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替身女配逆襲白月光(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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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瘋批女配她是白月光!
    雲湛已經從暗衛口中得知時卿這些年的遭遇,他原本不想管,畢竟,他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不想將時卿牽連進來。
    誰知,雲婉柔竟敢對時卿出手,終歸是不能容忍。
    尤其是當他知道,時卿這些年是如何過的,是被煙雨樓的人當成是揚州瘦馬一般養著。
    當年,她是雲家的千金,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後來,卻是淪為階下囚一般。
    雲湛隻想想到這些年來她所受的委屈,心中就被自責填滿,他曾答應過義父會照顧時卿,然而卻背棄承諾,他當真是該死。
    “這十年來,我一直都在尋你,隻是音訊全無,當年之事,我未能救下義父和義母,是我失職。”
    時卿的目光和雲湛四目相對,那雙清亮的眸中蓄滿了淚水,她抿唇輕聲道。
    “你不是不願認我,隻想做絕塵大師,阿兄,如今怎願意幫我了……”
    雲湛沉默片刻,心中醞釀許久,這才緩緩的開口。
    “十年前我錯了一次,若非遠遊,也不會沒及時趕回,這一次,我不能袖手旁觀了。”
    時卿暗暗腹誹,看來雲湛是有點良心,如此想著,她勾了勾嘴角輕笑一聲。
    “隻是阿兄,如今我已經嫁人,改日我帶你見見我家主君。”
    少女臉上的歡喜不似作假,雲湛想起得到的情報。
    其中一言就是,沈鍾離納了煙雨樓的清倌為妾,而他自幼疼愛的妹妹就是妾室。
    雲湛心中有些不悅,臉色有些黑,他抬手想撫摸時卿的腦袋。
    隻是想起二人之間的身份時,終歸是訕訕收回了手。
    他語重心長道,“卿卿,雲婉柔要你的性命,難道你甘願做妾,被他們夫妻二人拿捏?
    你可知,當年尚書府一案,其中推波助瀾的人正是你的主君,沈鍾離。”
    時卿臉色微白,她顫抖著身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湛。
    “雲家案子怎會和鍾離有關,他不是清官嗎?”
    雲湛歎了歎氣,心中更是發誓要護著唯一的妹妹,就當是報答義父的恩情。
    “當年舉報尚書府參與廢太子通敵賣國的人,就是大理寺卿沈鍾離。”
    “焉知你被送去青樓,不是他所為,這些年我派無數人尋你都無果,如今看來,是沈鍾離搞的鬼。”
    時卿麵色蒼白, 她抿唇閉著雙眸,身子幾乎搖搖欲墜。
    “雲婉柔名義上是我堂姐,當年因尚書府的事,二叔與我們家恩斷義絕,她不與我相認,甚至是想殺我,就是因這個緣故?”
    雲湛不想時卿在沈鍾離身邊被磋磨,直言不諱。
    “尚書府當年的位置,無人能比,卿卿,向來想看你跌落雲端的人多,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時卿神情有些糾結,不知過了多久,她總算冷靜下來,看著身旁的人,緩緩的說道。
    “家仇不共在天,阿兄我心裏有分寸,你要相信我。”
    雲湛見時卿如此堅定,心中緩緩鬆了一口氣,想起那人說過讓他回朝堂述職,這些年他拒絕過數次。
    而那人也來萬佛寺數十次,也沒得到雲湛的諒解,這一次為了時卿,他心中已有其他的計劃。
    活著,對他而言沒有那般痛苦了,隻要卿卿還在,就不算違背和義父的約定!
