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群雄爭霸,配與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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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幼棉目光肅冷地望著前方,一邊鞭笞著馬兒跑得在快一些,一邊淡淡道:“一點都不好。”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先不說難民會集體遷移到周邊國家擾亂秩序,蠻國本就眾多食人族群,器國曾有不少傳言會拿活人做機械器人。
    到時候,雖然流金國種不出糧食,當流金國本就處於礦產富饒之地,且相對安全,到時候流金國第一個遭殃。”
    “你想,一個泱泱大國要是被周圍國家知道他們喪失戰鬥能力的話,會不會被趁機就此吞並?”
    胡之雖然平日裏鬼點子多,可到底沒受過文化熏陶,更不懂政治軍事間的彎彎繞繞,“那流金國將其吞並不是一樣嗎?”
    薑幼棉:“現在不是時機。”
    一口吃不成胖子。
    流金國就算現在有一口吞下的五穀國的能力,可之後呢?
    兩個國家合並以後,近兩百萬人的嘴都要吃飯,糧從哪裏來,更何況這麽早暴露流金國人能出國土的秘密,無異於螳螂捕蟬。
    即便拿下春蟬,也還是會被後麵的三隻黃雀給吞噬掉的。
    但是她也不能讓其他兩個鄰國就這麽輕易就這麽吞並五穀國。
    幾國之間相互製衡,彼此忌憚,久攻不下,才有利於她接下來的計劃。
    胡之似懂非懂,可也不再多問。
    兩人趕到城門口時,才發現大門敞開,不少百姓正背著包袱瘋狂往城外湧去。
    薑幼棉正好,下馬混在人群中成功出城。
    而這些百姓的目的地,顯然跟他們一樣,都是奔著東城去的。
    跟著這群百姓一路向東。
    天稍稍亮時,薑幼棉便發現自家兩個便宜哥哥和曹樂天等一堆小土匪們拉著一車又一車的土正好也在朝著皇城趕來。
    眾人好巧不巧在中途的大路上正好遇見。
    薑幼棉看著這些土,眼睛都亮了,“你們這麽快?”
    沈祺然:“算慢的了,這些土早就裝好了,這些天一直在跟東城的地主砍價買糧呢。”
    “我們尋思著多少買一些,給你減輕點壓力,沒成想糧價是砍下來了,但是這蝗災也來了,見著糧是見不著了,我們索性連夜趕路來皇城找你。”
    林嘉嶼:“你們這邊呢?”
    薑幼棉:“還好,還算圓滿完成任務。”
    曹樂天不禁好奇問道:“你們買一百萬石糧花了多少?”
    薑幼棉眼見係統彈出完成任務的提示,心情很好地賣起了關子,“嗯......這事胡之你說。”
    胡之也舉起了左手,攤開掌心給眾人比劃了個“五。”
    沈祺然瞪大眼睛,“50兩黃金?!”
    薑幼棉和胡之兩人不約而同地左右搖了搖頭。
    沈祺然皺眉道:“不會花了500兩黃金吧?”
    薑幼棉倆姐弟又搖了搖頭,“再猜。”
    林嘉嶼止不住問道:“50兩白銀?”
    薑幼棉:“是五百萬石糧。”
    胡之緊接著邀功似的接話道:“沒有花一分錢哦~~~”
    沈祺然三人一臉不相信。
    曹樂天:“那糧呢?”
    薑幼棉拍了拍她腰間上係掛著的小錢袋,“喏,這呢,一次性空間道具在我這呢。”
    林嘉嶼和曹樂天兩人:“.........”
    薑幼棉:“我這空間還很大,咱們趕緊找個隱秘地方,我把土也裝進去,然後我們就快馬加鞭啟程回流金國。”
    此時的沈祺然明顯比其他人還要淡定,連忙繼續補充道:“在回流金國之前,我們還得去一趟樂天他們山寨。”
    “我和大哥是這樣打算的,我們現在有了糧土和種子,但在我們那並沒有專業的培育種植的人,樂天他們山寨裏的人都是在五穀國土生土長的人,在培育糧食這塊比我們厲害。”
    “正好我們可以給他們提供生存環境和勞動報酬,他們給我們提供育種培糧的知識,他們也就不用落草為寇了,一舉多得。”
    薑幼棉點頭,“這個辦法不錯,那咱們就快點動身吧。”
    薑幼棉眾人推著五六輛裝滿泥土的馬車繞開了難民,將土盡數收入空間以後,眾人快馬加鞭地往山寨的方向趕。
    為了迎接父老鄉親們,他們還特意換了幾輛舒適馬車。
    父老鄉親們一聽眾人的計劃,熱淚盈眶立馬收拾東西上了馬車,生怕再晚一些他們就會反悔似的。
    薑幼棉嫌騎馬累,也跟著一大群婦人們一起坐在馬車裏嘮嗑。
    也就在這時,薑幼棉瞧見了一個臉上滿是傷疤的夫人頭上插著的一根木簪,很是眼熟。
    薑幼棉眉梢輕抬,下意識掀開簾子朝著車前的小馬夫,小聲說道:“我不是把玉簪也給你了嗎?”
    早在她劫完糧倉後的第一時間,就把玉簪也一並交給胡之,作為獎勵。
    此時的胡之也耷拉著腦袋,直接從胸前的衣服裏掏出桃木盒子遞給她,委屈道:
    “我娘你們已經幫我們很多了,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讓我還給你。”
    薑幼棉瞬間懂了,徑直接過桃木盒子便重新回過身。
    胡之的娘,寨子裏的人都管她叫疤娘,雖然臉上都是可怖的傷疤,但是這渾身的氣質還是與普通婦人差別很大,一舉一動都透著書香門第的風範。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落魄至此,但薑幼棉也不會多問,隻是將桃木盒子親自交給了她。
    “這是胡之冒著危險攢錢給你買的,收下吧。”
    其他婦人也在此時起哄道:“是啊疤娘你就收了吧,難得孩子有這份孝心。”
    “對啊,我家那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抓老鼠,氣得我呀。”
    疤娘淡淡看了她一眼後,默默將桃木盒子推還給了她。
    “多謝姑娘,胡之已經跟我說了你們一起經曆的事情,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隻款式和我頭上的這隻款式一模一樣,斷不能再收了。”
    “而且我如今這個樣子,帶上這玉簪也是可惜。”
    薑幼棉低頭緩緩打開手裏的桃木盒子,玉簪通體白透,拿在手裏質感也是極好的。
    雖然不及她作為公主的那麽多價值連城的首飾發簪,可看著著實令人喜歡。
    薑幼棉淡笑道:“其實胡之一開始就一直想送您我手裏這一支簪子,你頭上那這一支隻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疤娘還想說話,隻見薑幼棉已經拿著玉簪緩緩靠近她。
    沒等她反應過來,薑幼棉已經將玉簪一並戴在了疤娘頭上。
    薑幼棉直視著女人幾乎布滿全臉的疤痕,眼底沒有絲毫的厭惡和害怕,淡笑著說道:“你如今這個樣子是什麽樣子?”
    “我奶奶曾經跟我說過,人不能總活在別人的觀念裏,隻會無端給自己套上枷鎖。”
    “至少在小胡之的眼裏,你配得上這玉簪,你也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
    “都說長者賜不可辭,可一個兒子對母親的心意也彌足珍貴。”
    “戴著吧,你戴著很好看。”
    疤娘臉色微紅,下意識想躲開女人炙熱真誠的視線,“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