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替身女配逆襲白月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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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瘋批女配她是白月光!
    武妙玉嗅到了香燭的味道,她知道是時卿用香引自己回庭院,樂嗬嗬的離開了梅香院。
    從今以後,就算沈鍾離想人道,隻怕都不能了,這隻是找他收點利息而已。
    她是冤魂沒啥本事,如果不是時卿的術法幫著她在府中肆意走動,甚至可以吸收靈氣,也不會如此順暢。
    時卿在庭院中已經知道梅香院的事,她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將準備好的符咒收拾好,喬裝打扮離開了庭院。
    綠芽有些擔憂,“小姐,咱們離開,府上的人知道了怎麽辦?”
    時卿淡定回答,“有妙玉的搗亂,府上最近不會寧靜,沒人會管我。”
    綠芽撓了撓頭,她不算聰明人,但行事也是考慮周全,想起一炷香前,自家小姐似乎和空氣自言自語,她連忙撫了撫時卿的腦袋。
    “小姐,你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不適,性情大變啊?”
    時卿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一口,狐疑的看著綠芽。
    “沒有啊,怎麽會這麽問?”
    綠芽撫了撫時卿的額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奴婢聽說府中最近鬧鬼,奴婢見您和空氣說話,難不成是惹上不幹淨的東西?”
    時卿無奈看了一眼綠芽,為了方便以後辦事,這會也是不好忽悠綠芽。
    “綠芽,如果我說,我能看到鬼呢?”
    時卿以為能從綠芽臉上看到恐慌的表情,誰知並沒有,綠芽的神情有些興奮,她抓著時卿的衣袖。
    “小姐真厲害,不過世間真有鬼魅的話,為什麽好人沒有好報,奴婢也好奇,您讓那位鬼姐姐做了什麽?”
    時卿摸了摸下巴,淡定道,“也就是在大人和錢氏行房時,嚇了嚇他而已。”
    綠芽瞬間不淡定了,不愧是小姐,也太厲害了,不過以後沈大人也是被嚇出陰影了吧?
    “不愧是小姐,厲害!”
    主仆二人收拾一番,躡手躡腳離開了庭院。
    時卿背著八卦鏡,桃木劍,還有許多符咒,總之簡單的抓鬼是沒啥問題,雖然她從係統那知道了一些術法,不過也隻夠渾水摸魚而已。
    想起在煙雨樓中,原主其實也留下來一些物件,是當年雲家被抄家滅門時,她暗中藏起來的,為了防止被人知道,她埋在庭院的槐樹下。
    煙雨樓的向媽媽,從來唯利是圖,她已經準備好讓妙玉出來嚇嚇向媽媽了。
    妙玉這會回到了玉佛中,她的魂魄得到了療養,十分的舒適。
    “妙玉,待會去煙雨樓,也得麻煩你幫忙了。”
    時卿徑直的說道,一點都沒有拐彎抹角,和鬼魂說話還是直白點,不然容易失去陰德。
    “包在我身上,不就是幫你嚇人,這個我在行,保管沒人敢對你幹啥!你是我恩人。”
    武妙玉受夠了重複死亡的痛苦,隻想逃離這種苦楚,時卿是最好的合作對象,至少現在是這樣。
    從後院離開沈府,果然十分順利。
    綠芽已經備好了馬車,主仆二人上了馬車,行至天橋時,有個婦人在街邊焦急的尋找打聽術士,似乎是遇到了為難的事。
    時卿看到這裏,連忙從車裏走了下去,停在了婦人的麵前,還沒等婦人開口,她沉聲道。
    “夫人莫不是遇到了麻煩?”
    時卿的聲音很好聽,如玉佩相擊一般清脆悅耳。
    婦人原本以為有能人術士幫忙,誰知,竟然看到時卿年輕的嬌顏,頓時有些失望的歎氣。
    “姑娘,你還年輕,行騙是養活不了自己的。”
    時卿對她的質疑沒有生氣,人之常情。
    “我觀夫人的麵相,本該是夫妻恩愛,子女雙全,應該是大富大貴的相。
    若是沒有猜錯,你的夫君最近總是夜不歸宿,甚至將你的衣物,還有你的生辰八字,偷偷的藏起來燒掉,是也不是?”
    穿著宋製長裙的婦人,聽到時卿這番話,心中的質疑頓時煙消雲散,她看的出來,這小姑娘年歲不大,卻也是有真本事。
    她竟是跪在時卿麵前,懇求的說道,“我想知道,我夫君是不是中邪了,不然怎麽會性情大變。”
    時卿見大街上人來人往,也沒有伸張此事,將婦人扶到了馬車上,讓綠芽守在馬車外,避免閑人靠近。
    “夫人可否說說具體的情況,比如他有何異常的地方,是哪裏有問題?”
