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要籍契?拿玄鐵令牌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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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嗯。”一旁的張氏笑得勉強,時不時朝門外張望。
    祝卿安的到來打破了這闔家歡樂的場麵,她先是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而後又從茶桌上挑了個核桃酥放入口中。
    入口香酥,既有核桃的香味又有蘇式點心特有的甜味。
    是原主喜歡的味道。
    祝業臉色不佳,本想發作,但又記起今日的目的,強行壓下火氣。
    “東西帶來了嗎?”
    “是謝以蘭的娼妓籍契?”祝卿安吃完核桃酥,又撚起一塊桃花餅,“帶來了,用什麽換?”
    “若你乖乖將蘭兒的籍契交出來,今日我便放你一馬,如何?”
    “不如何。”祝卿安瞪大眼睛,“你是老糊塗了嗎?”
    還放她一馬?
    “放肆!”祝業臉色鐵青,口不擇言,“祝卿安,我念你曾經養在我膝下,還想給你留一絲顏麵,如今卻是不必了。”
    “要麽交出籍契,要麽今日你便出不了這個門,你自己選吧!”
    祝卿安身子一頓,麵色驚慌,垂下的眸子裏笑意一閃而過,“侯府雖然勢大,但怎敢如此濫殺無辜。”
    祝業見祝卿安被嚇到了,麵露得意之色。
    他放軟聲音,一副為祝卿安著想的模樣。
    “安安,你是我膝下長大的孩子,你乖乖把籍契交給父親,往後你出嫁了,父親也會親臨,總不會讓你掉了麵子。”
    一旁的祝青霍卻冷哼一聲,不讚同的開口道。
    “父親何須和她廢話,留她一條命已是開恩,蘭妹妹即將入主東宮,不若將她留在侯府,也好教蘭妹妹習字。”
    “習字?”祝卿安故作疑惑。
    “還裝什麽!別以為靠著一筆破字便能飛上指頭做鳳凰!”祝青霍將桌上的茶碗狠狠砸在地上。
    “那日若不是教你騙了,蘭妹妹又怎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出醜!尤其還有蘭妹妹一直佩服的蘇芾!”
    這是還想讓自己給謝以蘭做踏腳石。
    祝卿安臉色發寒,“若我不呢?”
    “不?”祝青霍莫名一笑,燈火下白牙森森,“折斷腳塞進那罐子裏,做成人彘,隻留下手寫字,照樣可以!”
    “安安。”張氏忽然開口,麵色淒慘。
    “你就當幫母親這一回,往後你回了後宅,母親定然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禮數周全,蘭兒學了後得了太子歡心,對你也一樣有益啊。”
    祝卿安一言不發,謝以蘭卻突然哭出了聲。
    “蘭兒愚笨,父親母親,大哥,你們別逼姐姐了。”
    “即便是再逼,姐姐也不可能時時跟在蘭兒身邊提點,蘭兒不奢求了。”
    她肩膀一聳一聳,哭得極傷心,毫無半點貴女風範。
    祝業看得直皺眉,他目光一轉,再次看到了祝卿安。
    隻見祝卿安雖身子臃腫,但卻仍然舉止有度,自有一股風流氣韻。
    若是能得她日日在蘭兒身側,長此以往,蘭兒自會進退有度,還怕得不了太子的寵愛嗎?
    心裏有了主意,祝業的眼神愈發陰冷,雙手背後,示意身後的下人去關門。
    祝卿安將祝業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她手指一轉,掐了個法訣,一道紅光瞬間沒入祝業眉心。
    祝業隻覺得愈發焦躁,恨不得自己上前將人綁了,也顧不得什麽紅臉白臉,索性一聲令下,準備直接抓人。
    “來人,將這孽子抓起來掌嘴!”
