛在襄陽太守府正要偷盜東西的時候,被武藝高強的袁府公子袁笠發現,本欲逃走,卻哪裏鬥得過袁笠,結果當場被抓住,袁術本來想要處死阿飛,但是袁笠卻阻止了父親的行為,他認為阿飛還有利用價值,就對阿飛說隻要他可以投靠袁府,就可以免於一死,阿飛本來就是鼠摸狗盜之輩,膽小怕死,聽得袁笠這樣一說,自然痛快答應,免得了一死,後來阿飛甘當袁笠的鷹犬,幫著袁笠到處為非作歹,橫行鄉裏。襄陽城內的百姓對之卻是敢恨不敢言。
    這天,阿飛在袁府實在又耐不住了,偷偷跑了出來,走到襄陽街上一個酒家裏,大喊“店家,快點給大爺來幾個好菜,一壺好酒!”
    店中小二見得是阿飛來了,不敢怠慢,趕緊出來招呼,又是讓座又是泡茶的,阿飛大咧咧坐在凳上,一邊卻抬起來一條腿搭在另一張凳子上,那樣子極為浪蕩、傲慢,不一會,小二就端來了幾碟熱氣騰騰的小菜和一壺上等好酒,阿飛倒了滿滿一碗酒,端起來‘咕嘟嘟’幾口就喝了下去,然後嘴裏舒了口長氣,自言自語道“他媽的,憋了幾天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啊!”
    阿飛說完又倒滿了一碗酒,正要端起來喝下去,眼角下忽然瞥見一位麵目俊秀的青年坐在了他的身邊,那青年道“兄台一個人在此喝悶酒不怕寂寞麽?在下願意陪兄台喝個痛快!”
    阿飛驚道“你是何人?”
    那青年道“難道你不記得了麽?在下乃越王劍的主人——呂天賜!”
    來者正是呂天賜,他得到夏侯青派出線人的匯報後,即刻趕到了這家酒店。
    阿飛眼珠一轉,手裏的酒已經化為一股酒箭往呂天賜的臉上激射而去,待呂天賜低頭避酒的時候,阿飛的身體已經疾躍而起,一閃就到了酒家門口,然而酒店門口早就站著一位漢子,卻是祝大同,象一堵牆一樣將門堵了個結實,阿飛揮起拳頭向祝大同麵部擊去,祝大同揚起右手隔開阿飛襲來的拳頭,正要反手拿捏住阿飛的手腕,卻覺得那手腕象握住泥鰍一樣滑溜溜的拿捏不住,阿飛的身子本就瘦小,看到祝大同身邊露出空擋,身體晃了一下,人已經到了祝大同後麵,正待撒開腿來逃跑,祝大同也不是吃素的,疾忙反手往後一抓,就抓住了阿飛的腰帶,阿飛感覺腰部一緊,身體上重下輕,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從後麵提起,手足亂蹬了幾下軟了勁,活像一隻剛被人抓上岸握在手裏的烏龜。
    呂天賜和祝大同二人正要將阿飛帶離酒店,卻聽得一句“打狗還得看主人的麵啊,兩位不會這麽不近情麵吧!”
    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袁笠頭裹絲巾,身穿錦衣,手搖折扇正望著二人
    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袁笠頭裹絲巾,身穿錦衣,手搖折扇正望著二人。
    二人不由一怔,呂天賜昂然對袁笠說道“此人是袁公子的手下?”
    袁笠說道“不錯,不知道呂公子抓他為何?”
    呂天賜道“此人與我丟失的越王劍有重大幹係,我需要帶他回去細細詢問!”
    袁笠冷笑著說道“需要問話,呂公子現在就可以問,無須這麽麻煩。”轉頭又對阿飛說道“這位呂公子說你拿了他的什麽劍,你到底有沒有拿他的啊?”
    阿飛眼珠一轉,嘴裏嚷道“我我可沒有拿他的什麽劍了袁公子!”
    袁笠挑釁般對呂天賜說道“呂公子聽到了沒有?我的手下都已經說了他沒有拿你的劍,這下你可以放人了吧?”