    行至梅香盡頭時,有一間偌大的佛堂,外麵有個錦衣衛守著,在看到雲湛時,侍衛們麵麵相覷,行禮道。
    “見過絕塵大師。”
    雲湛雙眸幽冷,沉聲對錦衣衛道,“貧僧要見皇上。”
    侍衛臉色微變,隱約能看到眉宇間的喜悅之意,他恭敬的朝著雲湛行禮。
    “是,屬下這就去通傳。”
    時卿有些緊張的拽著他的手,心中惶惶不安。
    “阿兄,裏麵住著的那位,難道是……當今聖上。”
    雲湛輕撫時卿的肩頭,寬慰道,“是,不過你也莫怕,阿兄會為你做主。”
    時卿點了點頭,一臉乖巧的模樣,隻是心中盤算著原劇情。
    雲湛雖是反派,且是已故皇後流落在外的皇子,但文昌帝對他卻是寵愛有加,更是三番五次來萬佛寺,隻為讓雲湛回宮。
    然而,原劇情中,因雲家之事,雲湛與文昌帝一直都處於決裂的狀態,至死都沒有原諒文昌帝。
    而文昌帝,在原劇情中的死因也是抑鬱成疾,在雲湛離世的那晚,文昌帝也駕崩了。
    錦衣衛離開後,很快就折返回來,他恭敬的請雲湛和時卿入內。
    佛堂中,男子容貌英俊,雖年歲大了,卻看得出年輕時的風華。
    他手中捏著一串佛珠,不遠處供奉著一個牌位,上麵寫著舒寧吾妻,乃是他的發妻。
    而不遠處,點燃著一盞長明燈,每年文昌帝都會親自來萬佛寺待上一段時日,他遲遲沒有立太子。
    五皇子景承恩雖是眾人心之所向,然而,對文昌帝而言,還沒有繼任太子之位的資格。
    隻是,他屬意的人卻不願意歸家,甚至連姓氏都不願意更改,十多年前的過失,造就這般局麵,就算他心中後悔,也是於事無補。
    “皇上,絕塵大師到了。”
    錦衣衛首領恭敬道,文昌帝擺了擺手,對侍衛道。
    “都下去吧。”
    侍衛又提醒道,“絕塵大師身邊帶了個姑娘來,聽說是有要事。”
    文昌帝嘴角抽搐,雲湛不願意回京中,說是遁入空門,誰都不見,怎麽可能帶個姑娘,不是破壞自己的清修!
    他心中萬般疑惑之下,見到了姍姍來遲的雲湛和時卿。
    “見過皇上。”
    文昌帝抬眸看了一眼雲湛,目光卻落在時卿臉上。
    少女生的豔麗嬌俏,容貌比起後宮的嬪妃更出眾一些,隻是她的眉眼讓他感覺有些熟悉。
    “絕塵大師,你身旁的女子是誰?”
    雲湛行禮,沉聲道,“陛下,她是誰不重要,今日有人在萬佛寺設埋伏,恐怕是為了皇上而來。”
    文昌帝神色肅然,今日是佛祖誕辰,寺廟中並沒有嚴守,究竟是誰敢如此猖狂!
    “人可有抓到?是誰派來的?”
    雲湛緩緩道來,“是右相之女,雲婉柔請來的殺手,如今人已經扣留在錦衣衛手中,皇上可抓人來審問。”
    文昌帝神色微變,劍眉微皺不怒自威,他周身的氣場漸漸的冷了下來。
    右相雲子龍,這些年在朝廷上功績不小,隻是近兩年來,野心卻是越來越大,手也伸的很長,這樣一來,並非好事。
    文昌帝神色微冷,“雲婉柔……此事朕會讓大理寺的人去審問,不過和這位姑娘有何關係?”
    “雲婉柔差點傷及這位姑娘,貧僧順手救了她。”
    文昌帝不喜容貌美豔的女子,他冷然的目光落在時卿臉上,話語間帶著審問。
    “姑娘,姓甚名誰,不知是京城哪戶人家?”
    時卿連忙跪下,隻輕聲道,“民女是大理寺卿沈鍾離的妾室,這次是隨主君來此處拜佛,卻不知差點葬送性命。”
    文昌帝挑了挑眉,沈家的妾室,他最近倒是有耳聞,聽說沈鍾離從煙雨樓娶了個容色嬌美的妾室。
    倒不是容色的緣故人盡皆知,而是她暗中用茅山術法捉鬼,替人算命消災,且十分的靈驗。
    宮中的嬪妃對此也是很好奇,於是,八卦在後宮傳開,文昌帝閑暇時去後宮也聽了一嘴八卦,對沈鍾離家中的小妾室也是越發的好奇。
    “聽說你占卜算卦十分的靈驗,不如替朕補一卦?”
    文昌帝饒有興致的看著時卿,目光灼灼中帶著幾分強勢,若是膽小的隻怕要嚇暈過去。
    時卿心中暗暗感慨,魚兒總算上鉤,不枉費她一路鋪墊。
    她撲通一聲跪下,“奴婢是卑賤之人,不敢給您卜卦,還請皇上恕罪。”
    文昌帝搖頭,“無妨,你替我卜卦,至於卦象的內容如何,朕不怪罪你。”
    時卿點頭,隨後從衣袖中拿出卜卦的算盤,她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隨後掐指一算,朝著文昌帝說道。
    “聖上出身貴胄,成為帝王是天選之人,隻是聖上命中帶煞,聽信讒言,導致妻離子散,皇後病故。
    皇上近來總是被夢魘捆住,日夜不寐,想必是舊事讓您無法安心。
    隻是恕我直言,以皇上的麵相,本該是平安順遂之人,隻有將命中的小人指摘,方可清理濁氣,一切回到正途。”
    文昌帝別有深意看了一眼時卿,若非方才的承諾,這小女子已經死在自己手中,她的卦象竟是如此的準,讓文昌帝脊背發涼。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時卿,聲音幽冷。
    “你說朕妻離子散,朕確實有個流落在民間的皇子,聽說你本事不小,不知你能否幫朕將他尋出來?”
