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沃波爾提供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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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限人生被困在了一生的時間裏!
    采訪繼續。
    接下來,莫道按照來之前就做的采訪準備。
    再詢問了下關於這位克爾納反對派首領沃波爾自身的問題。
    “沃波爾先生,外界有許多傳言你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愛好,比如食用同類?”
    對於這個問題,沃波爾毫無避諱,笑著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對於一些犯了錯誤的人,我願意給他一些殘酷的懲罰。我並不以此為恥。”
    在這個問題過後,
    莫道再按照之前準備,詢問了幾個關於沃波爾自身,關於克爾納接下來發展走向,
    以及克爾納反對派武裝的問題。
    沃波爾基本也都給出了一些回答。
    “由我們負責的新的克爾納國家,將在現在的廢墟上建立起來,或許我們還要付出許多。但我相信,克爾納將走向長久的和平與安寧。”
    “克爾納新國家的籌備工作已經在進行。我們保證會盡快恢複克爾納的秩序,保證各國公司企業在克爾納的權益,保證所有非破壞和平人員的安全……”
    後麵這些話,也是這時候接受專訪的克爾納反對派武裝必然要說的。
    這個時候接受專訪,自然也有些對外做宣告的意思。
    在這個問題過後,
    這次莫道,或者說華新社對克爾納反對派武裝首領沃波爾的專訪就逐漸接近尾聲。
    “感謝沃波爾先生接受華新社的采訪。”
    莫道以這句話作為采訪的結束。
    沃波爾點了點頭,卻既沒有出聲同意莫道兩人的離開,也沒有起身。
    而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屋子裏,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壓抑。
    莫道倒隻是平靜地看了眼沃波爾,
    主編兼任著攝像師,收拾著攝像設備的同時,卻還是受到了一些這壓抑氣氛的影響。
    誰也沒辦法保證,這位反對派武裝的首領沃波爾這時候會做些什麽。
    突然招呼一聲,讓人持槍進來將兩人殺了也不是沒可能。
    而他們正待在別人的核心區域內,別說是武器,連個防彈衣都沒有。
    一旦對方發難,沒有任何辦法。
    “莫,將攝像機關掉之後,我們聊聊吧。”
    沃波爾再出聲。
    主編望向莫道,莫道點了點頭。
    屋裏,就又再安靜著,等著主編將攝像設備收起來過後。
    沃波爾從抽屜裏摸出一盒雪茄,抽出來一根想要點上,
    頓了頓,最後又隻是捏在手裏。
    “呼……”
    沃波爾長吐了口口氣,靠在了自己座椅椅背上,仰頭,
    然後很突兀地說了句,
    “……莫,我被騙了,克爾納被騙了。”
    “你知道嗎?克爾納現在有著數十億美元和歐元的債務。”
    沃波爾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
    似乎是在就更早之前那段對話做進一步的說明,
    或者說,給出了一個回答,繼續先前的談話。
    “這些債務克爾納許多年也償還不完……不,永遠也償還不完。這些債務足以將克爾納拖在爛泥裏,永遠也無法掙脫。”
    沃波爾沒有提及債務是誰,這筆債務如何產生。
    但用得貨幣單位,已經透露出一些答案。
    “克爾納每年有大量人死於饑荒,但克爾納是糧食出口國家。”
    “克爾納有著大量礦產資源產出,但克爾納人從未用上這些……而這些東西售賣的錢,也從未到克爾納人手裏。”
    “因為克爾納的土地,礦產,不屬於克爾納……”
    “而我們還欠著這些債務,並且這些債務還在不斷增加……”
    沃波爾臉上沒了之前的笑容,眼裏帶著那種仿若對生命的漠視。
    說著這些殘酷的話語時,他的語氣中並沒有多麽痛苦或者義憤填膺,像隻是陳述著這一件事情的存在。
    對於沃波爾的話,莫道沒給什麽回答。
    隻是聽著。
    沃波爾,克爾納反對派首領這個人,
    是一個相當矛盾而複雜的人物。
    如果隻考慮他的前半生,這是一個相當勵誌的故事。
    出生於克爾納一個普通平民家庭的沃波爾,父母在戰亂和饑荒中離世。
    當時可能就年僅十一二歲的沃波爾一路作為難民逃到了一座克爾納城市。
    這過程中發生了什麽沒有記錄,但沃波爾就是這樣活了下來。
    之後幾年,為了活命,沃波爾加入了一個地方武裝。
    這過程中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什麽記錄。
    隻知道,大概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沃波爾走入了克爾納首都的課堂。
    再然後,留學歐羅巴洲,在三十歲前,取得了理學博士的學位。
    走著相當崎嶇的道路,但在這條道路的終點,沃波爾又超過了大多數人。
    然後……事情到這裏就開始出現意外。
    當時獲得理學博士的沃波爾並沒有選擇留在歐羅巴洲工作,
    回到克爾納國內之後,也沒有從事和他專業有關係的工作。
    而是在克爾納南部,重新拿起了槍。
    最後在卡爾遜上位這段時間,快速做到,成為了一些外部勢力在克爾納境內的新的利益代言人。
    最終成為了現在的克爾納反對派武裝首領沃波爾。
    就現在莫道對他的專訪內容來看,幾乎很難去用幾個簡單的詞匯去概括和形容,這位克爾納反對派武裝的首領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莫,對於克爾納首都內正在發生的事情,其實我也做不了什麽。能做得隻有‘順水推舟’。”
    沃波爾再低下頭,平視著莫道,如此說道,
    “我解決不了部族之間的仇恨,現在開槍的人,沒辦法放下當初的血仇,而被槍打死的一方,隻要還有人活著,也無法忘記此刻。一張巨網將我們困在了其中,怎樣也無法掙脫。”
    沃波爾說完了話,將手裏那根雪茄放到了桌上,然後低下了頭,似乎繼續沉思著什麽。
    莫道對於沃波爾的話,其實很難說什麽。
    隻是,作為歐羅巴某國力量的代言人,在克爾納首都內局勢稍穩定下來一些過後,
    沒有選擇接受歐羅巴某國的媒體采訪,也沒有選擇接受米國媒體專訪。
    反而選擇了華國華新社的采訪,已經透露出一些信息。
    這間屋子裏,又再安靜下來。
    再過了一陣,
    沃波爾重新抬起了頭,臉上再露出一些笑容,望向莫道,
    “……我這裏有一條新聞,不知道莫記者是否有興趣去報道。”
    沃波爾笑著說道,
    “我知道,有些人在這個世界上不少地方圍起來一些地方。那或者是一片守衛森嚴的建築,或者是一個小島,在那些地方囚禁圈養了一些‘誌願者’。為他們一些性服務,以及作為備用器官,實驗耗材。”
    “……克爾納,就是其中一些‘誌願者’的來源……克爾納……也本蒙就有這樣的地方。克爾納還有類似的,需要這些‘誌願者’的生物研究所。”
    “不知道,莫,你是否願意去報道。”
    沃波爾笑著說道。
    莫道看著沃波爾,神情沒有太大波動,隻是停頓了下過後,
    對沃波爾說了句,
    “感謝沃波爾先生的新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