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替身女配逆襲白月光(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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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瘋批女配她是白月光!
    如時卿預料的一般,文昌帝在宮宴當日就去了賢妃的宮中。
    原本賢妃以為,文昌帝是想與自己親近,誰知竟是等來的隻有處置。
    文昌帝命福安將賢妃宮中的人抓起來,調查前幾位妃嬪流產一事,這些宮女大多嘴巴嚴的很,不肯多說一句話。
    然而,在慎刑司的酷刑之下,沒有人的嘴撬不開,賢妃這些年所做的肮髒事,漸漸的也被曝光出來。
    任由賢妃不想承認,都敵不過人證物證俱在。
    在雲尚書之事還沒有徹查時,賢妃就因謀害皇嗣一事被處置,關進冷宮。
    後宮喪子的嬪妃,也得到了慰問,晉升了妃位,隻是無論如何也安撫不了喪子之痛。
    朝廷之上,原本站定陳王的黨羽如今人人自危,擔心文昌帝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在朝堂上人人自危的時候,廢太子案重新調查的事傳的人盡皆知,可謂是滿城風雨。
    陳王需要用到沈鍾離,他用了一些手段,將沈鍾離謀害武家人的事,栽贓給了府上之人,沈鍾離順利脫身。
    京兆府尹不敢多言,隻是心中對陳王畏懼和敢怒不敢言。
    右相府
    陳王與右相連夜商談,同時命人請來了沈鍾離。
    如今之事涉及的太多,稍有不慎全軍覆沒,沒有人能承擔這個後果。
    陳王臉色陰沉,本以為回京後,朝廷上的事定下,太子之位理應沒有任何波瀾。
    隻是景雲湛這野種回朝堂就罷了,還連帶著要重查當年之事。
    “當年景雲湛出生那年,朝中大亂,皇後伴隨皇上禦駕親征這才早產,導致二皇子流落民間,沒想到他竟然是我那嫡兄的義子。”
    雲子龍臉色陰沉,一切布局得當,偏偏沒防住忽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實在是讓人頭疼。
    “他想為雲家翻案,當年我們所做之事就會公之於眾,右相,景雲湛不可留,隻是他為何執著於當年之事……”
    沉默已久的幕僚緩緩的開口,“聽說雲家大小姐還活著!”
    雲子龍猛然記起來雲婉柔提醒過,雲卿還活在世上,宴會之上,那小小的欽天監的占卜師倒是讓他多看了兩眼。
    她的眉眼依稀和兄長有些像,隻是事情過去太多年,倒也不好去說。
    “今日宮宴,鎮寧候身旁的俊美少年應當就是雲卿。”
    陳王眸中閃過殺意,看來此女不可留,隻是事情過去多年,他不信雲卿能尋到證據來。
    雲子龍的神色古怪的看著沈鍾離,他來了許久,卻一直沒有說話,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這可太奇怪了。
    “鍾離,如今的局麵你說應當如何?”
    雲子龍的話,讓沉默的沈鍾離回過神來。
    沈鍾離身上有些傷口,還沒有好起來,他捂著胸口,臉色有些不好。
    這半個月以來,他在天牢之中,雖隻受了輕傷,然而他讓阿文打聽到了一些事,雲卿當初是心灰意冷離開沈家。
    阿文說,府中的大夫這兩日兜不住才交代,當初雲氏懷有身孕請求看大夫,然而,卻被錢姨娘暗中給阻撓。
    時卿流產後,府醫竟然斷言她再生不出孩子。
    沈鍾離以為自己麻木不仁了,可心中卻還是一陣陣的抽痛,連他都有些看不懂自己。
    雲姨娘心灰意冷後,最終點燃了觀瀾苑,焚火自盡了。
    沈鍾離以為自己無動於衷,不過是小小的妾室罷了,也隻有那嬌媚的美貌和身子讓他過目不忘,可他近來總是回想起時卿的模樣。
    想起她在煙雨樓時,求他憐惜,予她安穩和心安,她說想為他生兒育女,隻要能在他的心尖,她就很滿足了。
    他的心空落落的,仿佛死寂一般。
    沈鍾離輕咳一聲,撫了撫劍眉,心中的煩躁漸漸的淡定下來。
    “右相,王爺,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景雲湛若背後無人,豈敢回到京城,且聽說禦史大人也站定此事,隻怕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恐怕隻有一事可為了。”
    陳王見他如此淡定,也相信他十分有主意,忙說道,“你說應該怎麽辦?”