    祝大同手裏拿捏著阿飛,嘴裏卻冷笑道“袁公子當然護短了。”
    這邊祝大同一分神,那阿飛身子果然靈活,竟然象泥鰍一樣從祝大同手裏三兩下就掙脫了,展開輕功正要逃走,祝大同全身探起,伸手就去抓阿飛,傍邊袁笠見了,閃身過來,伸出手來將祝大同與阿飛隔開,同時腳下也不留情,往祝大同小腹上踢去,祝大同顧不得再去抓阿飛,避開袁笠踢來的腳,二人一來一往,竟然就在大街上打了起來,袁笠出手招招狠毒,每一招都是襲往祝大同的要害,祝大同也非善類,見到袁笠如此凶悍,隻得使出看家本事和袁笠鬥了起來,袁笠自幼得到名師指點,加之自己又耐苦好學,練得一身絕世武功,而祝大同乃名劍山莊後人,武功雖然不弱,但是名劍山莊的武功都是以劍術為基礎,如今清風劍已經斷為兩截,祝大同失去了清風劍就如同我們正常的人突然失去了一隻手一樣,和人爭鬥起來自然不方便,所以二人鬥了幾十回合後,祝大同敗跡漸露,腳下步伐漸亂,隻聽得袁笠口中大喝一聲,“去吧!”祝大同已經被袁笠淩空飛起一腿踢中胸部,祝大同踉踉蹌蹌連連後退,呂天賜在後趕緊伸手扶住,那袁笠卻並未就此住手,繼續發招往祝大同身上攻擊過來,呂天賜縱身上前,左掌格開袁笠攻過來的手,同時右手握拳往袁笠麵部搗去。
    袁笠見到呂天賜出了手,身形更是靈動得猶如猿猴,拳腳虎虎生風,快似閃電般往呂天賜身上攻擊過來,呂天賜不敢大意,拉開架勢和袁笠廝打起來,幾招過後,呂天賜一邊抵擋袁笠的進攻,一邊卻暗暗讚歎起袁笠的武功來,但覺袁笠雖然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然而每一拳一腳都是夾著風聲來勢極為精準,應接之下,力度都是很沉、剛猛,當下自己也使出渾身解數和袁笠激鬥起來,袁笠自出道以來,經曆無數戰仗,幾乎未遇過對手,見得呂天賜出手也是自己生平罕見,心中也開始暗暗憐惜,幾十招過後,袁笠身體望後一個倒空翻,穩穩地站住,抱拳說道“呂公子果然武藝出眾,在下佩服!”
    呂天賜見袁笠收拳行禮,也隻得停下手來說道“袁公子更是功夫高深,呂某十分仰慕!”
    袁笠又說道“呂公子如此武藝,為何不尋思參軍報國,反而在襄陽甘當市井之流賣弄刀劍之藝?”
    這個袁笠也是愛材之人,見到呂天賜武藝高強,就想招納到自己門下好為自己賣命。當時的各路諸侯都是求賢若渴,都知道得人才就得天下的道理,袁笠的父親袁術連年與諸侯交戰,自然更是明白。
    呂天賜卻說道“呂某對功名毫無興趣,反而更喜歡雲遊天下,袁公子是不會明白的!”
    袁笠搖了搖頭歎道“既然呂公子對功名沒有興趣,袁某也不強求,就此告辭了!”說畢攜同阿飛就要離開,呂天賜與阿飛卻也毫無辦法,你又沒有證據證明就是阿飛拿了越王劍,能夠對他怎麽樣呢?
    袁笠與阿飛剛回到袁府,袁笠就大聲斥責阿飛“早就警告過你呆在府中不要出去,你偏偏就當成耳邊風,今日如果不是我去的快,還不知道你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阿飛驚魂未定,嘴裏連連稱是。
    袁笠轉而又自言自語道“沒有想到這個呂天賜的功夫竟然這麽好,假如不是我早早收場,這樣鬥下去,最後落敗的必定是我無疑!”
    阿飛戰戰兢兢地對袁笠說道“公子,他們找不到證據,必定不會罷休,那我該怎麽辦啊?”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笑聲,聽得一個人叫道“二弟今日是怎麽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袁笠回過頭來,說道“大哥,你來的正好,剛好小弟遇到些許麻煩,大哥來幫小弟出出主意怎麽樣?”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袁笠伯父袁紹的兒子袁洪,此人本以為乘曹操出兵時暗襲許都曹操的老巢,卻沒有提防平白無故出來個呂天賜,反而讓自己被活捉,結果讓父親袁紹受製於人,吃了敗仗,袁洪一直恨得呂天賜咬牙切齒,聽得袁笠這樣描述後,袁洪嘴裏恨恨地說道“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呂天賜,你也有今日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袁笠不解地問道“難道兄長和此人認識?”
    袁洪道“豈止認識,簡直是深仇大恨!上次在許都為兄就是栽到在此人手裏!最後害我父親吃了敗仗,臭罵了我一頓!今日此人送上門來了,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袁笠道“難怪大哥這麽大火氣,原來如此,我們得琢磨個法子來對付這個呂天賜。”
    袁洪道“和他硬拚絕不是道理,因為他擁有天下第一的越王勾踐劍,而且武藝高強,但是出動軍隊又會顯得我們無能!”
    袁笠笑道“大哥請放心,呂天賜的越王劍已經被我派人暗中偷了過來!”
    袁洪大喜,說道“此人沒有了越王劍,等於老鷹沒有了翅膀,老虎去掉了爪牙一樣,這下我們不必懼怕此人了!”
    袁笠說道“我和他交過手,論武功此人在我們之上,現在我們有了越王劍,也不必忌憚他什麽,現在就去找他!”
