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殺的,她分明該是我家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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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紅日初升,天邊剛剛亮起魚肚白,謝衙照往常的時辰開門準備倒恭桶。
    誰知才開門,便被門口的大包小包震在原地。
    “你你們是什麽人!”謝衙握緊恭桶,以防不測。
    蘇芾臉上的褶子都快擠成花了,期待搓搓手,“不知道卿安醒了嗎?我等都是受了卿安恩惠的,帶了些東西,都不成敬意。”
    “我家也是,多虧了祝姑娘賜子,姑娘可得收下啊!”軒王不甘落後,一屁股擠開蘇芾。
    謝衙心裏有了數,讓開身子讓人進去,“安安還沒醒,貴客先坐,我找孩他娘去叫她。”
    “別!”那二人同時開口,就差抓著謝衙的袖子讓他別去了。
    蘇芾搶先開口“孩子還小,還在長身體,我們老了覺少,等等無妨。”
    “對對對!”軒王跟著附和,心裏恨恨握拳可惡!讓老狐狸搶風頭了!
    於是,待到二百多斤的“孩子”祝卿安睡醒開門,第一眼便看見了謝家小院裏堆成山的謝禮。
    祝卿安睡蒙了,看見天上掉餡餅了!
    她狠狠關上門,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再開門,院裏不僅有謝禮,還多了兩個笑容燦爛的人。
    “小友,昨夜老朽做了個夢”
    “祝姑娘!王妃真的有喜了!”
    二人爭先恐後,都想想先和祝卿安搭話。
    “呔!”祝卿安一個腦袋八個大,大喝一聲先震住兩個人,而後隨手指了指軒王,“你先說。”
    軒王那個高興啊,一肩膀把蘇芾推在後麵。
    “祝姑娘,我家有當初你賣給妻弟的那個求子布老虎,不過半月,昨日一早三個禦醫都診出了我家娘子有孕。”
    “我家老母今日高興地都多吃了兩碗飯,祝姑娘你放心,你的繡品我定然貼身佩戴,日日上香,你看!”
    說著,軒王還從懷中拽出塊帕子,但卻隻揪出來一半。
    “嘿嘿,蕭無說用了會化成灰燼,我家娘子怕我弄丟了,特意為我縫在了裏衣上。”
    軒王想到娘子,頓時心裏化成一團水,傻笑不已。
    蘇芾見狀想趁機擠到前麵來,卻被警覺的軒王發現,再次吃了一肘子。
    “祝姑娘”
    “求子平安,對嗎?”祝卿安撓撓腦袋,卻不小心帶下兩根頭發。
    她的王麻子和周臭蛋!就這樣掉沒了!嗚嗚!
    軒王完全沒注意到因為掉發而心痛的祝卿安,反而喜氣洋洋,連連點頭,“對對對,勞煩祝姑娘再賜我個布老虎吧,或者香囊帕子,什麽都成。”
    原先那個布老虎在娘子有喜後便憑空起火,化成了灰燼。
    來之前娘子可是叮囑了,一定不能空著手回去。
    “沒有繡品了。”祝卿安實話實說,“不過可以給你畫幅畫,可以嗎?”
    “成成成。”軒王連連點頭,別說是畫了,便是祝卿安此時將手裏那兩根斷發給他,他也會樂顛顛地捧回去。
    軒王問完了,蘇芾也忍到了極限,還仗著自己年齡大,拉踩了軒王一把。
    “我隻要小友健康便可,才不像某些年輕人,急功近利,對小友還有所求。”
    軒王自然知道蘇芾說的是自己,可為了還在腹中的孩兒,他才不管這老頭說什麽。
    蘇芾臉色沉重,欲言又止,“昨夜,老朽和老妻都做了同一個夢。”
    在那夢裏有漫天的火光,蘇家百年經營毀於一旦。
    蘇芾自己和大哥淩遲處死,老妻求生無望,抱著孫子投了湖。
    蘇家的鮮血染紅了整個法場,蘇宮音為爭寵手段陰毒,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老朽想問,這夢,是天命嗎?”蘇芾小心翼翼,卻又帶著一絲希望。
    “這世上沒有天命,一切皆可改變。”祝卿安低頭喝了口清粥,頭也不抬地冒出這麽一句。
    蘇芾如釋重負,整個人好似重新活過來一般。
    昨夜他一夜未眠,既恨蘇家被自己的女兒所毀,又怕天命避無可避,死局難逃。
    如今祝卿安卻給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既然無甚天命,那他豁出這把老骨頭,也要讓蘇氏一族避開如此大災。
    “那小友,剛剛軒王說的什麽繡品,可否”
    努力不能少,像這種好東西也得來兩個不是?
    軒王你這老東西!
    二人相互瞪眼,謝家卻又有客來訪。
    蘇芾和軒王迅速對視,決定一致對外。
    不管誰來了,都隻能排在後麵!
    祝卿安放下粥碗,披了件外衣去開門,卻萬萬沒想到,來的是寧國侯府的馬車。
    寧國侯府派來的是寧國侯院裏的老管家,他指揮著小廝從車上搬下幾個箱子,左右打量了一番謝家泥糊的外牆,眼神透露著不屑。
    “祝姑娘,你既以和我們侯府斷了關係,我們侯爺的意思呢,是將你的東西全打包好了給您送來。”
    “往後咱們兩家啊,可就再沒關係了,您在外邊也少報咱們侯府的名號,畢竟您是誰家的孩子,您自己心裏清楚。”
    這話既刻薄又無情,分明是指那日在書肆裏,祝卿安讓謝以蘭丟臉之事。
    祝卿安早和侯府一刀兩斷了,如今聽這些話也自然沒什麽感覺,胖腿一踢,挨個兒掀開箱子看看裏麵是啥。
    “侯爺說了,您的這些衣服難免太大了些,我們家姑娘身子纖弱,又嬌貴,自然要做新的,至於這些,您拿回來穿,也省得春秋新作衣裳。”
    箱子裏都是些個陳年舊衣,被蟲蛀的到處都是眼兒,勉強才能找出幾件能用的。
    祝卿安胡亂答應了兩聲,聽他說謝以蘭身嬌肉貴,瞬間笑出了聲。
    “那是自然,爭豔樓裏的姑娘號稱是天下之絕,敢與牡丹爭豔,標價自然金貴。”
    “你”老管家沒想到祝卿安不僅不暗自垂淚,反而諷刺謝以蘭的出身,頓時氣急。
    “我什麽我。”祝卿安一腳踢翻箱子,破衣爛衫掉了一地。
    “按我的份例,每季單外褂子便有十數身,更別提各類裙子上衫,大氅護手,你拿這麽幾個爛箱子便說是我的衣裳,究竟是寧國侯舍不得還我,還是你中飽私囊?”
    祝卿安腳踏木箱,雙手叉腰,臉肉嘟嘟的,頭上是宋含湘新梳的發髻,兩個小揪揪神氣極了。
    這模樣落在老人家蘇芾和即將當爹的軒王眼裏,當真是喜人。
    蘇芾看看祝卿安,又想起自家那個糟心的玩意兒,頓時感覺呼吸都快不暢了。
    “天殺的,她合該是我家孩子才對,我都認出來了!”
    今日特意休沐在家,以防有壞人的謝衙拳頭立馬就硬了。
    謝衙聽到了!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有人要搶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