    時卿,“……”
    居然是送分題,妥了!
    時卿看了一眼四周,手指緩緩的指著雲湛沉聲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絕塵大師。”
    佛堂瞬間寂靜起來,時卿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滅口,卻聽到文昌帝嗤笑一聲,也不知是何意思。
    “倒是有些本事,隻是,此事莫要宣泄出去,否則朕決不輕饒。”
    時卿點頭,“是。”
    她臉上的傷口有些疼,這會還來不及讓團子處理,疼痛的感覺也越發的真實。
    文昌帝顯然也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傷痕,劍眉微皺,沉聲對雲湛吩咐。
    “佛堂旁有禦醫候診,帶她去看大夫,莫要留下傷痕,至於朕與你所言之事,你考慮好,知道嗎?”
    雲湛沒有立刻答應,隻是點頭沉聲道,“是,貧僧明白。”
    說著,雲湛扶著時卿離開了,文昌帝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眸中情緒莫名。
    他從未見過雲湛有其他的情緒,方才對這位姑娘倒是關懷,可雲湛是很有分寸之人。
    於是,文昌帝大手一揮,讓總管太監福海去國庫尋點首飾珠寶,等回京以後賞賜給沈家的小妾室。
    再者說來,文昌帝決定回去和禦史大臣商議,尋個時機讓雲湛回朝堂,至少要改回姓氏。
    他的子嗣本就不多,朝堂之上風雲詭秘,必然要做兩手準備。
    雲湛帶著時卿處理好了傷口時,綠芽也醒來了。
    時卿便直接告辭了,雲湛沒有猶豫,派人準備好馬車,他目送時卿離開了廟中,原本古井無波的心這會也是起了漣漪。
    沈府並非久留之處,就算她回去,難保不會被人算計,可她隻是弱女子,在沈府中如何周全。
    況且如今知道了誰是凶手,以她的性子,不會善罷甘休的。
    時卿乘著馬車離開了萬佛寺,綠芽心有餘悸的說道。
    “小姐,咱們就這樣回去,指不定後麵有事等著,總是要想萬全之策才好,奴婢擔心您被人算計。”
    雲婉柔若是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在萬佛寺公然傷人,肯定是有後招。
    時卿確實不急不緩的安撫綠芽,“無妨,見招拆招就好。”
    見時卿如此的鎮定,綠芽心中的不安也漸漸消退,隻要小姐心中盤算好就夠了。
    大半日的行程後,時卿和綠芽總算是回到了京城。
    團子也給時卿了雲婉柔的消息。
    宿主,雲婉柔被關在萬佛寺審問,文昌帝命錦衣衛暗中審問,是沒辦法作妖了。
    時卿若有所思,五皇子一直藏在暗處,雲婉柔被暴露,而溫眠將回京,想必京城熱鬧的緊。
    “雲婉柔是用來牽製右相和五皇子,也該讓她吃吃苦頭了。”
    不過可惜了反派,已經遁入空門了,不然若是他與宿主聯手,定攪得京城一灘渾水,到時候誰都沒辦法安身。
    時卿眸中帶著笑意,她輕聲道,“雲湛很快就回京了,最多不到三日的時間,五皇子的危機就要到來。”
    團子想起萬佛寺時卿的表現,恍然大悟起來,不愧是宿主,實在是厲害的緊。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沈府停下,時卿走下馬車,府上的人看到時卿後,詫異的迎上來。
    “雲姨娘是去哪裏了,怎的現在才回來,主君和老夫人回來動怒,這會正打算去報官呢。”
    時卿雙眸垂淚,她扯下臉上的麵紗,露出那道疤痕來,她不安的說道。
    “原本是去參佛,想為主君求平安,誰知有人想損我容貌,我與綠芽也是曆經艱難才回到府中來。”
    門房的人倒沒有為難,隻是叮囑時卿幾句,就請她去壽安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