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再度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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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家族,此等大事,為何我們沒有得到通報”剛剛一個很跳的縣台站起身來道。
邪惡家族關係重大,夏淵應該及時上報,州台要向其他縣進行通報,同時再向上級衙門上報。
“啊?沒收到?”夏淵裝愣道。
“州台大人,下官認為這袁冰黃口小兒,實難堪當縣台之位,理應下去基層再曆練幾年”縣台立即轉身向州台作揖道。
“不知這位大人姓甚名誰,入仕幾載”夏淵笑道。
“嗬,本縣邱勵耘,起於微末,至此已經八個春秋了”邱勵耘傲然道。
“哎呀,老人了啊,老資曆了”夏淵歎道。
“不是談資曆,我等為官,上為陛下,下為百姓,你作為縣台,理應先熟記縣台工作要則,履行好自己責任”邱勵耘“苦口婆心”道。
“哦,你還知道上為陛下”夏淵點點頭道。
“你什麽意思?”邱勵耘皺眉道。
“嗬,什麽意思?我的任命,乃陛下欽定,某人的認為已經能壓的過陛下聖裁了”夏淵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我…我隻是說你曆練不足”邱勵耘急忙道。
“哦,還是質疑陛下”夏淵淡淡道。
“你你你…”邱勵耘一時腦子沒轉過來。
“我什麽,邱大人為官八載,起於微末,對縣台工作要則極其熟悉,想必對大邩律法也極為熟悉吧,對陛下大不敬,是為何罪啊”夏淵放下茶杯道。
州台就靜靜地坐在上麵聽,並沒有說話。
“嗬嗬,我…”。
“我隻是認為陛下聖恩於你,你當更加勉勵,不負陛下的信托,你現在如此,辦差不利,讓你下去曆練幾年,也是應該的”邱勵耘腦子也轉了過來。
“哦,早這麽說嘛,也是八個春秋的人了,連個話都組織不好,如何能堪當縣台之位”夏淵點點頭道。
旁邊幾個中立的縣台悄然捂著嘴,偷笑了幾下,不過立馬又板正的坐起來。
“你…小小年紀,牙尖嘴利,我等身為朝廷命官,為陛下管理地方,行的是正大光明之道,而不是這種文字遊戲”邱勵耘大喝,還朝朝廷方向抱拳。
“哇,諸位大人,邱大人醒了”夏淵驚訝道。
“哈哈哈”其餘幾個縣台和衙役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邱勵耘臉色鐵青,自己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了虧。
“好,既然邱大人醒了,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談話了”夏淵坐正了身子笑道。
邱勵耘臉色難看,什麽叫正式開始。
“邱大人剛剛說,我失職了,不知何意啊,詳細說說”夏淵問道。
邱勵耘剛剛已經說過了,聽見此話,氣得渾身發抖,不過還是說了一遍。
“你就邪惡家族之事為何沒有上報”邱勵耘質問道。
“上報了”夏淵故作一臉驚訝道。
“那州台大人為什麽現在還不知道”邱勵耘步步緊逼道。
“邱大人真想知道?”夏淵賣了個關子道。
“這是什麽話,我也是為了公事”邱勵耘大義凜然道。
夏淵脖子一縮,裝作一愣。
邱勵耘則是冷笑,他也是聞著今天的味不對,才臨時起意發難,沒想到是真的。
“州台大人,此事為了公正,還請您派人去辦”夏淵作揖道。
“可”州台點點頭,他也想看看夏淵有什麽花樣。
夏淵走到大案前,做了一揖,拿起筆在州台前麵的紙張上寫下幾個字。