    “斬草除根,要麽殺了景雲湛以絕後患,要麽……”
    他看了一眼四周,請陳王附耳過來,等他一席話說完,陳王臉色陰沉如墨,四周靜的鴉雀無聲。
    他心中知曉沈鍾離的計劃,或許有用,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未嚐不是一場賭局。
    陳王玩弄著手中的玉扳指,清俊的臉上帶著冷意,他閉上眼睛沉聲道。
    “暫且靜觀其變,必要的時候先將景雲湛殺之後快。”
    “是,王爺。”
    密談結束後,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夜空寂靜無聲,眾人皆散去了。
    沈鍾離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沈家,沈府的事交由錢佳麗打理,隻是近來,阿文告訴他,府上並不太平。
    錢佳麗突然頑疾,纏綿病榻好幾日,而他唯一的兒子,也不慎跌入池中,這會陷入昏迷,還在休養中。
    老夫人每次口中隻有抱怨,讓沈鍾離有些心煩意亂,他並不想理會這些事。
    沈鍾離回到了庭院中,才踏入就聞到了一陣幽香,讓他的身體感覺燥熱起來,熟悉的香味正是從雕花大床上的女子身上傳來的。
    溫眠穿著輕紗,身材曼妙,容色依舊是往日的模樣,讓沈鍾離愛不釋手。
    隻是想起離開的這段時間,溫眠異常的舉動,他心中仍然警醒幾分。
    “沈哥哥,你我好想你,見你回來,綿綿心裏總算能寬心了。”
    說著,溫眠灼熱的吻落在沈鍾離的唇瓣,沈鍾離的情緒被牽動,他將溫眠攬入懷中,朝著床榻走去。
    夜深時,床榻發出吱呀的聲音,直到一個時辰後才停止,沈鍾離饜足的睡過去,而原本熟睡的溫眠睜開了眼睛。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手中的蠱蟲還沒有消下去,隻有沈鍾離能為她牽製蠱蟲。
    溫眠割開了手腕,將血放進沈鍾離的口中,她深邃的眸中帶著瘋狂的笑意。
    “沈哥哥,隻有你能替我將蠱蟲解了,無非是用一些壽命罷了,你說過會為我去死的,是嗎?”
    月光躲進雲層中,溫眠舔了舔手腕,抱著沈鍾離的腰身睡了過去。
    她卻不知身旁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脊背發涼,隻想遠離身邊人。
    文昌帝定下的時間到了,很快由京兆府尹林大人,開始重新審理當年雲家的案子。
    此案牽涉很廣,文昌帝不許任何朝廷大臣參與其中,一切都隻看證據,同時也命錦衣衛看護證人的安全。
    林大人坐在主堂上,目光從容的看著眾人,是否能升遷有望,隻看這次的案子了,他也希望自己能順利的升遷。
    當年雲家之事,涉案的不在少數,所以今日重新審理案子,來的人確是不少。
    前來聽審的人倒是不少,眾人都等著案子重新開審,而茶樓也等著新的故事。
    林大人將當年之事宣讀,在場的人想起昔日裏的雲家,還有廢太子,難免覺得有些唏噓。
    “當年雲家是因謀逆罪而治罪,如今既然有人質疑當年的案子,便徹查此事,旁人不得擾亂。”
    時卿換了一身裝束,她穿著明豔的紫色衣裙,容貌高貴典雅,眉宇之間帶著厲色,讓人不敢直視。
    景雲湛撫了撫她的手心,輕聲道,“卿卿,此案的證據我已經尋好,你隻管隨心所欲就是。”
    時卿很淡定,她手中的證據充足,隻等有人狗急跳牆過來尋事,隻是,從她踏入京兆府開始就有無數雙眼睛盯在她的身上。
    “阿兄,我心裏有分寸,你行事妥帖我也信你。”
    沈鍾離踏入殿中,目光沒有離開過時卿,數月不見,時卿生的更美了。
    他想起在府中金屋藏嬌的溫眠,當初將時卿從煙雨樓接出來,無非是她生的像溫眠。
    可眼前的少女容貌出塵,是旁人無法企及的美貌,溫眠與她,一點都不像,沈鍾離心中忽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眾人皆到場,百姓們看著如此大的陣仗,竊竊私語的說道。
    “十年前的案子,也不知如何去翻。”
    “這姑娘是誰,倒是沒有見過。”
    “看來,今日過了,咱們京城的茶樓酒肆怕怕要熱鬧的很。”
    林大人有些為難,“若為雲家翻案,不知此事由誰出麵?”
    總不可能是二皇子吧,那是皇上屬意的未來東宮太子人選,自然也是不合適。
    景雲湛正要出麵,卻被時卿拉住。
    時卿直挺挺的跪下,鄭重其事的對林大人說道。
    “罪臣之女雲卿,願為當年之事翻案。”
    眾人竊竊私語,更有人詫異,原來當年雲尚書府還有幸存者,眼前的少女娉婷玉立,隻是眸中藏不住的憂色。
    待眾人將當年的卷宗逞上時,當年之事重新呈現在眾人的麵前,依舊是引發了不小的議論。
    林大人將手中的卷宗翻開,上麵有一封信件,那是當年決定雲家生死的信件。廢太子與人謀逆,而雲家卻還與廢太子往來。
    那時的文昌帝猜忌心極大,因信件廢太子黨羽和雲家來往的信件的字跡,確實出自雲尚書的手筆。
    加之文昌帝氣在頭上,此事也就由雲家倒黴而做為最終的結局了。
    右相和陳王的人自然表明立場,當年的罪證無須去尋找,直接呈上來就讓人信服。
    隻是,時卿卻尋來了一人,讓右相和陳王的臉色頓時變了,眸中是藏都藏不住的殺心。
    來人是北街的教書先生,他瘸了一隻腿,眼睛也瞎了一隻,身子有些不便,過來的時候,是被人攙扶到公堂中的。
    “這不是北街的教書先生,請他來做什麽?”
    “不過,我曾聽說這教書先生十多年前是舉子,極有可能參加科舉考試入仕,誰知後來摔斷了腿,說來也巧合,正好是雲家出事的那幾天。”
    時卿和景雲湛扶著教書先生,讓衙役送來了椅子,教書先生坐了下來,朝著林大人微微頷首。
    “見過大人。”
    林大人沒有在意他行禮並不規矩,隻是不解的詢問。
    “雲姑娘,你將他請來做什麽,難道這就是你的證人?”
    時卿點頭,“正是如此。”
    公堂一片嘩然,以為時卿想用銀子收買教書先生,頓時看著時卿的目光都有幾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