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安安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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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餘竹韻拿著書淚眼汪汪地走了,知夏也將祝卿安練好的大字送到了老太太那邊。
一連幾日,祝卿安練好的大字都會被老太太專門派人帶走。
直至這日,祝老太太破天荒地派人上門,說是蘇家辦賞花宴,特地向侯府下了帖子,要兩個姑娘同去。
還未到地方,祝卿安便看見蘇家門口有個被丫鬟擁簇的婦人,時不時朝著巷口的方向張望。
直到寧國侯的馬車出現,那婦人才如釋重負,臉上掛著笑意,急忙迎上來。
“張姐姐,你們可到了,這滿汴京的青年才俊可都等著你家兩位才女呢。”
張氏穩重大氣,像是一早料到一般,眉梢帶著得意,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哪裏哪裏,隻會寫兩個字罷了,老太太存了心思請蘇大人指點,卻沒成想入了蘇大人的眼,這才讓這兩個丫頭有了些愚名。”
蘇大娘子麵帶嬌嗔,拉著張氏不鬆手,“哪裏是愚名,如今怕是官家都對以蘭的才名有所耳聞呢。”
張氏掩唇輕笑,身後的謝以蘭兩頰飛起紅霞,柔柔弱弱的行了個禮。
“多謝大娘子抬舉,蘭兒尚且年幼,多有不足,還煩請大娘子多多指點才好。”
蘇大娘子先是一愣,而後眉眼帶笑,“這便是蘭丫頭了?果真是國色天香。”
幾人挽著手,親親熱熱的走進蘇家大門,丟下一個祝卿安仿佛是個湊數的,孤零零跟在她們身後。
“諸位,這位便是寧國侯家的二姑娘,蘭丫頭。”蘇大娘子將謝以蘭介紹給京中貴女們,有當日一同選秀的貴女,還捂嘴驚訝了一瞬。
“原是她?她當日的畫便得了軒王賞識,沒成想寫的字也如此有風骨,竟能得蘇大人青睞。”
在場的夫人姑娘們也都是人精,一來一回,便將謝以蘭未來太子妃的身份猜了個十有八九。
原還站的遠遠的眾人皆如眾星捧月般,圍在謝以蘭身邊談笑,唯獨祝卿安,自顧自坐在一邊吃飯。
還別說,這賞花宴上的曲水流觴席還真不錯,每道菜皆以花為題,既好看又好吃。
張氏作為太子未來的丈母娘,同樣被圍在中間巴結奉承。
往日裏那些眼高於頂的高門顯貴,此時也小心翼翼地看著張氏的臉色說話,謹慎試探,想從張氏口中得到太子的消息。
張氏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祝卿安,卻發現她竟正獨自坐在角落吃飯。
吃吃吃!就知道吃,如今這場麵可都是她生的蘭兒掙的,哪像那個,蠢笨如豬便算了,這等場合居然也隻知道吃,上不得台麵!
祝卿安可不管張氏想什麽,她啃著梅花燒肉餅,看著眼前的鬧劇。
蘇芾夫婦曾受過她恩惠,自然不會捧謝以蘭,況且當初在書肆,蘇芾可是將謝以蘭的麵子撕下來丟在地上踩地。
如今鬧這麽一出,必定別有所圖。
果然,眾人談笑之間,蘇大娘子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引到謝以蘭那筆驚為天人的好字。
“蘭丫頭,算伯母厚臉皮,往日你祖母送來的都是些練筆之作,今日不知能否為伯母現場寫一幅,也好教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學學。”
謝以蘭原本溫婉的笑意一僵,垂眸答道,“蘭兒的練筆不久,恐怕寫不成什麽氣候,還是不在此露怯了。”
“你若不成氣候,那些寫字為生的文人怕是都要去撞柱了。”東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哄笑一聲,撚起手中的帕子可惜道。
“今日也是我不留心,隻帶了些時興帕子簪花之類的,不知蘭姑娘肯不肯也舍一幅墨寶給我?”
“這”謝以蘭臉上閃過一絲糾結,眼中卻暗含得意。
幸虧臨出門時有祖母的提醒,否則現下還真不知怎麽辦才好。
她挽起袖子露出腕上包紮嚴實的傷口,目光暗淡,輕輕抿嘴。
“蘭兒昨日不慎傷了手腕,今日恐不能提筆了。”
她說得真誠,在場的人自然也不好繼續逼她,反倒接連安慰起她來了。
謝以蘭也借著帕子的遮掩,壓下唇邊的笑意。
她望向角落裏的祝卿安,眼裏的陰狠一閃而過。
祝卿安自然感受到了她的視線。
不過相比於謝以蘭,暗中那道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才更叫她在意。
終於在她端著茶碗喝了口清茶順下剛的梅菜肉餅,又拿起塊蜜餞,打算慢悠悠品味之時,一個丫鬟模樣打扮的女子湊到她身邊。
“祝姑娘,我家主君有請。”
祝卿安拍了拍手,起身跟著她進了側院裏的書房。
剛進門,蘇芾一個飛撲便衝了過來,嘴裏還大喊著什麽。
“安安救我!”
“砰!”一把年紀的蘇大人應聲落地,穆謹行沉著臉將人扔開。
角落裏一個一身官服的人兩眼放光的盯著祝卿安,不正是當日鞋裏藏錢的劉胥劉大人嗎?
祝卿安算是找到了剛剛視線的來源,她輕咳了一聲,幽幽道“帶著腳汗的錢不收。”
“沒有腳汗!”劉大人大聲反駁,又立馬變得心虛,對著祝卿安支支吾吾。
“安安。”穆謹行走到祝卿安身邊,伸手想牽住她。
祝卿安不著痕跡地躲過,反而去扶起趴在地上裝死的蘇芾,饒有興趣地問道。
“說吧,什麽事?值得你明知是祝老太太設局,仍然入局?”
蘇芾一骨碌爬起來,同樣兩眼放光,“我就知道小友你是知情的!”
那什麽侯府老夫人,說是帶著她家姑娘的親筆信要給他過目,他隻拿來看了一下,便接連被人塞了十幾日的練字紙。
那筆觸,那回轉,當他蘇家累世文人是作假的嗎?
一看便知是卿安小友糊弄人的罷了,還說什麽是謝以蘭寫的,天曉得謝以蘭是哪個犄角旮旯裏的什麽人哦。
奈何老友有事相求,他又實在進不了侯府,這才出了這麽個主意。
蘇芾坐在地上滔滔不絕的講自己的主意如何絕妙,他身後的穆謹行卻抱著手,目光黑沉沉地,在這二人中間遊蕩。
祝卿安被他七拐八繞,這才弄明白出了事的是劉胥。
按道理說,那日劉胥也買了自己的話,家中應該無邪祟作怪才對,怎會有求於她?
她起身取了張紙,要劉胥隨意寫了個字,劉胥心中焦急,提筆寫了一個潦草的“捆”字。
木困其中,外麵有手卻難以援助。
祝卿安隻看了一眼,便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女兒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