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態度180度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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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公公這一鬧,旁邊的人都是不敢吱聲,清靜下來。
    “這通天河怎麽有太監,還有河道又是什麽”夏淵向李興問道。
    “袁兄不知,這通天河是我南邩帝國重要河流,無論是航運還是治洪都要有人負責”。
    “通天河流經三省,三省的省台大人下設有布政使,布政使下設有分巡河道,各自主管各自省內河段的一應事物,皇室在通天河又設通天河監局,派了呂公公一體監督賬目流水,送進國庫”李興解釋。
    說著,鐵船已經靠了岸,人群已經開始準備陸續下車。
    此時,碼頭卻來了一隊隊官兵,碼頭戒嚴。
    “不許動,不許動,戒嚴,擅動者殺”一個將軍大喝,手中劍戟指向了眾人。
    人群本來騷亂的人群立即平靜下來。
    “哎呦,呂公公啊,船上有個人竟然敢挑釁國法,我們奉公辦差,竟然被打了”章公公從船上滾下來,說的聲淚俱下。
    呂公公板著臉,這屬下什麽尿性他當然知道,不過好在還算孝順,保還是要保的。
    “呂公公,不知此事…”旁邊邢道台試探問。
    “怎麽,奉公執法怎麽到了邢道台這裏像是偷雞摸狗,再說了,我隻有監督權,怎麽能命令邢大人”呂公公頭一撇,不過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不敢,你們都給我上,把那幾人押過來”邢道台急忙示意下屬行動。
    “起來吧,我不是過來了嗎”呂公公拍了拍章公公說道。
    “謝謝呂公公,你們愣著幹什麽,上茶、糕點,那個大傘過來點啊,是給你自己遮的嗎,椅子呢,哎呦,怎麽能讓呂公公站著呢,我不在你們簡直沒有規矩”章公公立馬忙活起來。
    呂公公也笑了起來,雖然下屬跋扈,但是服侍人也是有一手的。
    不一會,夏淵一行五輛馬車被趕到碼頭中的空地上。
    “你怎麽回事,我不是叫你們押來嗎”邢道台看見夏淵幾人坐著馬車優哉遊哉,怒喝道。
    “大人,這…”幾個士兵有苦言不出,押不動啊。
    “好了,現在讓他們下來,今日我就要在人前執法”邢道台站到了前麵。
    “出來,不然燒了你們的馬車”士兵大喝,現在有了呂公公和道台大人撐腰。
    “興兄,按照規矩,道台都是至少要七脈才能擔任,這分巡河道怎麽隻有五脈後期”夏淵不急不忙,問道。
    “是這樣,分巡河道是特設的道台,所以隻需要五脈便能擔任”李興倒是熟悉製度。
    邢道台看見夏淵幾人有說有笑,青筋暴起“大膽罪犯,還不跪下,來啊,移送川邊縣縣衙”。
    畢竟分巡河道沒有權力定罪,隻能就近移送縣衙或者州衙。
    夏淵一行人下了馬車,有說有笑,趙嫣然還靠在夏淵懷裏,兩人竊竊私語,甜蜜的笑著。
    呂公公最見不得就是情侶夫妻,氣不打一處來。
    “邢道台,還不快讓你的人走程序”呂公公催促。
    “是是是”邢道台立馬寫了一個條子遞給將軍。
    “去拿著我的條子去川邊縣找那兒的縣台”邢道台甩給將軍紙條。
    “領命”將軍接過條子,準備押送。
    忽然,傳來兩聲咳嗽聲。
    夏淵好奇,是誰在咳嗽,不過憑夏淵快要六品的靈魂力竟然分辨不出聲音的來源。
    “好厲害的靈魂力”夏淵呢喃,這至少是七品水準的靈魂力才能做到的,隻有發出者想讓什麽人聽見,什麽人才能聽見,其餘人就是迷茫不知來源。
    不過呂公公倒是一個機靈,他能分辨出聲音的來源,一道很熟悉的聲音。
    順眼望過去,隻見夏淵後麵的大車後麵靠著一個蒼老的身影。
    呂公公咽了一口口水,心髒砰砰直跳。
    “邢道台,你好大的膽子”呂公公立馬轉頭大罵。
