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穀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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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夜郎!
    巨石滾落之時,石後隱藏的趙雨龍神劍如電,刺向後一個黑衣人。那人已反應過來,迅速躲向右側,背靠大樹,並揮刀還擊。刀劍還未相碰,一把重劍無聲無息的從臨近的樹上斜刺而下,來勢更加迅捷。黑衣人著地一滾,躍起揮刀,鐺鐺兩聲,趙張二人的重劍應聲而飛,兩人虎口龜裂,右臂發麻。此人果然不可力敵。那人心頭正喜,驀然一股寒氣刺向背心,他全力應付趙張二劍,後背防禦空虛,陳紹光就在此處守株待兔。黑衣人左掌回擊,嚓的一聲,左掌斷裂。陳紹光的短劍也被震歪,噗的一聲插在黑衣人右肩。黑衣人迅速後退,意圖跳崖,趙張二人眼見來勢太猛不敢硬擋,趙雨龍果斷將左手短劍擲出,黑衣人剛剛挑飛短劍,張正明的短劍已乘勢刺入黑衣人左胸。黑衣人急欲後退,一股雄厚的掌力轟在後背,前後夾擊之下,短劍已深入心窩,黑衣人口中鮮血噴射在張正明臉上,模樣極其可怖。黑衣人緩緩倒下,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隨著倒下的還有陳紹光,最後一掌嚴重透支,內傷進一步加重。趙張二人急忙去看陳紹光的傷勢,陳紹光連連搖頭,大呼“除惡務盡!”兩人隨即向山下撲去。
    被巨石所傷的黑衣人剛剛逃至烏龜石,李小虎揮劍一斬,嚓的一聲繩索斷裂,一株鬆樹攜萬鈞之勢彈向黑衣人。那人急向後仰,鬆樹從身上掃過,驀然兩塊石頭從天而降,正是謝曉萱和王雲琪躲在樹上偷襲。
    那人功夫極為了得,著地連滾,居然毫發無傷。正竊喜間,腰上一痛,不由發出一聲慘叫。滾在竹簽上了。謝王李三人在道旁拚命投石,黑衣人躲閃間兩足陸續踩到竹刺,奈何三人唯恐石頭不夠,一路藏了很多。石頭居高臨下呼嘯而至,聲勢極猛。那人騰躍而起,看準一株鬆樹,意圖抓住樹枝彈跳而逃,驀然兩柄重劍襲殺而至,趙張二人終於趕到了。那人迅速在樹幹上一按,重又落回剛才立足之處,功力眼力均是奇佳。
    四柄短劍正欲飛出,趙雨龍大吼一聲“抓活的。”那人見無處可逃,一掌擊在天靈蓋,自盡身亡。
    五人相顧駭然,敵人功夫之高實在超出想象。休息半晌,把屍體拖到密林深處,然後慢慢向山上走去。“嗐嗐嗐,等等我。”姬林大呼小叫的趕來。“可惜了,可惜了,還有兩處機關沒用上,南天門那麽險要的地勢,癮都沒過成。”
    大家交流了一番戰鬥經過,兀自心驚肉跳,始知天外有天。
    趕到巨石墜落之處,陳紹光正在盤腿閉目調息,鄧玉珂則守在旁邊。眾人也不打擾,自去梳洗。姬林和鄧玉珂守候的機關均未發動,體力最為旺盛,就都留下來守護。
    眾人梳洗換衣後,下來繞著陳紹光圍坐,默默想著心事,回憶戰鬥經過。鄧玉珂心中一動,也盤坐閉目運功,謝王李姬四人見狀也盤坐練功。趙雨龍和張正明頗為驚詫,旋即恍然,二是均是見多識廣之輩,一看就知陳紹光教了內功。
    謝王李三人經過戰鬥,熱血還在沸騰,臆想中的氣流終於逐漸出現,根據鄧玉珂講述的經驗,氣流均按口訣運行,進境都頗喜人。一旦將內力運至拳頭,隻覺力大無窮。為了不影響他人,均按捺下揮拳擊石的衝動。
    不知不覺,一縷晨曦照進林間,鳥雀嘰嘰喳喳的開始跳躍,陳紹光頭頂冒起一股白氣,隨即緩緩睜開眼睛,招呼大家回四合院。
    陳紹光盤坐在院子裏,沉重的說道“以鬼穀的能力,必能查到我們。從今往後,大家更要努力練功。”趙雨龍道“弟子實已膽寒,不知師伯有何辦法讓我們迅速提升功力?”
    突然姬林嗤笑一聲,“那些人固然厲害,但也沒那麽可怕。你們設備太差了,居然連弓箭、獸夾、鐵鉤、繩索、石灰、毒雨等基本的東西都沒有。如果設備齊全,布下天羅地網,有何懼哉?”
    “這些手段是不是有點,那個,不太光明?”王雲琪弱弱的問道。
    陳紹光道“短期內自然要依靠外力自保,但非長遠之計,從現在起,你們隨我修煉內功。閑暇時你們教姬林煉體。”眾人轟然應諾。
    自此早上煉體,飯後練氣。
    所謂煉體,就是跑步,爬山,追擊野獸,攀壁,跳崖,錘石等等,原來捕獸也是練功,難怪沒有弓箭和獸夾等物。顯而易見,近期的主要任務是捕獸,多儲存食物,以節約時間練氣。而姬林的主要任務則是煉體,常常赤手與虎狼搏鬥,所獲獵物自有人上山來拿去交換成日常所需之物。鄧玉珂之父也上山來探望過幾次,目睹女兒空拳碎石,自然喜不自勝。
    內功進展最快的是鄧玉珂,在內力支撐下,修煉輕功也是一日千裏。陳紹光沒有叫她使重劍,而是叫鐵匠打造了一把又細又薄的長劍,劍法則以輕靈奇詭為主。
    趙張二人再也無暇押運貨物,陳紹光到各山寨“勸說”一圈後,再無一人敢劫從齊抬壩到鬆林場的貨物。畢竟拳腳是最好的說客。
    光陰似箭,終於有一天兩騎匆匆而來,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帶著一個十六歲的壯碩少年飛馬上山。正是薑雲濤和三徒弟竹三筒回來了。
    陳紹光和薑雲濤驚喜交集,兩人同時出雙拳撞擊兩下,然後再雙掌撞擊兩次,最後四手緊握,哈哈大笑,兩雙眼睛均有淚花。
    心情平複後,薑雲濤介紹道“這是我三徒弟竹三筒。”竹三筒上前抱拳鞠躬,“弟子參見師伯。”陳紹光雙眼一亮,笑道“師弟好眼光,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三筒氣度威猛,恐怕比師弟還要妖孽。”薑雲濤得意的說道“那是,弟子強過師傅,方顯我教徒有方嘛!”
    眾弟子免不了鬧哄哄的招呼良久。沐浴更衣後飯菜已上桌,大家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