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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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之前是有怎樣的誤會,他們始終是親兄弟,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他心底終於有些豁然開然的感覺了,他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
因此也沒感覺那隻加菲貓是重要的,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求證局長是否有問題這個事情上,完全忽略了邢策和邢雲之間的關係,他們的關係才是最微妙的。
“你來了,我想我父親剛好醒著,不過他需要休息,有什麽事情可以先和我說一嗓子。”
邢雲根本不感覺到尷尬,在他看來一切是那麽的自然,為何要尷尬呢,不就是找了一個人協助找一下貓的蹤影,再說這個事情,在陳雲看來指定也沒自己看的那麽重要,不信任一個人是正常的。
他這無所謂的神情,讓陳雲有些難過了,原先的那個邢雲再也不會回來了,和他的那種親近也是一種過往,他堅持要去見一見辛先生,不過邢雲沒答應,他從現在開始就要軟禁辛先生不成了?
“我見一下你父親,也不是說什麽要緊的事情,可我要是看不見他的話,我心底就會慌張。”
邢雲還是無動於衷,也在這時,辛先生出來,“你是要軟禁我不成。”
邢雲頗感覺到壓力,不過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傷勢不見好轉的情況下,是不要他參與任何一件事情的,隻要是看起來危險的事情,他都不要自己的父親涉險。
“麵具總歸是要好好找的,可你現在這幅樣子,你能
和先生一起走嗎?如果你還是不放心那我跟著先生去就好,先生不是要去寧德嗎?正好我有車。”
有車絕對不是重點,重點在上一句話,他說先生不是要去寧德嗎?可陳雲來到現在根本從未提及過自己要上寧德去的事情。
難不成是這小子找來的人,也調查到了貓的走向,因此這會兒其實是邢雲自己想去寧德了,並非是要跟隨自己上寧德去。
當然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便是,這臭小子,一直調遣人跟隨在他的身後,其實每天跟蹤他的人好幾撥,他也沒那個閑心去分清楚,到底都是誰的手下。
這會兒他看邢雲的眼神可就充滿了疑惑了,不過邢雲不會給出任何解釋的,事實上他已經用回避作為一切疑惑的句號了。
辛先生的倔強陳雲在當時是領教過的,他從不會繞過自己原定的計劃,去做別的事情,更何況這個時候是有人要他放棄他自己的計劃去完成對方的陰謀,他看出來了邢雲這小子有事情在隱瞞著他。
先前的一切看起來古怪,而現在看起來就是迷霧重重了,邢策死之前約莫真的找過邢雲,而那個時候一眾人等都悶在鼓裏。
“所以呢,你調遣人跟蹤你的先生,現在又隱瞞我關於你哥哥的事情,我從前以為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的,可現在為何看起來你比失去了理智的邢策看起來還要荒唐一些,好些事情我不是不知道。
而是不想當
麵去戳穿你,難道你在耍心機的時候,我們這樣經常混跡在社會上的人會看不出來嗎?你是以為就你自己有腦子,而我們的腦子就全部都是擺設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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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去拉開邢雲,不想讓他們父子兩個爭吵。隻是邢雲根本也不會領情,這多餘的動作他最後到底是省略掉了,轉而依靠在牆壁上,他想等著他們停止爭吵。
也想著摸清楚邢雲的策略,他到底是想如何完成邢策交給他的任務,為何要調遣人跟蹤自己,跟蹤自己真能找出什麽來嗎?
好些時候他會莫名的懷疑這些人的智商,他們的行為有時候看起來就不隻是荒唐那麽簡單了,總是做一些看起來根本沒用的事情,還那麽的沾沾自喜。
他現在隻要出現在街道上,身後隨時隨地都會有人跟隨,不下七八個人,有部分眼熟了,有部分還是很陌生的。
這裏邊知道的就有局長的人,李斯先生的人,還有便是邢雲的人,當然還有些根本就不清楚是誰的人,這讓他心底一陣的憤怒上浮,心裏堵得慌。
“爸我怎麽是這個意思呢,你這不是誤會我了嗎?難道我會故意氣你不成了哥哥死之前也沒找過我,你自己不也是擔心哥哥會對我下手嗎?
那你現在怎麽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什麽我沒有哥哥那個時候實誠,你說我變了,其實我一點也沒變化過,是你自己因為失去了哥哥,內心不舒服,可
你也不能拿著我出氣吧。”
臉色脹的通紅的邢雲,看上去很是委屈,那種小模樣,倒是和林子中的相似度極高,不過再也不是那個時候的邢雲了,他有了一種極其微妙的變化。
總是能從他的眉宇間看到一絲計謀,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學業上奮進嗎?
不符合年齡的成熟,讓邢雲看起來微微的有些讓人厭煩了,不單單是陳雲這麽想,辛先生自己也很無奈,要不是他剛才聽到了聲響,邢雲就直接隔絕了他們之間的見麵。
他的身體怎樣隻有他自己心底最為清楚,他不想在醫院中憋悶的待著,自己的兒子死之前一定是交代了什麽人什麽事情的,總之他猜想的是麵具,一定是的,他會找到的。
“那你也不該阻擾我和陳雲的見麵,你這是打算軟禁我嗎?我還沒有到老態龍鍾的時候,你怎麽就想著要掌控我了?”
邢雲隻好讓出了路途,隨後就對陳雲說道。
“你贏了,你現在可以帶走我的父親了,可我的父親要是少了一個寒毛,我都要找你算賬。”
一種仇視從他的眼底上升,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從默契的友人變成了這樣不共戴天的仇人了,這孩子為何用這樣的目光和他對視,他心底一陣酸楚,到底還是什麽也沒說。
隻是搖搖頭,他真的不想去責備什麽,更加不想去當著辛先生的麵責備什麽,可能他會改變的吧,也可能這個時候的邢雲
誰都不能相信,才會這麽的刺痛他。
壓製怒氣是一件艱難的事情,但他還是做到了,這之後他們就無聲的一起出了醫院,早前辛先生都穿好了要外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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