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黑蓮花手撕炮灰劇本(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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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王被處斬了,屍首掛在城門三天三夜才放下,舉國震驚,而心懷不軌的藩王,再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明德帝退位讓賢,太子宗政景繼任大統,封號元貞帝。
他廢除舊製,采納朝堂之上一係列的提議,大封寒門學子,而護國有功的寧安候被封為寧安王。
宗政景欲將兵權交還,卻被軒轅衡斷然拒絕了。
宗政景欲封時卿為太傅,燕京雖古往今來從未有過女太傅,隻是時卿功績在此,無人敢說。
時卿誌不在此,她對入朝為官並沒有想法,隻是向宗政景求見個封賞。
在燕京乃至全國,修繕慈恩堂,扶助弱小,同時白鹿書院每年可以公開招女學生,所有誌者,可考取功名。
在一切塵埃落定後,時卿回到了時家,闊別已久的時家,仿若隔世一般。
時洛伊近來在府中養病,在離開逍遙王府後,她果斷的將孩子給打了。
隻是,她的身體太過虛弱,孩子的離開,她的身體幾乎是承受不住的大出血。
若不是大夫手中有止血的藥,隻怕她的病症也斷然不能好轉。
也知逍遙王最終的結局,得知他被處斬,她心中竟是有一絲暢快。
若不是他負了自己,也不會反被人算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隻是,時卿與太子安然無恙,卻是讓她憤恨。
時建鄴對時卿的出現十分的驚喜,命人準備好席麵,想讓她留下來吃一頓飯,隻是時卿頭也不抬的拒絕了。
“時卿,你回來做什麽?你不是與時家斷絕關係了,難道,如今又想起我們的好?還是,寧安王對你不好?”
時洛伊落魄至此,卻也依舊逞口舌之能,她不願看到時卿過的比自己好,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能。
時卿挑眉看了她一眼,輕嗤一笑。
“時洛伊,你可還記得逍遙王府的幾位妾室,逍遙王倒台後,她們被關押一段時日就放了。”
時洛伊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語氣陰沉。
“所以呢,和我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你還想給我治罪?縱然你如今貴為寧安王妃,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汙蔑我!”
時卿當然不會隨意汙蔑,隻是等事情塵埃落定再來收拾時洛伊,她與原主的恩怨,也該解決才是。
“自然不是平白無故,有人匿名狀告你,說你與溫良聯合在一起,暗中給太子下藥,那足夠要人性命的毒藥。
是你命侍女冬兒放到東宮的,是也不是?”
時洛伊原本吃著碗中的血燕,此刻聽到時卿的話,控製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差點兒將自己嗆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時卿,我哪來的本事給太子下毒。”
話雖如此說,她的雙手卻緊握著,更是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唯恐被人看出破綻。
時卿十分的淡定,時洛伊的反應在意料之中。
鄒氏連忙護著時洛伊,“若是洛兒有罪,為何朝廷沒有派人來捉拿,分明就是你故意狐假虎威,難道想用寧安王妃的身份壓我們?”
時卿笑容淺淺,說出的話幾乎讓鄒氏氣死。
“有何不可呢?”
時建鄴寬慰道,“卿卿,事到如今莫要胡鬧了,此事不如就這樣吧。”
時卿看了一眼府外,她擺了擺手,不一會兒,外麵一群官兵衝了進來。
時洛伊看著時卿從容的模樣,心中莫名的想到,難道是時卿找來的官兵?
“皇上有旨,時洛伊聯合宮人冬兒下藥,如今冬兒已經將事情全部都招了,包括主犯溫良!”
說到這裏,新任的大理寺卿踏入花廳來,來人穿著官服,威風凜凜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他生的俊朗,身長八尺,容貌似玉,氣質更是出塵,那雙眸子與時卿如出一轍。
時建鄴看到大理寺卿時,臉色頓時愣住,他知道時逍韞升官,卻不知他如今身份為何。
沒有想到,當今聖上竟然這樣重視他,竟然這般提拔。
“時老爺,好久不見。”
時逍韞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時建鄴,眸中帶著譏誚,當初他為了鄒氏母女,舍棄他與阿姐,如今也是輪回報應了。
新帝繼位以後,時建鄴好不容易謀來的一官半職被打回原形革職查辦,同時,家產一半充公。
時家看似和過去一般,隻是遠不如從前了。
時建鄴有些激動的將時逍韞抱在懷中,連忙說道。
“韞兒,你終於原諒為父了,我就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鄒氏臉色微變,隻輕咳一聲提醒。
“老爺,時大人已經與你恩斷義絕了,難道你忘了,他如今記在柳氏的族譜上,與你毫無關係。”
時家落魄至此,可時卿姐弟卻被扶搖直上,鄒氏心裏怎能不恨。
若是逍遙王當初謀反成功,她就是新帝的嶽母大人,何至於這般受氣。
話雖如此,鄒氏到底不敢大逆不道將這番話說出來。
“給我住口。”
時建鄴惱羞成怒的打了鄒氏一巴掌,“韞兒始終是我孩兒,當初不過是一句氣話罷了,怎能當真。”
說完,和顏悅色的給時逍韞賠著笑容,討好的意味十分的明顯,隻是時逍韞臉上冰冷的神色不改分毫。
時逍韞不著痕跡的退後兩步,輕嗤一笑。
“時老爺,鄒夫人說的不錯,我們之間早就斷絕關係了,今日來隻是為了捉拿凶手歸案!”
