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求仙尊,賜我族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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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南宮柏脊背挺直,額抵土地,誠心祈求這位高高在上的靈畫師能有些許的憐憫。
祝卿安不語,看著被權勢壓倒的村民,個個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人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嗎?
南宮柏作為南宮家的主事人,自然極有眼色,隻揮了揮手,下人的動作便愈發狠厲,村民的頭都快被按到地裏了。
“仙尊,在我南宮家的地界出了這等謀財害命的村民本是我們失察,好在仙尊神通廣大,這才將這等刁民的真麵目揭露無疑,隻是,不知仙尊想如何處置這些人呢?”
仙尊!對啊,他們怎麽會忘了麵前的女子是位仙尊!
究竟是吃了什麽迷藥,才讓自己相信了那呂月月的話們竟敢妄圖謀殺仙尊!
村民的臉貼在冰涼的地麵,個個被扭著肩膀,更有甚者嘴裏還被塞了把黃土,心裏滿是悔恨。
呂月月是最受罪的,不僅被村民打得頭破血流,還被塊生肥肉塞著嘴,叫她不能再開口說半個字。
“村民啊,對了,諸位剛剛是不是說我用法術換了你們的肉?”
祝卿安晃著腳,目光真摯,“看來諸位很期待我的法術啊。”
她聲音甜美,語調末尾還莫名帶著個小鉤子。
可趴在地上的村民卻渾身發冷,等待著這場審判。
呂老大渾身抖似篩糠,忽而一激靈,陣陣騷味從他身上散出來,竟是整個人都嚇尿了!
祝卿安視若無睹,伸出白皙的手指,漫無目的地在倉庫和各家點了點,散亂的光點沒入那些被充作食物的廢肉死老鼠上,瞬間又消失不見。
“好啦,這回東西就永遠不會少啦!”
“既然諸位這麽喜歡,那就留在這兒,一生一世,一口一口好好地將你們精心準備的美食吃光哦。”
笑意在那雙桃花眼中流轉,嘴邊的酒窩彎出甜蜜的痕跡,可出口的話卻將村民打入地獄。
“不你不能這麽做!”包子嬸一聲尖叫,她曾見過呂月月“進貨”,那其中可還有貨真價實的死人啊!!
“求求你了,仙尊,我願意當牛做馬,求你不要讓我吃那些東西!”
“滾下去!”不等祝卿安開口,南宮柏便叫人將這些村民拉下去。
這些人算是完了,既然仙尊說了一生一世,那便就是一生一世。
直到呂家村的人死光為止,這個村子,將永遠不會再有人敢踏出半步!村裏除了仙尊定下的食物,連半根能入口的野草都絕不會出現!
呂家村的人皆哀嚎不已,唯有呂月月低著頭,甚至還借著頭發的遮掩露出一抹笑意。
死老鼠算什麽!她吃就是了,隻要南宮家的有人看守在這兒,她看了那麽多穿書小說,一定能遇到男主,成為天選大女主!
“等等。”在她獨自竊喜之際,一道讓她恨之入骨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幻想,“這人不用。”
祝卿安不緊不慢,目光掃過一旁晃動了一瞬的柳樹,又扔了顆果子到嘴裏,“將人帶回去問問,說不定,會問到南宮家重新振興的方法。”
“多謝仙尊指點!”南宮柏喜上眉梢,忙叫自己的親信將呂月月帶走。
南宮家的水牢可不是一般的地兒,想問出什麽,簡直易如反掌。
呂月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腳被包上軟布,讓她難以抓傷自己,四肢牢牢地被捆在一起,像個奇珍異獸一樣被關進籠子裏,這才慌了神。
她好像,真的要去地獄了
“唔唔”呂月月淚流滿麵,嘶聲裂肺的喊聲被堵嘴的軟布全部塞回,希望一點點湮滅。
南宮柏目送呂月月被帶走,確認再三,四下再無他人,這才說出了自己真正的請求。
“仙尊貴為靈畫師,有造物賜靈之能,求仙尊,賜我族一子。”
“你不怕我仿其形而不得其魂,徒增惡念?”
