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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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敵萌寶貝笨蛋老婆,請入局!
    現在她忽然有了危機感,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在他俊美的外表下,有一顆讓人無法讀懂的心,可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寒氣,不由得懊惱,自己是不是惹上了個麻煩。
    夜斯城邪肆的勾起紅唇,眼中閃著戲謔的光芒,他俯下身對著她的耳朵吐著熱氣“你不是想驗證一下嗎?。”
    他直起身,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臉上的狂喜,眼底卻有化不開的陰鷙,他往那人流中看了一眼,很快的又收回了視線。
    捂著嘴,她跑到衛生間哇哇的吐了起來,當把肚子裏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之後,她把水開的大大的,衝刷著臉上的淚水。
    鏡子裏的女人臉色蒼白,雙眼哭的紅腫不堪,她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白皙的臉,立刻浮上了五個手指印,她看著那幾道紅印,笑了起來,那笑比悲傷更悲傷。
    顧靜暖,你也就這麽點本事,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你還是你嗎?顧靜暖你怎麽就這麽賤,天下的男人何其多,至於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嗎?
    淚水無聲的滴落在水池裏,她閉了眼睛,她就這麽點本事,就是喜歡這個男人,她就是下賤,為了這個男人她哭泣她難過,她甚至在心碎之後,還想要牢牢的抓緊他的手。
    她卑微,她甚至可以當作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可是為何心卻像碎了一般。
    下一秒,一陣槍響讓中兩人身上的熱火頓時熄滅。
    “!”夜斯城咒罵了一聲,自己的警惕性何時變的這麽低了?把身下已然嚇昏的女人推開,帶出了些許兩人的渾濁液體,他隨手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冷冷的看著站在床前的那個罪魁禍首。
    那是一個身材矮小身穿黑色西服帶著一頂小禮帽的小男孩,臉上帶了個軒色的眼罩,隻見他紅潤的唇帥氣的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風輕雲淡的笑道“不好意思、打偏了,下一次一定瞄準!。”
    夜斯城雙手抱懷,一雙鳳眸不帶溫度的望著那個坐在桌子上悠哉的翹著二郎腿的小孩,沉著聲音道“可能沒有下一次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隻想告訴你,這次暫且饒了你的命,下一次,我絕不心軟!”他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後麵那四個字。
    把槍別回腰間,他那雙露在外麵的眼睛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縱身從窗口跳了下去。
    如鬼魅般的來,又如鬼影般的走,如果不是床頭留下的子彈,恐怕這是一場夢了。
    因為一樓是歌舞廳,震耳的音樂遮蓋了這足以令人混亂的槍聲,下麵依舊是人聲鼎沸盡情歌舞,絲毫不知上麵發生了什麽。
    掏出電話他快速的摁下了幾個鍵,很快那邊傳來了寺道明輕快的聲音“親愛的,這漫漫長夜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要做點什麽呢?。”
    他說的曖昧,夜斯城冷哼了一聲“的確是有事情要做。”
    “真的?什麽事情?”寺道明高興的問道“我先去買潤滑劑一會兒去找你。”
    冰山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唇角使勁的抽搐了兩下,陰森森的勾起了紅唇“我要知道顧靜暖的過去,包括她的每一個男人!。”
    寺道明一愣,收回臉上的不正經,他難得的嚴肅了起來“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夜斯城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上心過,這些天看著他們兩人相處,明明知道他是假裝的,可是他在看顧靜暖的眼神中有著自己都不知的溫柔。
    “你話太多了!”他臉上隱隱有了怒氣,在聽到寺道明說自己喜歡顧靜暖的時候,他心中的怒火更甚,是的,他是喜歡,喜歡那個該死的女人!