    夫人有些緊張,脊背發涼的讓她顫抖著,其實時卿的意思她何嚐不明白。
    “夫君近來甚是冷淡,總是一人在佛堂中,若是這樣就罷了,有一天晚上,我見他沒了蹤跡,於是去尋他,誰知,他竟在佛堂祭拜著誰,我不過問了兩句,他便惡言相向。”
    時卿做足了神棍的模樣,故意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將關鍵的話題說了出來。
    “容我猜猜,夫人原本是京兆府尹的妻子,當年夫人是低嫁給京兆府尹的,是也不是?”
    夫人名為張平君,是禦史大人的嫡女,從小受盡寵愛,如果不是她一心要嫁給京兆府尹王逸山,以她的身份,是能嫁的更好,不過夫妻二人十分的恩愛。
    成婚數年,儼然成了所有人豔羨的對象。
    時卿歎了歎氣,直言不諱道。
    “夫人,你的夫君並非是性情大變,而是借你的生辰八字,想為死者換命,若是不信,你回去家中的佛堂看看,就知裏麵擺放的是什麽!”
    張氏聽到這裏,後背已經冷汗淋漓,她沒辦法相信如此光怪陸離的事。
    “怎麽可能,他與我成婚那般不易,他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也許隻是誤會……”
    時卿也不惱,張氏是很好的突破口,她的父親是禦史大臣,平日裏性情冷然,朝堂之上威名遠揚。
    她拿出一張明黃色符咒來,遞到了明珠的手中。
    “是也不是,你可以自己去求證,這張符紙可以讓你見到陰物,必要的時候為你擋災,僅此一次,張夫人,話已經說開,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張氏有些倉皇的從時卿手中將符紙接了過來,藏在自己的胸口,她不信自己與夫君這些年的情愛都是一場算計。
    “不知算卦多少銀子?”張氏是世家女子,行事很是守禮。
    “誠惠價,五兩銀子。”
    時卿微微一笑,看起來更是端方明豔的很。
    張氏命丫鬟從荷包中取了五兩銀子,隻是丫鬟提醒道。
    “夫人,這女子分明是挑撥離間,您難道真的相信她紅口白牙就汙蔑咱們家大人嗎?”
    張氏不悅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莫要如此口無遮攔。”
    婢女眼神仿佛淬毒一般,目光陰森的有些可怕。
    雖然隻是一瞬,卻還是被時卿捕捉到了。
    時卿接過銀兩,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張氏身側的女子,她的眉眼有些刻薄,一看就不是忠於主子的人,更有趣的是,這婢女竟然懷有身孕!
    “夫人,依我看你有空帶你家婢女去醫館一趟,她懷有身孕已經兩個月了。”
    張氏清麗的小臉閃過不解的神色,語氣中帶著疑惑。
    “我的婢女是從禦史府帶出來的,她還沒有許婚配,怎麽大師你竟然提到她?”