這話是從前那些老頭子說祝卿安的。
三百年前,祝卿安作為四海八荒唯一一位靈畫師,跳出正統門派,另辟蹊徑,引得無數人口誅筆伐,更有甚者,以獵殺她為己任。
三百年過去了,祝卿安還是那個祝卿安,可仙界,卻變了個模樣。
“不敢。”南宮柏立即跪地,聲音鏗鏘有力,“從始至終,我族從未出言過半句,還望靈畫仙看在我族與人為善的份上,賜子予我族。”
這話倒是實話,祝卿安看著天邊,不知在想什麽,從懷中掏出了那張被呂月月揉皺撕壞的大宋圖。
畫上的人影雖無半點損傷,可卻總覺得缺了些精氣。
“仙尊,我族本家女南宮雅有修補之能,現居北海,在下可修書一封,為仙尊修補心愛之物。”
南宮柏鍥而不舍,祝卿安終於舍得留出眼神。
北海,那不就是須臾獸所在的地方嗎?
祝卿安慢吞吞拔下琉璃筆,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南宮族人,直到瞥見角落裏一個將倒下的野草重新扶起的男人時,才像是確定了什麽。
筆尖晃動,靈力傾瀉而出,一隻圓滾滾的蛋逐漸成形,那蛋通體雪白,唯有頂上有一點朱紅,正是傳說中孕育朱雀的丹紅蛋!
南宮柏提心吊膽地看著她隨意的動作,蛋越成型,他就越緊張。
直到後來,那一點朱紅熠熠生輝之時,他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張開衣袍接著,生怕將這來之不易的希望打碎。
祝卿安畫完收工,收好琉璃筆,狠心折了支極細的木枝紮破指尖,輕輕點在蛋尖的朱紅處,隨手一抓,將蛋抓出來攥在手裏。
“仙尊小心!”南宮柏失聲喊出,其餘南宮族人皆緊張兮兮,死死盯著祝卿安手裏的那顆蛋。
“它還很小呢。”
那可是他們盼望了整整三百年的希望!
朱雀之子,破殼而出,出生時身上的一部分會自然帶著朱雀的特征,有的是一頭紅發,有的則是雙臂為翅。
越像朱雀,就代表了這個孩子的血脈越純粹,像這樣小的蛋,定然藏著一個血脈純正的殿下。
可祝卿安卻似乎不曾知道這枚蛋的珍貴,反而捏在手中隨意把玩,甚至放在耳畔聽了片刻後,毫不猶豫的將蛋磕向樹枝。
“不!!”南宮柏牙呲欲裂,萬分心痛。
難道仙尊失敗了?這枚蛋中並無小殿下?
他捂著眼低頭不敢看,眾多的南宮族人也別過臉,不想接受希望的破滅。
忽然,一陣細弱的幼鳥叫聲響起,像極了他們夢中期盼的聲音。
再抬頭,仙尊頭頂上多了隻渾身濕漉漉的小紅鳥!
“是小殿下!”南宮柏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是隻血統最最純正的小殿下!
祝卿安被這群人無限幸福的眼神盯著,默默在身後掏了掏,掏出一隻一模一樣,但卻挺著小肚子呼呼大睡的小紅鳥,連同頭上這隻,抓在一起烘毛。
“!!!”
南宮柏簡直想昭告天地神明!二百八十歲的人皺著老臉哭的一抽一抽,雙手合十,目光滿是希冀。
“仙尊,我能摸摸小殿下們嗎?”
祝卿安隨手一遞,眯起眼,悄咪咪看著手裏這兩隻小紅鳥不出聲。
一隻著劈叉對自己擠眉弄眼,另一隻老神在在,時不時試圖拿爪子劃拉些什麽。
怎麽總感覺不對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