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難不成你好情人送的帕子,竟是隨意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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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他抓起地上還在發抖的高喜子,另一隻手抓著張氏,連同二人帶來的包袱,一並丟出門外。
“早在她卷走父親的錢和野男人跑了以後,我便沒了娘,何談孝道!”
“更何況我謝家的事,又與你高家有何幹係?”
謝衙毫不留情地關上院門,任由二人在門外哭喊,轉頭便安慰祝卿安。
“安安,別怕。”
祝卿安不傻,她看著麵前這個沉著臉的漢子笨拙的模樣,又想起今日穆謹行的話,心頭一酸,眼眶微濕。
謝衙以為侯府對她還有愛護之情,故而不想讓她受苦,想逼她受不了自己回侯府。
真笨,扮壞人還扮不好。
祝卿安抽了抽鼻子,扁著嘴,一雙桃花眼裏盛滿了委屈。
“安安別怕,你爹把他們都趕走了。”宋含湘也以為是張氏母子嚇到了祝卿安,顧不得自己,趕忙跑過來看她。
一家人正忙著相互安慰,院外的高喜子卻不肯善罷甘休。
張氏平白遭打,早就嚇破了膽,哪還敢鬧騰,隻雙眼無神癱坐在地。
高喜子卻還欲再上門,卻被人攔住了手腳。
“高爺,您被人像狗一樣扔出來,真的甘心嗎?”麵巾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綻開。
謝家小院,祝卿安將今日的收獲一字擺開,驚得眾人半晌無語。
“安安,你今日賣的,隻是繡品?”宋含湘試探著開口,怎麽也不相信,隻那幾個帕子香囊之類的,便可賣這麽多錢。
這些錢拿出去,可足夠普通人家用十年還有餘的!
謝衙倒是知道實情,但卻沒解釋的想法。
他這個女兒,怕是有些神異在身上。
倒是祝卿安,皺著眉頭,怎麽看都覺得不夠多。
這麽點兒錢若是放在前世,可連她一隻鞋都買不了。
賺錢啊賺錢。
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果然禿毛筆還是效果不好,等明日一早再去買根好筆吧!
祝卿安這邊為賺錢努力,可蕭無和餘鬆韻那邊卻是興奮不已,恨不得上躥下跳,向全汴京宣告自個兒的發現。
“二郎,你說你大嫂真神了,怎的從前看不出來?”
二人剛從軒王府出來,蕭無用肩膀撞撞餘鬆韻,一臉好奇。
餘鬆韻此時也是萬分激動,但卻強忍喜色,一副早知道的模樣。
“廢話,我大嫂從前是寧國侯的獨女,自然不會拋頭露麵,說不準寧國侯前些年那樣順遂,都是托了我大嫂的福呢!”
今日他二人自大相國寺回來時,正巧遇見了一匹驚馬。
那匹馬眼看就要撞到他們坐著的馬車,卻莫名拐了個彎,一頭撞在了旁邊的院牆上,那堵牆被撞出個大洞,這要是撞到馬車上,不死也得殘了。
可他們倆不僅毫發無傷,連馬車都沒蹭壞半點。
單單是這也不足為奇。
餘鬆韻隻挑了條招財的帕子,剩餘統統扔給蕭無處理。
結果他才回府,便遇到母親家來人,舅舅連同祖父母一起,足足讓餘鬆韻發了好大一筆橫財。
錢剛到手,原本還捏在手上的招財帕子瞬間化為灰燼,這才讓他起了疑心。
他快馬加鞭去了蕭府,和蕭無一起在那堆繡品裏翻翻找找,果真找到了兩搓布料燃盡的灰。
二人對視,皆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狂喜。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整個天下都將為此癲狂!
蕭無拾起那個祝卿安特意叮囑會求子的布老虎,拉著餘鬆韻就送到了軒王府。
王妃雖滿臉不信任,但耐不住蕭無好一通磨,最後還是鬆口會將這布老虎放到枕畔。
二人回家打了好幾回,直至天光大亮,餘鬆韻才捧著滿滿的戰利品回府,卻和自家大哥碰了個正著。
他大哥手裏同樣捧著條手帕,麵色紅潤,活像剛剛喝了盞仙泉釀。
“大哥你看!”餘鬆韻剛得了好東西,自然想給大哥看看。
餘竹韻先是寶貝似的收好自己手裏的帕子,而後板著臉訓人。
“最近越發不像樣子了,玩到這麽晚才回府,成何體統!”
話說都完,他的目光才落了到餘鬆韻抱著的東西上。
看著熟悉的花樣,餘竹韻心神一動,險些克製不住自己。
他強撐鎮靜,從懷裏掏出帕子仔細比對,“鬆韻,你這繡品是哪來的。”
“問大嫂買的啊?”
“祝卿安??”
“對啊,聽旁邊攤子的人說,是大嫂從一個啞女那兒買的呢,大嫂心可真好,而且大嫂她”
“閉嘴!”餘竹韻睚眥欲裂,一聲聲大嫂時時刻刻提醒他,他和蘭兒之間還橫著一個人。
“誰是你大嫂!她與我的婚約早已作廢,哪來的大嫂!”
“你說什麽!”餘鬆韻臉色空白,片刻之後立即反應過來,沉著臉問餘竹韻。
“你不想娶大嫂,那你這幾日去侯府是做何事?”
餘鬆韻雖年紀小,但卻極其聰明,很快便參透了八九分,他臉色不佳,語氣肯定,“你在私會謝以蘭!”
“你可知謝以蘭並未入侯府族譜,如今她沒名沒分待在侯府,算個什麽東西!”
“你放著自幼的未婚妻子不去管,反倒私會那個將她趕出府的女子,大哥,你是被迷了心竅嗎!”
“你閉嘴!”餘竹韻神色扭曲,一巴掌甩在餘鬆韻臉上。
“以蘭才是我指腹為婚的妻子,她才該是你的大嫂,若不是祝卿安心懷不軌,占著以蘭的身份,以蘭又怎會如此!”
鮮血自嘴角留下,餘鬆韻捂著臉,不敢相信打自己的人正是自己往日裏尊敬的大哥。
他一眼瞥見大哥捏在手裏那條和大嫂一模一樣的帕子,今日大嫂暗含期待的叮囑還在耳邊。
他猛地吐了口含血的吐沫,麵帶譏諷,“大哥,莫不是你好情人送你的帕子,竟和大嫂的一樣,是街邊隨意買的吧。”
“你住口!”餘竹韻麵色鐵青,捏著帕子氣勢洶洶,“不會的,蘭兒性情高潔,定是有什麽誤會。”
說罷,轉身便走,竟是沒關心自己弟弟半分。
餘鬆韻摸了摸臉上的紅痕,一咬牙,抱著這堆剛得來的好東西一溜煙跑出了府。
祝卿安尚不知正有人奔自己而來,她才剛到點墨行,便遇見了謝以蘭。
謝以蘭一身粉色宮裝,珠翠滿頭,整個人說不出的嬌俏,一旁的夫人同樣雍容華貴,正滿臉縱容的看著她。
“母親,蘭兒隻是閑暇之餘想練練字罷了,無需浪費這上好的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