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紀刑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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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叫救護車啊!”陸非夏眼淚刷地留下來,望著青墨大喊道,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熟悉的賓利歐陸開近,男人穿著白襯衣和黑西褲,從車上冷然地走下來。
陸非夏眼瞳陡縮,似乎不明白,這個時間點,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看著他快步走近,他的身後是漫漫無邊的濃重夜色,雪白襯衣的邊角在黑夜裏輕輕拂動,他滿身冰冷的氣質,陸非夏仿佛傻了似的蹲在原地。
他站到她的麵前,冰冷的目光從陸非夏的臉上掃過,最終落在滿身是上的葉涵的身上,薄唇輕啟,渾身氣質如果裹了一層後冰。
“滾開。”他說。
陸非夏蹲著沒動,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紀刑年也不再理會她,蹲下去將葉涵抱起來放到後座上,他自己坐到駕駛座上,然後驅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久前還在電話裏溫聲地對她說會在大門口等她回家的男人,此時此刻,滿心滿意都隻有受傷不輕的葉涵,仿佛將她全然地遺忘了。
陸非夏頹然地癱坐到地麵上,肮髒的泥土汙了她滿身,手臂上的擦傷燃燒著疼痛,可是這一刻,她仿佛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她就像一個被拋棄的瓷娃娃,失去了所有的靈魂與支柱。
青墨慢慢在她麵前蹲下來,與她空洞的視線齊平,不知道多久過去,才聽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滿目悲涼,“我想,我要永遠失去他了。”
“你很愛他嗎?”青墨不明所以地問,他的幾個長輩年輕的時候都是愛得要死要活的,如今更是恩愛得分不開幾天,可他至今不懂,愛情到底是什麽鬼東西,能讓人如癡如迷。
陸非夏沒有回答,可惜神情卻越發悲涼痛苦,她撐著身體站起來,慢慢地朝來的方向走去,黑夜深沉,她嬌小的身影逐漸融進夜色裏,仿佛就要被吞噬了。
青墨跟上去:“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陸非夏沒理會他,青墨繞到她的麵前擋住她的去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不上車,是準備自己走回去嗎?你就不想跟上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怎麽樣了?”
這句話仿佛戳中了她的痛處,陸非夏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後反身拉開車門坐進去,她把自己縮在軟椅上,像個不會動也不會說話的木偶,傻呆傻呆的。
青墨:“……”
深夜的第一醫院,走廊上人並不多,急診室外站了好幾個人,陸非夏曲著長腿坐在長椅上,琳達在陸非夏的麵前急匆匆地走來走去,青墨淡眼看著,將陸非夏送到了這裏,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注意著陸非夏的一舉一動。
或許他覺得有趣。
急診室門上的紅燈很久都沒有熄,紀刑年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一名護士上前對陸非夏道:“你擦傷的地方需要上藥,否則傷口很容易感染,隨我來吧。”
陸非夏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始終沒有看她的紀刑年,隨護士去了,青墨緊隨其後。
“還好擦傷並不嚴重,否則就麻煩了。”護士消毒後給她上藥,傷口處傳來灼熱的疼痛,陸非夏咬牙忍住,始終沒有吭聲。
“注意不要碰水。”護士提醒她。
陸非夏道了謝,又往急診室走去,還未走近,琳達抱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刑總,我真不明白,你和葉涵明明那麽相愛,為什麽你卻轉身娶了那個陸非夏,她有什麽好,這次要不是我們葉涵幫她逃跑,她怎麽可能好好地站在這裏,還害得葉涵遍體鱗傷。
“她剛接下兩個重要的代言,簽了新的電影,都還沒有開始拍攝呢,人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向廣告商還有製片人交代啊?”
琳達不停地叨念著:“也不知道到底傷得怎麽樣了,要是葉涵有個三長兩短,我是絕對不會放過陸非夏的,她的幾百萬粉絲一口一個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她聲音不小,往來的護士都聽見了,免不了幾分指指點點。
陸非夏吸了吸氣,朝急診室走過去,琳達看見她回來,翻著白眼不屑地哼了哼,許是顧及著紀刑年在場,到底沒有再對她說三道四。
她走到紀刑年麵前,他仍舊低著頭,陸非夏緊緊地絞著手指,叫了聲他的名字,卻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那麽呆立在他的麵前。
不多時,紅燈突然熄滅,琳達激動了喊道:“出來了!”
紀刑年蹭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護士推著葉涵出來,他繞過陸非夏大步走過去,手臂碰到陸非夏的肩膀,她重心不穩,險些被撞到地上,幸而青墨反應快,即使扶住了她。
“醫生,她這麽樣?”
葉涵的主治醫生是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慢慢道:“病人的頭部曾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會不會留下什麽嚴重的後遺症還需要經過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她的身體遭受了很重的拳打腳踢,導致外傷十分嚴重,另外……”
醫生頓了頓,陸非夏屏住了呼吸,聽醫生繼續說道:“病人曾經遭受性侵,她醒來後情緒可能會失控,你們要有心理準備,給她一個安靜的養病環境。”
遭受性侵……
陸非夏臉色雪白,琳達聽完,轉身走到陸非夏的麵前,揚起手猛地一巴掌揮在陸非夏的臉上,打得陸非夏被迫偏過了腦袋,臉上立刻出現五道鮮明的指印。
“賤人,葉涵這樣,都是被你害的,如果不是為了幫助你逃跑,她怎麽會被如此欺辱?為什麽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你?”
琳達罵完,又一巴掌朝陸非夏揮去,卻被青墨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那一巴掌落在陸非夏已然紅腫的臉上。
陸非夏呆呆的,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呆呆地看著握住葉涵的手的紀刑年。
心髒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從她的身體裏慢慢流逝,慢慢流逝,她不知道是什麽,她隻知道她很難過,前所未有地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