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不要讓教導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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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幫我轉告。可以殺了我……但不要讓‘教導員’來。”
    克爾納首都,
    被押解到這處看管場所,暫時看押的,原瓦美波地方事務的負責人維布,
    對負責看管他的兩個工作人員,這幾天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似乎是相比於死亡,更害怕到這會兒看到‘教導員’莫道。
    不過就站在他對麵,負責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他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回答過他任何話,
    隻是目視著前方,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而這個維布,被抓進來過後,除了這句話,大多數時候都低頭沉默著。
    而就在這時候,
    兩個值班的工作人員,再一下挺直了腰背,抬起了手,朝著屋門外敬禮。
    這個維布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瞬間僵住了動作,卻不敢抬頭。
    然後,就聽到腳步聲靠近,一道挺拔的身影走到了他跟前,
    “怎麽,不敢抬頭。”
    “是害怕看我,還是怕我看到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莫道的確是沒來。
    但另外一個人來了。
    是帕爾斯。
    “首領……”
    維布抬起了頭,望向了帕爾斯。
    神情有些躲閃,畏縮。
    而看著這曾經克爾納青年的戰士,
    現在這副滿麵油光,畏縮躲閃的模樣,
    再想到之前資料上看到的,其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的模樣,
    帕爾斯再忍不住憤怒,一腳就踹在了這維布大腹便便的肚子上。
    “你!”
    帕爾斯也沒有避諱旁邊的兩個值班人員,
    直接怒罵這維布一句。
    “維布,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才多久,戰爭才結束多久,你就爛成了這樣。”
    “五億美金啊,我問你,你想怎麽花?告訴我!”
    帕爾斯再一拳打在了這維布臉上,
    維布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因為帕爾斯的話,亦或者是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蜷縮著,蹲在帕爾斯身前的地上,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你是不是維布!我恨不得打也本蒙的時候,你就死了!”
    “我今天也給你帶了兩樣禮物,你自己看看吧。”
    帕爾斯從兜裏拿出來了兩樣東西,
    一麵鏡子,和一張照片。
    都甩在這維布跟前,
    鏡子印著維布現在滿麵油光的臉,
    照片上,是曾經那個青年維布和帕爾斯的合照。
    照片上,青年維布身上還打著繃帶,因為剛結束一場戰爭和拍照,神情有些激動,臉有些漲紅,
    但目光很堅定和純粹。
    照片與鏡子裏印出來的人,即便是從眉宇間細細尋找,也似乎找不到什麽相似之處了。
    “維布,你說他會不會出賣克爾納青年,維布,你說他會不會貪掉克爾納用來發展的五個億?告訴我!”
    帕爾斯一句句問著,再一腳將這個維布踹到了地上。
    維布在帕爾斯的話語中,痛哭了起來,
    “首領,我錯了,殺了我……但是求求你,不要再讓教導員來看我了……”
    “為什麽?你告訴我?克爾納青年的戰士維布,為什麽不敢見克爾納青年的教導員?”
    “……”
    維布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是知道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見不了人,還是怕,莫親自告訴你,你該死!”
    帕爾斯直直看著這個腦滿肥腸的維布,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作為克爾納青年的首領,他到這裏來,其實是沒有什麽意義的。
    但帕爾斯依舊是克爾納的青年,
    有著青年的堅持和純粹,也有著青年的憤怒。
    雖然早已經知道這維布犯下的事情,但此刻看著維布的樣子,
    帕爾斯還是恨不得能夠將他碎屍萬段!
    “你真得該死啊,維布,你害死了我一個戰友,克爾納青年的一個戰士!”
    “殺了我,殺了我吧……”
    維布像是在逃避帕爾斯所說的話,隻是不停囈語般重複著這句話。
    “你要是真得怕莫對你失望,你貪下那些錢的時候,你做下那些事情的時候,怎麽沒有害怕?”
    “我倒是恨不得馬上把你斃了,維布。”
    “不過,那樣你死的太幹淨了!”
    帕爾斯望著維布,憤怒地情緒逐漸收斂了許多。
    “你不該有一個體麵的下場。你就應該接受審判,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維布,現在是個什麽模樣!”
    “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爛透了!”
    “再把你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你該有的下場!”
    “另外,我也可以告訴你。”
    “莫,他不會想來見你。”
    帕爾斯這句話說完過後,
    原本持續囈語求死的維布止住了話語聲,
    像是愣住了。
    帕爾斯的最後一句話明明應該契合他的願望,
    但似乎反倒擊穿了他最後的心理防線。
    因為,
    莫,克爾納青年的教導員,當然會去見克爾納青年那最初的那一批戰士。
    但,不會來見他。
    維布就這麽愣在了原地,沒有了反應。
    帕爾斯對維布的這番反應,不為所動,沒有什麽同情。
    與其同情維布,不如同情受到維布傷害的那些克爾納人。
    沒有再說一句話,帕爾斯轉身便離開了這裏。
    而維布就這麽愣愣一直坐在那兒,
    似乎連他兒子的下場,都忘記了問。
    而在帕爾斯離開過後一段時間,
    這維布突然站起了身,頭朝著旁邊牆上撞了過去,
    不過,
    看守他的值班人員,自然不可能讓他如意。
    就如同,帕爾斯所說,維布在死前,必須接受審判,
    “維布先生,即便是你死了,我們也會將你的屍體擺在被審判席上。”
    ……
    30年5月。
    維布和其兒子經過最終的調查核實和審判。
    維布和其兒子,按照克爾納和克爾納青年的律法,同時被處以極刑。
    克爾納剛結束戰爭也就十幾年,處刑的方式也很有克爾納的特色。
    刑場就被選定在一處廣場。
    當眾將維布兩人進行了處刑。
    處刑過後,
    克爾納青年同時對克爾納各區域內,
    先前替維布求情的人員,全都調查核實了一遍。
    其中確定有同樣或者類似問題的,也都該斃斃,該抓抓。
    對於那些因為對維布這個老戰友同樣,想讓維布活命的人。
    克爾納青年按照莫道的命令,將這些人集體拉到了克爾納青年先前戰爭中犧牲者的墓園,
    讓他們當著犧牲戰友,將之前求情的話,重新再說一遍。
    讓他們說,可以枉顧克爾納青年的理念和目標,不在乎之前的犧牲,隻希望背叛了克爾納青年的背叛者活下來。
    然後,集體陷入了沉默。
    之後,
    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對於克爾納青年對維布等人的處置,
    某歐羅巴洲國家也站出來想要惡心下克爾納青年,
    說,克爾納青年對維布等人的處罰有些不太人道。
    而對此,
    克爾納青年也沒有怎麽客氣,
    當場給予了回應。
    回應核心的意思就是,
    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