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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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娛樂圈臉蛋天才是怎樣煉成的!
    童韶恩態度鮮明,little leon稅務幹淨,也不怕查,全部的監控和來往記錄都經得起重複再重複。
    雖然警察在公司裏來來去去有人心不穩的風險,但是最後調查結果出來的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
    穀兆和配合調查主動去警局,不算是傳喚,就不用戴手銬,也減少了一些負麵影響。
    “我會退圈。”
    安婧的聲音帶著疲乏。
    童韶恩吃了一驚。
    這對從小演戲,沒有什麽別的專業技能的安婧來說,是一個足以改變人生的決定。
    “她最大的願望是我能出人頭地,隻有這樣,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安婧仿佛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童韶恩有些無奈。
    “隻追究她的責任就好了,這和你沒什麽關係。”
    安婧心意已決,童韶恩隻能說一句“等你休養好了,再想想要不要繼續拍戲吧。”
    安婧要是不做演員了,劉纖玉就會失業,照現在的情況,行業內沒人會再聘用她,小園也是一樣,這輩子再也不能踏進這個行業了。
    據說小園被辭退的時候還聲嘶力竭地想要見她。
    童韶恩抿嘴。
    有什麽好見的呢?
    背叛者比陌生人更令人惡心。
    一連串事故,真是影響心情啊。
    「獲得“千夫所指”稱號並洗清,獲得“指控箭頭”」
    「“指控箭頭”,為你指明對你不利的人」
    「注可隨時開關」
    也是因禍得福。
    童韶恩嚐試使用了一下,並沒看到什麽箭頭,看來《破天》劇組裏還是安全的。
    今天拍的是月精的回憶,後期會打上朦朧一點的濾鏡。
    四麵高牆圍起的大院中,一位身穿錦袍的小公子被奴仆們簇擁著過來,滿手淤泥的小姑娘一驚。
    “在月家行偷盜之事,該怎麽罰來著?”
    男孩臉上露出惡劣的笑意。
    “回少爺,應該先打二十板子,再送到官府去。”
    “我錯了!”小姑娘被嬤嬤的話,嚇得連自稱都忘了,跪在地上手足無措。
    “我太餓了,池塘裏的藕,沒有人用。”
    “沒人用就可以不問自取了?”
    男孩今日興致頗佳的樣子,還給了這個髒兮兮的小女孩一個解釋的機會。
    “卡。”
    “你們覺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何越摸了摸頭上的鴨舌帽。
    不僅是何越,在場的其他人也覺得這一幕有點違和。
    兔妖月精的回憶,從幼年到青年,小少爺是月精,而那小女孩,就是闕霏。
    被叫停的男孩女孩望向這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韶恩,你去演一遍,給那女孩看。”
    童韶恩演示了好幾遍,小姑娘的表演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變化。
    “選角導演過來。”
    何越鬆手,坐回椅子上。
    原來是嫌棄這個小演員不夠有靈氣。
    選角導演大汗,這份差事真的不好做,又要人家長得特別漂亮,又要人家有演技。
    何導的要求真的變態,還追求小演員和童韶恩在微表情上的相似感。
    拍了一遍又一遍,眼看小演員說台詞的氣力越來越小,卻始終達不到何導的標準。
    中場休息,童韶恩和何越討論這幕戲。
    “選角導演就是瞎掰,這個要求怎麽就完不成了?”何越鬱悶得想抽煙,瞅了瞅左小草的臉色,又拿了點堅果放進嘴裏。
    “你八歲的時候,不就已經演了《我是凶手》?我看那時候你已經很有形神一體的概念了,今天這孩子怎麽就說不通呢?”
    童韶恩耳根一紅“您還去考古我了呀。”
    童韶恩自己拍完劇,除非是要上“複盤放映機”,不然自己都是不看的。
    尤其是早期作品,她覺得自己還沒開竅的時候,演技簡直辣眼。
    “那時候我都十歲了,十歲演的八歲。”
    童韶恩不想給何越一個對小孩來說演戲很容易的錯覺,不然又有多少小演員要被罵哭。
    “而且那時候演得也不好,隻能說是過了及格線。”
    何越把蔓越莓幹挑出去,隻吃自己想吃的腰果“你還挺謙虛。”
    “我倒是覺得你那時候的表演,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的你再演,說不定沒有那份靈氣了。”
    何導說通不過,這場戲就暫時擱置了。
    “一定要找到符合的小演員。”
    他給選角導演一把果幹“小演員戲份不多,但這點戲份會一直在男主的回憶裏重複放,可要經得起檢驗。”
    選角導演一臉苦澀。
    劇組裏的拍攝不因這個小插曲而暫停,日頭漸漸下去,但是這個季節哪怕是黃昏,都照得人臉頰發燙。
    祁子晟現在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熱。
    “烈女怕纏郎!”喻言給他傳授著經驗,“打了兩個月官司,總算讓那邊簽了放棄撫養協議。”
    “孩子也看著親生爸爸那副嘴臉了,現在隻和我親。”
    喻言笑得傻兮兮的“孩子說想我了,我得過去一趟吧?孩子和我感情這麽好,孩子病了,我得去探病吧?”
    “她就是個不想欠人的性子,打官司沒辦法找了我幫忙,就覺得我是大恩人了。”
    “再加點情感攻擊。”喻言朝半空開了兩槍,“看來我馬上就能登堂入室了。”
    “你也要加油啊兄弟!”
    每次談到這個話題,祁子晟都隱隱有些不自在。
    他本來覺得,應該尊重童韶恩的想法,她想自己解決,就讓她自己麵對,等她應付不了了,他再出場。
    但是喻言說不能這樣?
    英雄救美效果這麽好的?
    看出他眼裏的疑惑,喻言起了教學的念頭。
    “再厲害的女人,不對,再厲害的人,也渴望在艱難時刻有個人幫忙的。”
    “你看我大學時候,不就是‘美救英雄’,被孩子他媽掏走了心?”
    祁子晟覺得喻言散發的戀愛酸臭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辦公室裏的空氣清新度。
    喻言對祁子晟女人說什麽就聽什麽的態度有點看不慣“該衝還是得衝,你得有自己的節奏,讓她跟著你的節奏來。”
    “女人也有征服欲的嘛。”
    祁子晟覺得童韶恩對他可能沒有這種欲望。
    當局者迷,他能看懂談判專家的退讓和前進,但是他看不透童韶恩和他的拉鋸。
    “愛情,就是勇敢者的遊戲!”
    喻言說完這句,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又恢複了公事公辦的態度。
    “這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