    “你這個沒良心的,早知道你失憶之後那麽溫柔,我就不嘔心瀝血的幫助你恢複記憶了”寺道明嗚呼哀哉了一聲,雖然這個性子他比較熟悉,可綿羊一般的夜斯城更讓他興奮啊。
    不想再多聽他的抱怨,夜斯城掛了電話。
    那雙在暗處一直盯著他的眼睛讓他心口莫名其妙的堵了一口氣,想到剛才門口的哭泣聲,他那一口氣堵的更甚。
    原以為看著她傷心看著她哭泣,他心裏就會有報複的快感,可是他錯了,他沒有報複到她,這個報應卻降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眼淚,她的難過,像是一把把利刃在他身上淩遲著,鮮血淋漓卻隻能在經受住無數刀之後才能解脫。
    他在乎她的過去,他在乎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女人於他隻是暖床發泄的工具,可是她卻如一抹溫暖的陽光悄然走進了他的冰冷的心裏。
    她可以不管他,讓他流血而死,她可以不管他,讓他發燒而亡,可是她沒有,她用顫抖的手卻又不差分毫的為他取出子彈,她用自己溫熱的體溫給他消熱降溫。
    她幾乎是不休不眠還要一點點的收集露水喂到他的口裏,她明明自己身上有傷卻隱瞞著所有的人,麵對所有人的指責。
    她的笑很美,笑的時候兩隻眼睛都彎了起來,有時候天真的像個孩子,有時候狡猾的像隻狐狸。
    多變的她,不知何時已經駐進了他的心裏,侵入了他的骨髓,或許是她用abc給自己擦臉的時候,也或許是看著她陷入自身痛苦時,亦或許更早……
    她疏城他,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向他靠近,她雖然嘴硬可心腸往往是最軟,她對他的好,是他多年來第一次正視,自己是被關心著的。
    老婆……失憶的時候他是這麽叫的。
    那天,在網上看到怎麽追女孩子,他在過馬路的時候鬆開了她的手,自己則是轉身跑去了一家珠寶店,那顆鑽戒並不配她,可他還是買了,因為那個鑽石有一個名字叫獨一無二。
    當聽著她的呼喚時,當看到那輛衝向她的車時,他甚至沒有想過自己或許會因此死亡,抱著她,滾動的時候,他撞傷了,看到她沒事,他幾乎是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就是那麽一撞,他腦海裏閃過幾個模糊的場景。
    聯係到了寺道明,這個腦科天才幫他恢複了記憶,可他貪婪的想要多多享受她的溫暖,所以才會一直裝作失憶。
    可是,今天他失控了,因為她肚子上的傷疤,因為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有時候男人可以說不在乎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過去,其實心裏卻在乎的要死。
    他告訴自己以前他管不著,以後她隻能是他的。
    可當看著她淚流滿麵的說恨他的時候,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第一次,他對女人用了強。
    明明知道她在身後跟著,可是為了報複她,他故意和別的女人,卻沒想到連他自己都開始鄙視自己了,傷了她的心,他的心會更痛不是嗎?
    有人說,愛情就像是玻璃。
    碎了之後,無論你如何的修複,如何的粘補。
    它們之間的裂痕,你永遠都無法恢複如初。
    我撿起那碎了的玻璃,用力的捂在我滴血的傷口。
    當身體痛到麻木了。
    或許心便不會再那麽痛。
    當有一天我習慣了痛,
    當有一天我習慣了麻木。
    那就是,我已經放棄了我們的愛情。
    麵前的咖啡已經冷掉,屋子裏的客人已經換了一波又一波,她還是麻木的看著窗外,酸澀的眼睛已經忘了怎麽去眨,她充血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的楓樹。
    當南小北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看著她沐浴在陽光中的側臉,他剛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他拉開椅子坐在了顧靜暖的對麵。
    “顧姐,你怎麽神出鬼沒的,這一下子又消失了好多天”雖然他們兩人不隔幾天就會通一次電話,可她不出現在訊騰這麽久還是讓他忍不住擔憂。
    見她不動,南小北黑白分明的眼中帶著訝異,瞬間,他的臉便晴轉多雲,就像是暴風雨快要來臨的前兆“顧靜暖,從打電話開始,你是不是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坐了五個小時?。”