    隻要將這孽子的臉毀了,再抓起來拔了舌頭餓她一個月,放出來後隻說是蘭兒身邊的侍女。
    便是謝家來討人,也定然認不出這孽畜。
    至於籍契,將人抓起來自然都能搜出來。
    祝卿安看了眼張氏的方向,卻隻看見張氏以袖掩麵,妄圖掩耳盜鈴看不見這場麵。
    嗬,枉她看見桌上的茶點時還以為張氏是良心發現,對原主有了些許舐犢之情。
    既如此,那也不必有所顧忌了。
    祝卿安看著漸漸靠近的小廝,從懷中拽出張紙,展開給眾人過目。
    “我看誰敢!”
    “此乃永安當留條,我若今日出了意外,三日後,永安當會準時將謝以蘭的籍契貼滿整個汴京。”
    永安當是軒王的買賣,號稱是天下權貴,全部得罪。
    幹的是替人跑腿的營生,隻要你有銀子,便是天涯海角,永安當也能準時送達。
    “你們侯府對籍契如此看重。”祝卿安換了個姿勢,將條子順手掛在胸前的穗子上,模樣十分愜意,“我哪敢隨身帶著。”
    “不過,今日我是來做生意的。”
    “這張條子可以給你們,你們拿著留條去永安當換謝以蘭的籍契,燒了那東西,世上便再無她的把柄。”
    “可以,你要什麽。”祝青霍也莫名急切,恨不得立刻奪下那張留條。
    “我要玄鐵令牌。”
    “你怎知玄鐵令牌!”祝青霍臉色大變,“玄鐵令牌失蹤已久,並不在府中。”
    “你管我哪裏知道的。”祝卿安淡淡一笑,看向謝以蘭的方向,“如何?一塊早已無用的令牌,換你清清白白的身份。”
    謝以蘭咬緊嘴唇,不肯說話。
    不是她不想換,而是直覺告訴她,這塊令牌很重要,不能給別人!
    謝以蘭不開口,但祝業卻眼底閃過一道紅光,語氣強硬。
    “蘭兒,去拿出來給她。”
    怕什麽,換了令牌再將人抓起來便是!
    謝以蘭還想裝不知情,卻被祝業漆黑的眼睛下了一跳。
    她再三磨蹭,終究還是叫人回屋取了裝著令牌的沉木盒子。
    祝卿安接過沉木盒子,打開一看,一枚玄鐵令牌靜靜躺在綢緞之中,“穆成”二字熠熠生輝。
    果然。
    謝以蘭手中的玄鐵令牌就是穆成令牌。
    原先她就奇怪,穆謹行的魂魄多少帶著他前世的魂力,怎會被一個簡單的玄鐵令牌所吸引。
    若這令牌是穆成軍的令牌便不奇怪了。
    穆成軍是一支隻存在傳說中的鐵甲禁軍。
    傳聞大宋開國皇帝宋天宗手下有一支鐵甲軍,為他登基立下汗馬功勞。
    天宗為表恩寵,特賜名穆成,這支鐵甲軍的每個人都叫穆成,因而得名穆成軍。
    但天宗駕崩後,穆成軍不知所蹤,隻留下一隻令牌流落在外。
    另一邊的祝業雙手顫抖,眼睛發紅,幾乎是撲過去搶下小廝手中的托盤。
    “哈哈哈!”
    他再三確認留條真假後,放聲大笑,一臉痛快。
    祝業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過,“來人,把這孽畜給我抓起來!劃了臉再關在後院!”
    大門緊閉,正堂又被人從外上了鎖,今日便是天爺來了,也救不了這孽畜!
    祝卿安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也不想多留,站起身來便打算離開。
    她指尖微動,絲絲白光傾瀉而出。
    “哢嚓。”她剛想動手,便聽到門外一陣細碎的腳步。
    祝家大門被人從外強行撬開,一排女使魚貫而入,身後跟著兩個伶俐的丫頭,扶著個鬢發如銀的老太太進來了。
    “又在這兒鬧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