    袁洪眼珠轉了轉,詭秘地說道“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如果可以來個以逸待勞之法,那我們的勝算更會有把握些!”
    袁笠道“大哥有何高見?小弟願聞其詳!”
    袁洪指了指阿飛,對袁笠耳語了幾句,袁笠點了點頭。
    客棧裏,夏侯青憂心忡忡地說道“如今已打草驚蛇,那袁笠自然嚴加看緊阿飛,而不會讓他走出袁府一步,寶劍的下落以後更是難以尋找了,唉!都怪我多事,要搞什麽論劍會,弄到現在祝兄的清風劍毀了,而呂公子的越王劍又失蹤了!”
    呂天賜心中本來確實對夏侯青有些責怪,但聽得夏侯青這樣一說後,心中卻又冷靜下來,說道“夏侯兄無須自責,一切都是天意所致,也許越王劍要經此一劫吧!”
    祝大同不無沮喪地說道“越王劍不知所蹤,我的清風劍也已經毀了,我該如何去麵對名劍山莊的列祖列宗啊!”
    夏侯青說道“祝兄不要難過,呂公子都已經說了領我們去江南采集烏金煉出寶劍,到時候就是重振名劍山莊的時刻!”
    呂天賜說道“刀劍和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無須看得過重,眼下袁府自然看守緊密,我們一時也難以探尋寶劍的下落,我看不如我和祝兄先回名劍山莊,夏侯兄就留在襄陽城內打探消息,過多幾日待我和祝兄在山莊打理了事情後,再來襄陽與夏侯兄會麵,一起商議下江南的事情!”
    夏侯青點了點頭,說道“為今也隻有這樣了,在下先行告辭,兩位自當速去速回!”說畢夏侯青就告辭出去了!
    夏侯青走後,祝大同和呂天賜也收拾行李走出了客棧,呂天賜正要蹬上客棧小二牽過來的馬,卻見一匹馬馱著個人往眼前飛快地馳過,他定睛一望,那馬上馱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草上飛’阿飛,呂天賜不假思索,跨上馬就衝阿飛追去,祝大同也緊隨其後。
    阿飛似乎沒有發現追來的呂天賜和祝大同,隻顧自己駕馬往前麵狂奔。出了襄陽城後,阿飛還是使勁的打馬前行,呂天賜一時心急,腳下夾緊馬背,策動馬匹全速追趕,兩人相隔得越來越近了,阿飛不經意往後瞧見呂天賜和祝大同遠遠追來,心裏一陣慌亂,一不留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掉落在路邊草叢裏,但他很快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往前麵就跑,呂天賜追至旁邊,從馬上跳了下來直撲阿飛,然而阿飛的‘草上飛’外號又豈是浪得虛名?隻見阿飛像草上的蝗蟲一樣,一躍就是幾丈,呂天賜撲了個空,見得阿飛在自己麵前像猴子似的跳來跳去,呂天賜暗暗惱火起來,使出輕身功夫緊緊咬住阿飛不放,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一片密林中。
    阿飛看準一棵大樹,徑直像猴子一樣‘蹭——蹭’幾下就爬上了樹梢,呂天賜站在樹下望著坐在樹梢嘴裏喘著大氣的阿飛,心裏想道這下看你逃哪裏去?
    呂天賜正想著,忽然聽的樹林深處‘崩’的一聲弓響,心頭一凜,感覺到一枝冷箭正向他背部激射而來,來不及多想,呂天賜就地一滾,抬眼望到一支箭已經‘哧’地插在剛才自己站腳的樹幹上,箭頭入木三分,那箭尾兀自抖動不已,想那放箭之人手勁之大,呂天賜剛站起,不待回過神來,‘崩、崩、崩,’又是三聲弓響,呂天賜感覺到三聲弓響來自三個不同方向,當下聚氣提神,身形猛地往上一衝,見得底下三支箭同時激射而到,交叉著摔落在地上,呂天賜在空中翻了個跟鬥,穩穩地站立在地上,嘴裏喝道“到底是什麽鼠摸狗盜之輩,不敢光明正大做人麽?”
    隻聽得林中一片窸窸窣窣響聲,袁笠帶著十幾個手下走了出來,嘴角乏著一絲陰笑。
    呂天賜道“沒有想到這麽快又和袁公子見麵了!”
    袁笠還是一幅陰笑的樣子,說道“在下是特意來為呂公子送行的!”
    呂天賜微一皺眉,不解地說道“你既然已經將越王劍奪取在手,難道還要致我於死地?來個一勞永逸?”
    袁笠說道“隻怪呂公子鋒芒太露,招惹太多麻煩,今日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還是自行了斷吧!”
    呂天賜仰天一笑,說道“袁公子也太小瞧呂某了,想要我的命,似乎也沒有這麽簡單吧!”心裏想道,就算你袁笠功夫高強,再加上這些手下,但想三兩下就將自己的性命取去,應該沒有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