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勢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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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癡山崎君,咱們副長本就對黑子野隊長毫無紀律的行為心懷不滿,此時你又偏生要提他來救你——這不是火上澆油麽?!”
    真選組成員裏比較精明的成員立馬察覺出了山崎退話語中的不妥:這話說的也沒錯,因為這黑子野乃是“空降兵”,據說來自天皇所在的京都。
    因為某些原因,黑子野在自家局長近藤勳的推舉下,成為了真選組監察隊長這一職務。
    聽說在局長會議上,土方十四郎一直對近藤勳的決定表示極力的反對,並以“來者不善、心懷叵測”為由,大肆反駁近藤勳的決定。
    然而近藤勳卻心意已決,早在召開局長會議之前,就已經將黑子野的隊長職務給確認下來,而且這一認命也在隨後經過警察廳批準後,即時生效了。
    所以自家土方十四郎就算在局長會議上再怎麽提出反對意見,也已經為時已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來曆不明”京都密探黑子野太助坐上了真選組監察隊長的職位。
    而事實證明,土方十四郎確有先見之明,因為這位黑子野隊長在加入真選組之後,言行舉止與土方十四郎頒布的【局中法度】根本就是大相徑庭!
    話說就連自家與副長關係曖昧、一向恣意妄為的一番隊隊長衝田總悟也不會明目張膽的違反那【局中法度】,誰知那黑子野偏偏就一個不漏的全部犯了。
    但是因為黑子野身份的特殊,屬於那種有些京都背景的人物,所以土方十四郎對其也隻能極力隱忍克製,但在內心深處卻無時無刻不想將其就地切腹,以正真選組的法紀!
    這也就造成了眼下自家副長土方十四郎與監察隊長黑子野之間勢如水火的關係:隻要黑子野在場,土方十四郎總會麵如冷鐵,一副“這家夥欠我一百萬不還”的態度。
    “這樣想來,山崎退貌似得救了呢。雖然他也因此言行徹底激怒了副長土方十四郎——因為自始至終,土方十四郎都沒有把黑子野隊長當做自己人呐。”
    一幹光明正大偷著懶的真選組成員看著不遠處發生在副長土方十四郎、山崎以及黑子野隊長的一幕幕,內心裏不斷的揣測著。
    果不其然,當山崎退一咕嘍躲到黑子野背後的刹那,已經衝到他們二人麵前的土方十四郎瞬間由氣勢洶洶變成麵無表情。
    “喂,怎麽來的這麽晚。知不知道你已經違反了【局中法度】n條!”土方十四郎冷冷的問道。
    “喔,今天天氣確實很好呢,對了,你吃過飯了嗎?”
    “少給我套近乎,身為真選組監察隊長,整天不待在屯所的你,到底哪來的勇氣這般自然的說出‘吃過飯了嗎’‘天氣很好嗎’這樣的話?”
    “嗯嗯,沒吃就多吃點飯,不要像我這樣,為了京都,為了江戶,為了人民的生命與財產的安危,整日憂心忡忡,倒是清瘦了許多。”
    “我吃過了!巴嘎……把你的耳朵給我洗幹淨了,誰在問你吃沒吃飯的問題?!”
    “哎呀呀,人生真的是很辛苦呢,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穿衣服疊被子,洗漱吃早餐,接著收拾房間,
    打掃衛生——此時若是沒有老婆的話,還要自己動手把屯在洗衣機裏已經一星期的髒衣服洗了,
    這時候,時間也快要到上班的時間了。於是也就隻能匆匆忙忙趕到屯所,畢竟我們身為警察心懷江戶的安危,個人的辛苦又算的了什麽!
    所以就算是在上司故意刁難的時候,也要說一聲‘天氣真好啊,您吃飯了嗎’這般自然的話語。”
    “巴……”土方十四郎心中氣憤至極,我特麽是故意刁難你嗎?你這家夥要是能有山崎哪怕他萬分之一“對副長的敬畏”之心,勞資也不會質問你了!
    土方十四郎氣憤的當場就要發作,可是一想到自己若是這般施為,豈不正應了黑子野這混賬口中的“上司的故意刁難”。
    於是及時的閉緊嘴巴,將“巴嘎”的“嘎”字硬生生的吞進肚子裏。繼而強行把肚子裏的怒火壓製之後,才繼續淡漠的說道:“哦,我明白了。”
    說完土方十四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再也沒有追問黑子野,同時也放棄了追打山崎退。
    “啊嘞……真是好險啊,要是被副長追上了,又得挨上一頓暴捶,啊啊,那個,謝謝你黑子野隊長。”山崎退抹了一下臉上的虛汗道。
    “不,山崎君,我覺得接下來的你,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你滴,好自為之吧。”黑子野望著土方十四郎的背影,緩緩道。
    “納尼??”
    黑子野沒有再言語,因為他知道山崎退越是與自己走得近,那土方十四郎反而就越是會修理山崎退。
    概是因為歸根結底,對於自成體係的真選組來說,自己始終都是一個外來戶,而且還是一個“帶著惡意”的外來戶,這讓一心一意為真選組盡職盡責的土方十四郎始終懷有戒心。
    “巴嘎丫路~你們這群目無法紀的混賬,誰允許你們在訓練的時候偷懶的?哈!總悟,你指著我什麽意思?你是不想想死啊啊啊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我cao練起來,不要荒廢了這個和煦的早晨!!”
    那廂土方十四郎又開始衝著真選組成員大吼大叫,這邊的山崎退也有些遲疑不定。
    黑子野見狀推了他一把道:“去吧,那始終都是你的副長,還能吃了你不成?”
    “可是……可是……副長他好像對我已經徹底放棄了……”
    “怎麽會呢,你再和我說話,他反而越是叫的急切,我數一二三,他絕壁會開口叫你,一——”
    “山崎,你個混賬跑到哪裏去了!還不趕緊滾回隊伍訓練!三個數之內,你再不出現,我就讓你切腹自盡!”
    土方十四郎衝著一群真選組的隊員吼道,繼而拎著一把木刀融進隊伍內領頭訓練——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過頭。
    “嗨!!”山崎退驚喜的答應一聲,身體便習慣性的往人群中衝,忽然他停下來,回頭看著黑子野道:那個,黑子野隊長也一同去吧?
    “刷”,真選組眾人包括土方十四郎的耳朵都豎了起來,聚精會神的偷聽山崎與黑子野的對話,就連手中揮動的木刀都緩慢下來。
    “不了,我的劍術已然是‘地表最強’的五個人之一,你們副長的訓練已經不適合我了。山崎,記得修習我教你的第一式,那麽,你過去吧。”
    “嗨!”山崎退點點頭便興衝衝的跑了過去,再土方十四郎的嗬斥聲中,笑嘻嘻的鑽進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