時建鄴眸中閃過落寞來,他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押錯了寶。
若是早知時卿和時逍韞有這樣的造化,當初他絕不會養著外室,氣病了柳氏。
時卿提醒道,“韞兒,別誤了時間,將犯人捉拿歸案,等皇上親自監審。”
時逍韞微微頷首,“阿姐說的是。”
他抬眸對身旁的衙役吩咐,命人將時洛伊給帶走。
“來人,將人帶走。”
話音剛落,時洛伊就被衙役給強行抓著肩膀,隨後雙手被人緊緊的束縛著,她不能動彈。
“我是被冤枉的,那冬兒說的話不足為信,時逍韞,你不能隻聽一麵之詞,難道是因時卿的緣故,所以才讓你想置我於死地?”
時逍韞沒有理會,時洛伊被帶了下去。
鄒氏衝過去想攔下,被人一腳踢開。
“我們在辦案,若是再來阻撓,別怪我們不客氣。”
無論時洛伊為自己辯解有多無辜,她還是被抓到了大理寺中審查。
“韞兒,卿卿,洛伊始終是你們的姐姐,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時卿清冷的目光落在時建鄴的身上,略帶著嘲諷。
“若她無罪,大理寺自然會放人,時老爺待她倒是極好,可當年為了她,卻忍心讓我一人在莊子裏,備受惡仆的欺壓,甚至毀了我的婚約,時大人,你何時為我考慮過?”
時建鄴有些心虛,時卿的目光幽深,卻讓他心中莫名的有些悔意。
“當年的事,許是有誤會的,卿卿在父親心中你始終是重要的,難道為父不疼你嗎?”
“過往之事,就此作罷,時老爺,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莫要對外再言我們是一家人的糊塗話,過去的時卿已經死了,父親當年不是親手殺死的……”
同樣都是女兒,隻是原主得到的卻比時洛伊少的多,反而是遇到事情時,永遠都是最先被推出去擋災。
時卿與時逍韞一道離開了時家,從此再不涉足。
而時洛伊進入大理寺後,
在獄卒的審問之下,她總算將一切招供。
時洛伊身體原本就虛弱,不過一兩次嚴刑拷打,就招供了,她對所有的事供認不諱。
包括她與溫良如何密謀,如何給冬兒好處,讓她趁機給太子下藥。
對時洛伊而言,隻要東宮出事,太子一黨就潰不成軍,隻是沒有想到,有人預料到了所有的事,太子沒有出事,更是安然無恙。
時洛伊最終被處置,賜毒酒一杯,了此殘生。
臨行前,她躺在病榻上,臉色蒼白,這兩日再天牢中,她總是會斷斷續續做著一個夢。
夢中,劉泓帶著時卿私奔,將她的名節毀了,被困在一方天地間,再回不來京城。
而她利用先知,將女主的一切都奪走了,甚至壓製住男主的運勢,在宮變中助逍遙王登上高位,她被封為皇後。
夢境之中,太子鬱鬱寡歡死於兩個月前,而明德帝則是被佞臣氣的吐血而亡。
夢中的她得到權勢後,依舊想占有軒轅衡,隻是軒轅衡竟是一劍毀了她的容貌,而她也是毫不懼色命金吾衛將軒轅衡的雙臂給毀了。
時卿後來還是回到了京城,隻是被折磨的猶如老婦一般,容貌已老,再沒有半分風華。
在夢境結束前,時卿在失勢的時逍韞藏住,混入坤寧宮。
時洛伊身著鳳袍,姿態傲慢的朝著時卿笑著。
“你是虐文女主又如何?時卿,如今你隻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你們這些紙片人啊,就該被我玩弄鼓掌,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知道所有的劇本,就該是權利中心的佼佼者,所有人都隻能為她所用。
時卿沒有說話,她拿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匕首刺入時洛伊胸膛間。
“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時洛伊!”
少女的聲音猶如嗜血的羅刹一般,時洛伊的手指一點點冰冷,她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之下,而時卿竟是與她同歸於盡了。
“啊!!我憑什麽輸!”
時洛伊崩潰的睜開了眼睛,豆大的汗水從臉頰上落下,而她此刻才感覺到脖頸處有一把匕首抵住了脖頸。
現實與夢境的畫麵重疊在一起,恐懼漸漸的占據了時洛伊的心頭。
時卿明豔的容顏映入眼簾,她笑的燦爛。
“時洛伊,你以為擁有上帝視角,就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