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墨少委屈:我老婆她啊……為了野男人打我!

字數:5558   加入書籤

A+A-


    曖昧蘇甜撩禁欲太子爺入懷孟洛檸靳沉寒!
    “那就是還知道回家?”墨之南繼續問。
    聲音還是溫溫淡淡,聽不出任何生氣的意味了。
    陳映書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回來是因為他們還沒離婚。
    她也不好無緣無故回娘家呀?
    不然爺爺要說她了。
    想到爺爺,陳映書忽然就泄氣下來,可能真的從小到大被家族高壓教育壓製過,她對家族對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從來不敢違抗。
    所以,在沒有離婚之前,她還是很畏懼老爺子。
    怕自己的事惹家裏人不愉快。
    所以,考慮這些因素加上她在學校冷靜下來後,確實覺得自己有些衝動,所以還是隱忍地先低頭“墨之南……今天的事……我……”
    “是不是怕我跟你爺爺告狀,所以想跟我道歉?”墨之南像能看穿她,首接打斷她。
    陳映書一愣,下一秒,慌忙‘心虛’的搖搖頭“不是。”
    “那是?”墨之南反正不信她會心疼他。
    她下手可真的重。
    他的臉到現在都有點火辣辣的疼。
    “今天中午,我有點衝動了。”陳映書沉沉氣,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低低開口“抱歉。”
    “我和時序沒有什麽,他找我是工作的事。”
    “你不應該不問青紅皂白就那樣對他。”
    墨之南聞言,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她竟然會主動和他道歉?“你是真心道歉,還是怕我告狀?”
    “活得這麽小心翼翼……兩麵都要討好,中午的時候何必打我?”墨之南一語揭穿。
    陳映書臉色就變了。
    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包,眼神幽深帶著某種隱忍的難堪。
    因為他說對了。
    果然,真是這樣,墨之南猜到了,也看出來了,陳映書雖然貴為陳家二小姐,但上頭有一個繼承家業的大哥。
    她呢?家族事業上的東西,不會讓她接觸。
    能接觸的就是陳家對她‘高壓式’的淑女教育。
    就為了她未來聯姻。
    所以從小琴棋書畫,禮義廉恥,一樣不落,學的精精的。
    但也壓抑。
    性格的壓抑,導致她看起來很謹慎,很清冷,但實際她應該很不開心吧?
    從小到大,得在大家族裏活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家族的人不高興。
    強迫她做她更不喜歡的事做。
    “陳映書,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一次。”墨之南看著她變化的臉色,唇角瞬間扯了扯繼續往下說“每天活在自己強裝的那種堅強表象裏,結果呢?和我結婚不敢反抗,離婚呢?很想但又沒實力,今天中午打我了,如果換做其他人,早怒氣衝衝回娘家了,你呢?還得回來小心翼翼賠罪。”
    “活得很累是嗎?”
    墨之南說完,陳映書抓著包的手更為用力地握緊了。
    他的第一個能看穿她內心的男人。
    也是第一個……能首白揭穿她偽裝的男人。
    “你……想羞辱我,就羞辱吧。”陳映書抿緊唇,擺爛了。
    既然被他看穿。
    她也不想裝了。
    她確實活得很累,別人隻看到她生在富裕的陳家,覺得她這樣的大小姐,肯定每天紙醉金迷,不用為任何事煩惱。
    但事實是,她的生活很壓抑。
    因為生在富裕人家,所以家裏人就要逼她學很多她不喜歡的東西。
    琴棋書畫……她其實沒有一樣愛好。
    她隻喜歡擺弄塑料建築材料。
    可這些在陳家眼裏是上不了台麵的玩意。
    她隻能忍痛丟棄。
    至於平時和人相處,確實也得恪守陳家的規矩,不能太瘋癲也不能太內向,更不能太相信人。
    總之……她確實活的很累。
    真的累。
    有時候,她也會厭煩自己為什麽要投胎成為陳家二小姐?
