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孤的太子妃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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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寒周璟嫁給瘋批太子衝喜後!
小姑娘最好說話了。
平日,他回回刁難提出無理要求,慕梓寒都能點頭答應,從不拒絕。
實在做不到沒有辦法了,也隻會為難的咬著唇瓣,站在他麵前,嗓音又嬌又軟,低低道“殿下,您別為難我了。”
可眼下,他難得放低姿態。
慕梓寒卻捂著紅蓋頭。絲毫不退讓。
“不行。”
她說的很輕。
“嬤嬤說了,得成完親才行。”
周璟眯了眯眼,隻覺得那塊布實在礙眼,懶得和她廢話,想要伸手去掀。就聽她萬分真摯道。
“這樣才會長長久久呢。”
剛伸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
周璟嘴角上揚“原來打的這個算盤。”
“那些規矩,也就騙騙你這種小姑娘。”
他隨口舉了個例子。
“當初,父皇求娶母後,三媒六聘百官慶賀,是舉國盛況。他們成親隻會比你我更為繁瑣,規矩隻多不少,更不許出半點差池。”
這事,慕梓寒清楚。
“我聽旁人提及過,娘娘和皇上是自幼相識。”
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少年愛慕,當初端漠皇還隻是皇子時為了求娶皇後費了不少心思。最後成了民間的一段佳話。
周璟頭疼,這會兒病蔫蔫的,他今日出門前,磕了不少藥。
這些藥不宜多食,更不宜久食。
反正,他不聽醫囑。作死的厲害。
這會兒藥效開始發作,是真的有點虛。
“是嗎?”
周璟語氣很淡“那你可知,當初我外祖榮德侯府的老侯爺是先皇近臣,是不願將母後嫁給他的。”
慕梓寒有些驚訝。又聽他道。
“母後那時也有婚約。”
慕梓寒開始震驚了。
她脫口而出“所以,皇上登基後,強娶了娘娘?”
周璟挑眉“別那麽大聲。”
他懶散道“這件事可沒人敢提,當初勸阻這件事的官員,可都死了。”
那你別和我說啊!
周璟“世人都說,他對母後如何上心,可你知道嗎?”
慕梓寒不是很想知道。
她伸手就要捂住耳朵,卻被周璟壓住,不得動彈。
他非要貼在她耳畔道。
“封後大典不出三月,他就點名要了熹家女。臨幸一夜後,將其破格封了貴妃。”
“再是各家族選出適當年齡的秀女進宮。天子的後宮佳麗三千,可不假。”
慕梓寒不明白他突然間怎麽說了這話,隱隱覺得不對。
皇上兒子裏頭,最疼愛的無非是周璟。
可周璟每次提到端漠皇時。上次的鄔縣,還有現在。都讓人怪異。
“慕衍應該同你說過榮德侯府的事。”
慕梓寒抿了抿唇瓣。
她對周璟一直沒有防備之心,隻當他今日提及舊事,是完完全全的接納她,想將所有的事一一告訴新婚妻子。
“說過。”
她小心翼翼,生怕周璟不高興“榮德侯府被判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周璟卻神色不改。
“嗯,一夜之間,全府上下三百多人無一活口。”
他那時還小。
聽到的,都是別人的轉述。
“外祖畏罪自殺,又怕府裏藏著見不得人的書信物件公眾於世,在禦林軍抵達之前,縱火毀滅證據,整個榮德侯府被燒的一幹二淨。”
說到這裏,他絕口不提,其中的貓膩,隻是神色不變,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百官上書廢後。”
“父皇抵住重重壓力,也要保人,你猜他保人時,是愛慕多些,還是護住發妻情深義重的帝王名聲更多些?”
他也不想聽慕梓寒的答案。
冷漠道。
“男人多為如此,在珍貴的人,一但到手了,就沒那麽珍惜了。”
慕梓寒的頭朝周璟所在的方向轉去,可惜隔著紅蓋頭,什麽都瞧不見。
她聽到自個兒問“那殿下呢?”
周璟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像是嘲諷她怎麽會問如此愚蠢的問題。
後宮就是名利場,女人之間的爭鬥,手段一個比一個狠毒下作,他看的多看了,嫌煩。
多了,後院都不會清靜。
也就慕梓寒哪哪都讓他順眼。
不然,哪有機會活到現在,真的嫁入東宮,換成別人,早被他掐死了。
很快,他眉心微攏。
“慕梓寒。”
“嗯?”
“你怎麽能拿他和孤相提並論?”
他似不虞“孤好歹潔身自好。”
慕梓寒卻眨了眨眼。
聽了這話,她實在沒有多大觸動。
你身體都這樣了,不想潔也沒辦法啊。
畢竟,那些達官顯貴府上的姨娘一抓一大把,若非周璟的身體壞了,他身為太子,怕是隻會更多。
何況每次周璟對她都動手動腳的,可見男人麽,側妃小妾是不會嫌多的。
她小嘴垮下來。
竟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
要是……要是周璟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她這人心小,嘴上雖不說,可有些事上也霸道,實在不喜歡和別人分享夫君。
見她久久不應,周璟懶懶散散道“也是貪,想和孤長長久久。”
慕梓寒不知所措的手心捏緊。
下一瞬,她肩膀一重,周璟的腦袋貼了過來。
好在他也不說掀蓋頭了。隻是有意無意嚇唬她那般吹著蓋頭一角。
隨後,鼻尖貼上了她的脖頸,她身上擦了香膏,味道愈發香甜。
他很喜歡。
甚至滿足。
也不知道滋味如何。
周璟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
是甜的。
她嚇得又驚又懼。
就聽他道。
“這種事,你與其祈求神明,倒不如求孤。”
“孤的太子妃可記住了?”
送親隊伍繞著皇城轉,所到之處都是繁華地。路上的行人紛紛退到道路兩側。
前麵帶路的周煜和周承騎著馬。
到底是皇家貴胄,兩人身上的氣質渾然天成。
隻是平時周煜露臉多,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他的身份,而周承相對低調。
周煜隨意瞥了一眼右邊的周承。
“去看皇兄,你也不告知我一聲。周承,把你的心眼收收,你不就是想在皇兄麵前賣個好。若是被父皇知曉,又能得他一句話嗎?”
“熹洄眼下是被流放了不錯,可熹家還沒倒呢,我母妃是貴妃,你母妃矮她一截,你也注定矮我一截。”
他說著這個話,嘴裏卻掛著得體的笑容。
在外人眼裏,就是兄友弟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