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姐姐,你摸摸,看我有多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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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你想起來了,對嗎?”祝卿安沉默片刻,抬手撫向胸前的大宋圖。
    她
    她不善拒絕,或者說,是恐懼拒絕。
    很久之前,她什麽都不怕,像隻自由的鹿在山間的每個角落肆意奔跑。
    可靈石告訴所有人,她不具備呆在劍宗的資格。
    開始時,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是師父眼中滿滿的疼惜,是門外弟子接連的陽奉陰違,是花長老的一次次歎息。
    後來她懂了,這代表她沒辦法跟上周圍所有人的步伐。
    她會老,會死,會在每個人還在期盼明日時,倒數自己的末日。
    她看了一天一夜的星星後,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回了宗門。
    沒關係,那就在老之前離開就好,讓所有人的記憶中都隻留著最好的她。
    可穆謹行不允許,他提著劍,將自己趕出了宗門。
    那天的雨下的好大,像是斷了她所有的生路。
    她哭泣她祈求,她願意用一切交換,隻留著做個門外弟子也行。
    可是不行,穆謹行的長劍像是一道天塹,將她徹底劃出了自幼長大的劍宗。
    她知道拒絕的滋味,也知道無望的痛苦。
    於是,在餘鬆韻一次次捧著愛意到來時,自認為時日無多的她,答應了下來。
    可她騙不了自己的心。
    穆謹行反複闖進她的生活,她無處可逃,沒半點餘地留給餘鬆韻。
    直至飛升前夜,餘鬆韻被迷了心智,來火燒鳳鳶樓,她竟有些格外的欣喜。
    你看,你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們扯平了,對不對?
    她故作不在意的將人送在鳳鳶樓修養,而後就是一場驚天騙局,緊接著,她被迫飛升,成為新的仙子,和凡人餘鬆韻再無半點瓜葛。
    可宋韻出現了。
    “姐姐,看著我的眼睛。”宋韻避開不答,隻是用著那個慣熟的稱呼,牽起了祝卿安緊攥的手。
    他一點點掰開她掐入掌心的手指,撫平那些繁雜的情緒。
    “不必愧疚,也不要難過。”
    臉頰貼在滾燙的掌心,宋韻的眸子像盛著春水,清亮一如往昔。
    “我願意的。”
    “你”祝卿安垂眸,不去看那雙眼,“你現在是什麽情況?”
    “是教主,姐姐在的靈通神教,就是在供奉我喔。”
    “別撒謊。”祝卿安抽回手,神色複雜,“這教會明顯不是個好東西,你掌控不了。”
    “被姐姐發現啦。”
    宋韻吐舌,一臉認真,“姐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一直都不順利,那就是天道在暗示,你們不是對的人呢?”
    “對的人?”祝卿安眼神茫然,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穆謹行於她來說,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他是她的引路人,是她兒時的玩伴,是她永不坍塌的守護者。
    但他,不是自己對的人嗎?
    “對啊。”宋韻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色,循循善誘,“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或許,姐姐你隻是混淆了景仰和喜歡。”
    “你仰慕他,卻不一定喜歡他。”
    “那你呢?是什麽?”祝卿安搖搖頭,亦沒有回答,反而是帶著笑意問宋韻。
    有一點沒錯,她對宋韻有愧疚,有縱容,卻不曾有喜歡。
    “我?”宋韻握住祝卿安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姐姐,你摸,看我有多心動。”
    少年有力的心跳在她溫熱的掌心下,聲聲敲擊著她的神經。
    直白而熱烈的情愫將她整個人包圍。
    “姐姐,我和他不一樣,我想和你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樹上,少年的愛意明顯而熱烈,樹下,一身風霜的穆謹行收起剛剛喚出的長劍,垂眸再次撫上玉佩。
    原來,一點好感都不曾有嗎?隻是對兄長的景仰嗎?
    心中的痛意讓他險些站不住,可人卻仍舊自虐般地不肯離開。
    “你知道我的答案。”祝卿安抽回手,進了樹屋蓋好被子趕人,“去吧去吧,讓我好好睡一覺。”
    “都拒絕了,那姐姐你要幫我一件事。”宋韻堵著門不肯離開。
    祝卿安擺擺手,“再說吧。”
    “那就這麽說定了!”少年聽不得拒絕,歡呼雀躍,“那明日我來接姐姐。”
    宋韻歡歡喜喜地離開,樹屋內的人慢慢放緩呼吸,陷入沉沉的夢鄉。
    穆謹行躍上樹枝,將人從樹屋中抱出,閃身進了自己的隨身天地。
    臨走時,還不忘丟了個法術,讓那樹屋看起來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從裏焦到外。
    直至天邊亮起魚肚白,穆謹行才不情不願,將人送回樹枝邊,自己消失在了原地。
    一覺醒來的屋子沒了的祝卿安
    她這時招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嗎!怎麽起來後屋子被雷劈了!
    然而,還沒等她想明白,二哥舔著臉出現在樹下,搓著手好言相勸。
    “穆小子家的,你中選了,接你去總壇的轎子都到門口啦。”
    “趁著你男人沒回來,我給你看著,你快跑吧!”
    祝卿安我真的謝
    雖然但是,她的確要去總壇看看。
    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和她脫不了幹係。
    況且一直用來檢測漏網之魚的畫卷自來到西冀州還一次都未曾亮過。
    那個假的天命之子,從頭到尾還沒出現過一次呢。
    祝卿安留了個紙條,就被浩浩蕩蕩地接到了總壇。
    總壇設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內裏瘴氣重重,蟻獸蛇蟲遍布周圍,宋韻一身銀飾,叮叮當當的來迎接她。
    “姐姐,你終於來了!”
    宋韻歡歡喜喜,其餘眾人皆低著頭一言不發,多一眼都不敢看。
    “你這兒”
    “姐姐住在我屋子旁邊可好?”宋韻嘴巴不停,打斷祝卿安的話,劈裏啪啦說個不停,“今夜祭祀,姐姐要來看看嗎?”
    “教主。”離得近的女使終於忍不住,上前好言相勸,“先生說了,祭祀隻能一個人。”
    “那你聽他的還是我的!”宋韻一腳踹開女使,轉頭又一臉笑意,“不用管她,姐姐你和我一起就行。”
    祝卿安眉頭微蹙,但此處情況不明,隻好任由宋韻將自己送回房間。
    “那我晚上再來找姐姐你喔。”宋韻元氣十足,揮手告別後關上房門,轉身就變了臉色。
    他站在院落中央,正巧是整個祭壇的最中心,深深吸了口氣。
    姐姐是世間唯一的靈畫師,而他剛好是最後的獸修。
    剛好相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