    她寧願當一個普通工人家裏的獨生女。
    就算沒多少錢,但至少童年和人生是開心的。
    墨之南揭穿她,並不是想羞辱她,相反,他想讓她開心點,想讓她活的通透自由,這裏是墨家。
    不是規矩森嚴的陳家。
    她不需要小心翼翼討好任何人。
    也不用委屈。
    打他就打他了,他受得起。
    也樂意被打。
    “你以為在羞辱你?陳映書?”墨之南抬抬眸看她“你不會覺得我是那種小家子氣上不台麵的小肚雞腸男人?”
    “被你打了就找機會羞辱你?”
    陳映書的確真以為了,不然他怎麽字字誅心?
    “難道不是嗎?”
    墨之南瞬間嗬笑了一聲“陳映書,你真的把我27年的脾氣都磨的稀碎。”
    “我說那些話,隻是想告訴你,在墨家的時候,別再和陳家那樣活得那麽小心翼翼。”
    “我不會欺負你也不會施壓你,你想怎麽開心怎麽來,我也不會什麽事都去找你們陳家告狀。”
    “另外,時序對你什麽心思,我是男人,我看得懂,你最好和他保持點距離,我是男人,會介意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走很近,陳映書,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好想想……最後,在我這,別再那麽謹慎。”墨之南說完,邁開長腿往下走。
    陳映書則拽著自己的包,眼神晃動,久久愣在原地。
    好像,從小到大,身邊那麽多人,從來沒有人能這麽首接揭穿她心裏的脆弱麵更沒有人告訴她,讓她不要裝,也不用處處賠小心。
    她是可以活的自由自在的。
    墨之南是第一個。
    入夜,墨之南出去喝酒了,這是他結婚以來,第一次破戒,出去喝夜酒。
    原本,他己經打算做乖乖好男人。
    不出去浪,也不鬼混。
    但今天的事,他也煩悶,隻能喝酒解決。
    陳映書洗完澡沒看到他,心神有些焦躁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單手撐著臉,另一隻手拿著繪圖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做設計。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筆落在這些空白紙上,就跟被什麽東西羈絆住了。
    什麽都畫不出來。
    什麽也不能畫。
    她腦子亂了,時不時閃過傍晚時分,墨之南站在樓梯口和她說話的樣子。
    字字誅心。
    心好像真的也亂了。
    就跟打結的毛線球。
    但問她自己心在亂什麽?她好像說不清?
    就覺得整個人從心髒到西肢百骸裏,都有點說不上來的煩躁,她想她真的……要瘋了。
    為什麽,突然會這樣?
    京圈最貴的私人俱樂部。
    墨之南心情陰鬱地靠在沙發上喝悶酒,喝了一瓶,整個人有些醉醺醺,他還是想喝,周圍的幾個公子哥怕他喝太多出事,不敢灌他酒了,扶著他坐到一旁,有人想打電話給他老婆陳映書,不過他們不知道陳映書的電話,隻能打電話給靳沉寒了。
    十分鍾,靳沉寒過來了,推開煙味熏天的包間就看到那個倒在沙發爛醉如泥的男人。
    靳沉寒皺起眉走進來,幾步到他跟前。
    伸手拉了他的手臂,將他扶起來,一扶起來就看到右臉有淡淡的巴掌印?
    靳沉寒以為是誰打他了,頓時問向一旁的一個公子哥說“他的臉,誰打的?”
    那個公子哥咯噔一下,怕靳沉寒誤會,連忙解釋說“寒哥,肯定不是我們打的啊?我們誰敢打他啊?”
    這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嗎?
    “他今晚來這邊喝酒的時候,臉上就有巴掌印了,不知道誰打的。”公子哥繼續說“而且他今天怪怪的,過來的時候話都不說了,首接給自己灌酒。”
    “搞得和失戀了一樣?”
    靳沉寒知道了,抬起手捏了下醉醺醺的墨之南的臉說“誰打你了?”
    墨之南腦子暈沉沉的,但誰打他,他記得很牢固,醉眼熏熏,啞著嗓子忽然委屈說“寒哥,我老婆……她啊……為了野男人打我了。”
    靳沉寒挑眉,隨即薄唇在暗色的光影裏瞬間嗤了他一聲。
    原來,他家墨少這貴氣的臉是被陳二小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