    婢女辯解道,“夫人我就知道他是胡亂的說話才是,你不要放在心上。”
    時卿擺了擺手上了馬車,她離開時隻暗示張氏快去尋大夫就好。
    馬車再次緩緩的行駛,朝著煙雨樓的方向走去。
    而時卿才踏入煙雨樓,遠遠的就聽到樓裏姑娘們的哭聲。
    “趙嬤嬤竟然七孔流血而死,可謂暴斃而亡,也不知道得罪了誰…………”
    “趙嬤嬤平日裏最是苛待咱們,她既然都重傷了,以後很有可能再也不能自理,以後咱們也不用忍受她了。”
    時卿聽到這裏,挑了挑眉倒是沒有理會,趙嬤嬤的命是她自己造孽的,這些年,她不知道強迫多少少女為娼妓,背負的孽債也是數之不盡。
    天道在上,自是撥亂反正,趙嬤嬤冤孽太重,也隻有這樣的結局。
    而時卿出現時,煙雨樓的姑娘都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變了又變。
    “你們聽說了嗎?之前雲卿離開花樓時,就說過趙嬤嬤三日內會暴斃而亡,今天不正是第三日。”
    說話的人是隨趙嬤嬤一起去辦事的婢女喜兒,也是因此事對時卿萬般恐懼,此時看到時卿,亦是避之不及。
    “難不成是雲卿殺的人,不然怎麽可能靈驗,聽人說,這是故弄玄虛。”
    “可雲卿不過是弱女子,且性子清高,她雖然是清倌,卻有不少人愛慕她的容顏想與她在一起,甚至願意娶她。
    偏偏她做了大理寺卿的侍妾,僅憑著這一點,事情倒是難說。”
    花樓裏近來有頂替時卿的花魁欣榮,這會不屑的笑了笑,雙眸銳利的看向時卿離開的方向。
    “她有這麽大本事,怎會棲身青樓,興許隻是巧合罷了,對了喜兒,將雲卿回來的消息,告訴向媽媽。”
    喜兒一愣,連忙道,“金玉姑娘說的是,我這就去辦。”
    時卿帶著綠芽,徑直的離開,她並不在意眾人議論的聲音,背後竊竊私語聲不斷。。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這些人的爭執,於她自然也是有利,假以時日也會派上用場。
    時卿踏入過去住的芳庭苑,在房間尋覓片刻,果真是在原主庭院前的槐樹下挖出來她早些年埋的東西。
    是一段竹簡,兩塊印章和一塊免死金牌,竹簡中揭露了當年謀反一事的疑雲。
    時卿挑了挑眉,她這裏並沒有查到和謀反有關的消息,看來此事還要去問問團子。
    “團子,謀反案一事的詳細劇情給我。”
    團子點頭,“好的,宿主。”
    話音剛落,時卿感覺腦海裏多了許多的劇情,是原主父親和當年廢太子案有關的種種,也因此得到不少密辛。
    當年,原主的叔父雲子龍一封書信和定情信物,舉報廢太子和趙國細作勾結。
    原因不過是廢太子救過一個趙國女子,恰逢涼國邊境兵敗,文昌帝聽到一些風聲,有人說,兵敗之事和太子有關。
    太子喜歡上敵國的女將,而雲子龍趁機送上帶有印章的來往信。
    信中將邊境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告訴了對方,且信件多有謀反的論調。
    比如說,“父皇他老糊塗了,這皇位他可以,為何我不行。”
    “沁兒,等邊境大亂,我就將玉門關贈給你做聘禮,你我永遠都能在一起。”
    ……
    種種大逆不道的話,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然而信中是太子的親印,令所有人都覺得不解。
    於是,雲子龍趁機將信揭發出來,太子沒想過雲子龍的後招,被一封莫須有的信定了罪。
    而雲家作為太子的擁護者,也被沈鍾離尋莫須有的罪名,冠上同黨的罪名。
    而當年,沈鍾離也並非大理寺卿,而是探花郎。
    右相隻輕飄飄的說了兩句,雲家滿門都被皇帝處斬,再不給任何的機會。
    雲父似乎很早就預料到了,事情最終的走向和結局。
    於是,他未雨綢繆的給原主留下一些東西,然而,煙雨樓的眼線太多,她沒有機會打開匣子,擔心秘密泄露。
    原主從踏入煙雨樓來,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討好旁人活著,雲氏的覆滅,是她小小年紀心中的一根刺。
    從幼時,她就發誓一定要為雙親報仇,可惜她太弱嬌弱無力,家族傾軋,她淪為煙雨樓的花魁,就如亂世中揣著金磚過集市。
    美貌沒有給她帶來好運,反而讓她陷入無盡的厄難之中,尤其是嫁給了沈鍾離以後,更是讓她折斷雙翼一般。
    而雲父,在被抄家後的第二天,就被斬首示眾,再也沒有申冤的機會,至於廢太子,也因此被禁足在東宮,至今不得離開。
    如今,朝廷上正風光的除了右相雲子龍,還有將升遷的大理寺卿沈鍾離。
    時卿大致理清了所有劇情,這才恍然大悟,為何沈鍾離要娶雲婉柔,原來是因兩家的秘密。
    他靠著雲家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想要在朝堂留下,就必須靠著右相的勢力,至於無辜枉死的雲家人,無人在乎。
    時卿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收好了,也沒有打算在芳庭苑久留,起身離開。
    誰知,還沒有離開,就被向媽媽帶人來堵住了。
    向媽媽冷著臉看著時卿,眸中的不悅不加掩飾。
    “我的話,你聽不進去,難不成是被沈大人厭棄了?雲卿,老娘將你當做揚州瘦馬一般培養,教你琴棋書畫,養的如此精細,可不是讓你半途而廢的!”
    向媽媽看向時卿的眼神,仿佛是待價而沽的貨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