    他不再恭敬的叫她顧姐,而是連名帶姓的叫她,他的視線落到她紅腫的眼睛上,心中有一絲異樣滑過,見她還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腦袋上打了一下。
    顧靜暖被這一巴掌拍醒,想要轉過頭來,脖子卻一直不聽使喚,諷刺的眨了眨酸澀的眼,她嘲弄的道“我竟然連扭頭都忘記了,可就是忘記不了別的。”
    “到底發生什麽事兒?”南小北問,他知道顧靜暖不會無緣無故的哭,她這種性格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掉淚。
    忍著脖子裏的酸痛,她轉過頭淡淡的道“沒什麽,你約我出來有什麽事兒嗎?。”
    端起涼掉的咖啡,她小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縈繞在舌尖,如同她苦澀的心一般,咖啡冷掉了還可以加熱,心冷掉了就是冷掉了,再也不會溫暖過來。
    南小北動了動唇,終是沒再多問,招來服務生把她麵前冷掉的咖啡重新換了一杯“我打算離職了。”
    他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後在顧靜暖臉上看到了震驚、疑惑。
    “為什麽?。”
    顧靜暖疑問出聲“是有人欺負你,還是別的原因?。”
    雖然是訊騰保安的職位,可待遇並不比其他公司的高層差,她實在不明白南小北為什麽忽然之間就想要離職。
    像這種高檔的咖啡廳是不允許抽煙的,可是麵前的這個男人肆意的吞吐著煙霧也沒有人前來製止。
    他斜倚在柔軟的座椅上,一隻手夾著冒著白煙的香煙,另一隻手則是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顧靜暖一愣,仿佛麵前的這個男人她從來都不認識一般。
    她印象中的南小北憨厚、老實、心無城府、他也會害羞,典型的一害羞小男生模樣,但是今天,他吸煙的姿態,讓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變了個模樣。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領導者,顧靜暖忍不住眯了眼睛,以新的目光打量著對麵的男人。
    南小北又吐了一口煙圈,平時那看起來很是膽怯的眼睛此刻如鷹般犀利“我要接手我媽的生意”,他頓了一下接著道“過兩天我要去海南散散心,你去不去?。”
    “好”顧靜暖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反正她這兩天心情也不好,也不知如何麵對夜斯城,還不如先離開幾天平複一下心情。
    在得到她的答案後,南小北咧開嘴角,掐滅了手中冒著紅光的煙頭“後天這個時候,我在這裏等你。”
    這兩天夜斯城一直沒有回家,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在充滿希望的等待而又失望的得到結果之後,她知道,夜斯城對自己不過是抱著一種征服的心態。
    那個依賴她信任她真是粘著她的夜斯城已經消失了,那個對她好對她撒嬌的夜斯城現在冷如撒旦。
    這兩天她流幹了這輩子的淚,也許散過心之後,她會想通吧。
    她走的時候,隻告訴了小軒,小軒說他會找借口搪塞夜家人,讓她好好在外麵玩幾天再回來。
    同一時間,她坐著出租車到了那家咖啡屋,才剛下車便看到了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雙手抱懷倚在車上。
    “南小北?”她略微呆滯了片刻,看著麵前那個仿佛一夕之間就脫胎換骨的男人,眼中有著不可置信。
    南小北的眼睛有這麽大嗎?南小北的眉毛有這麽黑這麽密嗎?南小北的身材有這麽好嗎?
    如果說南小北昨天的形象叫俊朗,那麽今天則是俊美了,他與夜斯城完全是兩種風格的男人。
    同樣是俊美的外貌,隻不過夜斯城冰冷如山,而南小北是不溫不熱的中點,他可以因你冷也可以因你熱。
    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他走到她身邊接下她手中那個大大的行李箱“靜暖……。”
    他叫了一聲,下一秒他的後腦勺便立刻被蹦起來的顧靜暖拍了一下,她故作生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什麽靜暖,要叫顧姐,沒大沒小!。”
    笑容僵在唇角,他剛毅的臉像冷掉的咖啡一般,黑的厲害,銳利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她的臉,看的顧靜暖身子一僵,臉上的笑顯然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