“齊七,你去辦”州台將這張紙交給一個衙役。
“是”衙役立馬飛奔下去。
“地方不遠,我們先議別的事吧”州台擺擺手道。
“但憑州台大人做主”八個縣台作揖。
“嗯,一個月後,就是朝廷清算稅務的時候了,諸位大人回去也要著手將賦稅收上來了,押送到本州州倉”州台叮囑道。
“是,我等定盡心竭力”八個縣台作揖道。
“嗯,兩個月左右之後,就是通天河大汛了,雖說此事是河道衙門和通天河監局總管,但是下麵幹事的終究還是你們,此事我州署隻是後勤保障的角色,所以你們不能大意,出了事情,本州也說不上話”州台說完,眼睛裏又是一絲擔憂。
“是,我等必不會大意”八個縣台作揖。
“還有,兩旬之後,也是就是朝廷清算稅務的前一旬,戶部的海大人會到吉安省巡器巡丹,到時候布政使趙大人會下發各州縣的標準,也好,沒有和其他事情衝突,諸位大人有個準備”州台道。
“是”八個縣台再度躬身。
“州台大人,前麵有人擊鼓”一個衙役跑進來道。
“好,諸位,本州去處理,你們安坐”州台站起身。
“是”各位縣台站起來作揖。
州台走了以後,眾人立馬分開了派別。
以樊縣台為首的中立派談到了一起去,以邱勵耘為首的太子幫的人聚到了一起,而夏淵則是還是在末尾品茶,嗅著茶香,鼻吸嘴吐。
“邱大人,這小子搞什麽鬼”一個縣台悄然道。
“切,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麽能耐,錯就是錯,還能變成對的嗎”邱勵耘故意說的很大聲。
“哈,邱大人,誰第一次當縣台,都難免出錯,想當年你錯殺了一人,還是上一任州台大人替你壓了下來”樊縣台旁邊一縣台道。
“你…嗬,你不是中立幫的嗎,怎麽,現在也想抱大腿了”邱勵耘不屑道。
“下官從來不搞黨爭,隻是事實說話罷了,同州為官一場,隻是不想有些人死的不明不白,或者在說明白一點,不要某個人死了,拖累了我們”樊縣台旁邊的縣台道。
“你什麽意思,我們,你還說你不是黨爭”邱勵耘右眼皮跳了一下,不過還是厲喝。
“哈,邱大人,你現在倒是玩起了文字遊戲”樊縣台旁邊的縣台笑道。
“我在就看出來了,你薛博明就不是一個安分的貨”邱勵耘大喝。
“嗬,我夜觀星象,你邱勵耘就要安分了,永久安分”薛博明故作神秘道。
……
“老朽樊西山,珍檸縣縣台,見過小友”。
趁著兩幫人大吵,老縣台樊西山朝夏淵走來。
“不敢,前輩請坐,晚輩川邊縣縣台袁冰”夏淵急忙站起來扶樊西山坐下。
“不知袁大人對現今局勢有什麽看法”樊西山問道。
“看法?沒看法,如果一定要說有,就是變強”夏淵淡淡道。
“哈哈,好,精辟,強是硬道理,不過再強,權謀之術仍然不可忽視,不是嗎,比如老朽”樊西山頓了一下道。
“哦?前輩…”夏淵疑惑。
“不錯,老朽當年從馬前卒開始,僅僅三年便當上了下將軍,風頭正盛,卻遭人暗算,老朽苦思二十年,才把那幾日捋清楚,不過已經遲了,空遺恨耳”樊西山歎息道。
“明白了,前輩,你可以不用權謀之術,但不能沒有”夏淵笑道,樊西山說這些話,很顯然是想深交了。
“不錯,我們不談朝廷,隻說這正德州,勢力便錯綜複雜,太子幫、首輔幫、中立幫、清流幫幾乎涵蓋了全州的官員,還有河道衙門、通天河監局、漕運衙門等等,不知小友…”樊西山笑道,意思明顯,你是哪一幫的呢?
“哦?前輩猜猜呢”夏淵笑道。
“司禮監?”樊西山試探問。
夏淵心裏驚訝一下,沒想到這樊西山消息還挺靈通的。
夏淵笑而不語,沒有說話。
“首輔幫?亦或者是督察院的人”樊西山又道。
“前輩在說什麽,我是陛下的人”夏淵笑道。
“哈哈,你小子,也是,是老朽唐突了”樊西山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