    邢道台一臉懵,心想我又怎麽了,不是按照您的指示辦的事嗎。
    “這幾位何罪之有,我是要你們派人護送它們去川邊縣歇歇腳”呂公公立即改換了說辭。
    說罷給了邢道台一個眼色,踹了章公公一腳。
    “哦,是是,你們沒聽見嗎,護送,好好護送”邢道台轉頭衝著兵士大喊。
    章公公見狀也立馬作揖,不敢說話。
    “是,領命”將軍立馬按照護送的規製將夏淵一行保護起來。
    “川邊縣的夜居樓老板我認識,拿我的牌子,讓他準備最好的客房,記在我賬上”邢道台大喝,拋給他一塊令牌。
    旁邊呂公公鬆了一口氣,這邢國章還算機靈,知道臉色。
    “幾位大人,請”將軍大喝。
    就這樣,夏淵一行人出了碼頭,還有一隊兵士護送。
    趙嫣然也是懵了“怎麽會這樣,我們也不認識呂公公和邢道台啊”。
    “興兄,這是怎麽回事啊”夏淵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李興苦笑。
    夏淵也是搖了搖頭,他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後手,結果就沒用上,幾人活蹦亂跳出來了。
    “邢國章,你簡直就是豬腦子,啊,你有腦子嗎,啊,咱家是不要緊,半月之後就要回任司禮監了,我看你這個河道怎麽辦,與你共事簡直就是我這輩最倒黴的事”呂公公見夏淵走遠,對邢國章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毫不留情。
    邢國章心裏怒火也盛,雖然呂公公隻有四脈,但是人家是宮裏來的,能見皇上的,自己一個小小的道台若是得罪了他,以後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隻能忍著。
    “你自己好自為之,出了事和我沒關係,你自己擔著”呂公公一甩大袖,離開了碼頭。
    後麵的章公公在邢國章麵前哼了一聲,頭一甩離開了,邢國章青筋暴起,不是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看什麽看,整隊,回衙門”邢國章大喝。
    “道台大人,那船上的人呢”一名管事作揖道。
    “你豬腦子啊,留在船上幹嘛,啊”邢國章怒喝,一甩袖袍離開了。
    “是是是”管事連忙作揖。
    “看什麽看,豬腦子啊,去開門啊”管事擦了擦汗,看見後麵一群士兵看著自己,對後麵士兵大喝,一甩袖袍坐到桌子後麵,翹起了二郎腿。
    “看什麽看,還不快離開,堵著這邊幹嘛,再不走統統抓起來”士兵看著大門處的渡客大喝。
    前麵都是末等艙位的渡客,自然不敢吱聲,灰溜溜的下了船。
    看著夏淵車隊漸行漸遠,遠處的邢國章眼睛裏陰暗無比,隻覺得心都要氣炸了,不過呂公公還在,隻能作罷,不過暗暗在心裏記下了。
    “幹爹,為什麽您不拿他們”走出碼頭,進了自家的隊伍,章公公向呂公公問道。
    “哼,你這些年仗著我是越來越飄了”呂公公扣著手指緩緩敲打道。
    “幹爹,我我我…不敢啊”章公公嚇得腿一軟趴在地上。
    “這件事當年陛下下令禁了口,你是嫌咱家活得太長,阻了你的路嗎”呂公公聲音逐漸變得嚴肅。
    “兒子不知道,怎麽敢這麽想”章公公嚇得魂都掉了。
    “你們都聽了,今天這件事,以後半個字不許說,誰要是亂嚼舌頭,咱家就把他舌頭割下來”呂公公大喝,說到割字,呂公公氣得高帽都抖掉下來了。
    “是”後麵幾個太監立馬答應,手忙腳亂給呂公公撣帽子上的灰塵,戴回帽子。
    一行人戰戰兢兢剛準備啟程,呂公公立馬又站住了,嚇得旁邊人一愣。
    “你們都記著,今天那波人,你們見到了都給我繞路走,誰招惹了他們,我,我就把他往死裏打”說到最後一個字,呂公公氣得蘭花指一豎,帽子又掉了。
    幾人扶著呂公公,一人扶著呂公公的高帽,一行人手忙腳亂,急速回了通天河監局,緊關大門,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