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髒水真正被直接潑到莫道身上的時候。
    哪怕這件事情短短時間內，就從某一些具體的事情發展成克爾納內不少人對華國，對克爾納現狀的集體情緒。
    事情其實也沒有朝著莫道不利的方向一邊倒。
    當有人將問題集中到莫道身上，質疑莫道乃至克爾納青年一眾高層的立場的時候。
    許多人都愣了一下的同時，第一時間反應是對說出那些話的人瘋狂輸出。
    “你說什麽？如果你不滿意克爾納的繁華，你可以滾回陰暗的陰溝裏！”
    “我！我要殺了你！如果我認識你，我現在就會拿著武器到你家裏來！”
    “你想要說什麽？莫出賣克爾納的利益？克爾納青年出賣了克爾納？我！我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蠢貨！”
    “我就說，克爾納青年應該對十二年的免費教育設置一個畢業的更高的門檻，不然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出現在克爾納。”
    “孩子，我看你應該是年齡比較小。我六十多歲了，經曆過克爾納最艱難的時候，也經曆過克爾納青年接管克爾納後，克爾納崛起的這段時間。我想說的是，如果我再年輕一點，我會過來，把你的頭按在糞坑裏，讓你自己感受下，究竟是你自己的嘴臭還是糞坑更臭！”
    有人想破壞莫道的神聖性，自然也有克爾納人會維護莫道的神聖性。
    一些原本沉默的人群，在這種時候都憋不住下場了。
    髒水潑在莫道身上，許多克爾納人是無法接受的。
    不過，這種情況似乎也激起了一些人的逆反心理。
    “莫就不會犯錯嗎？是的，他的確是一個智者，但難道他就不會犯錯嗎？”
    “莫做錯了什麽？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蠢貨，竟然能夠好生生的在克爾納長大？”
    “克爾納現在的發展難道都是靠莫道這個華國人？”
    “你再說一遍！我看到你的地址了，我馬上就會來……！”
    “支持莫的人，難道都不會思考了嗎？克爾納這麽多年，難道莫真得沒犯過錯？”
    “如果你有證據可以拿出來……”
    維護莫道的人，與想要將莫道拉下神壇的人，在網絡上和現實中都激烈對衝著。
    再加上一些各種心思的人，各種含糊其辭，別有用心的消息不斷從各個角落滋生。
    整個克爾納內的輿論愈加混亂。
    在這種混亂中。
    一些愈加極端的，集體的情緒，在克爾納內蔓延著。
    ……
    “莫。”
    “十分鍾之後，我會就今天克爾納內發生的事情，對整個克爾納內的所有人，進行電視講話。你要不要一起來。”
    克爾納青年的反應其實也不慢了。
    帕爾斯在得知網絡上和現實中驟然爆發出來的輿論過後，
    第一時間安排下去了處理應對措施，同時就趕來了莫道這邊的辦公室，同行的，還有伯恩。
    而他們到莫道的辦公室時，
    莫道已經在翻看著網絡上的那些消息。
    此時，麵對著莫道，帕爾斯和伯恩都有些莫名地緊張，
    他們有些擔心，莫道，對克爾納失望。
    不過他們看到莫道時，
    莫道神情依舊平靜，就如同往常一樣。
    莫很少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他有著一顆強大的內心，仿佛能夠接受所有事情的發生。
    即便一些事情並沒有那麽好。
    “帕爾斯，伯恩你們處理吧。”
    莫道的確沒有太多情緒。
    有許多事情是他早就有所預料的。
    就如同在漫長的戰鬥中，必然有克爾納曾經的戰士變質。
    現在的事情發生，在莫道眼裏其實也沒有什麽奇怪。
    他這一世做的所有事情，也不是因為克爾納人中有多少好人或者壞人。
    即便他有一些情緒波動，也不太會是因為這件事情本身。
    莫道再掃了眼網絡上那些話，轉回頭，隻是同帕爾斯和伯恩說了句。
    帕爾斯和伯恩聽著莫道的回答，
    都沉默了下，想要再說一些什麽，都有些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帕爾斯開口再說道。
    “莫。過去和現在，我們所做出的包括和華國緊密合作，都隻是出於克爾納自身的利益，和莫你的故鄉在什麽地方並沒有什麽關係。我不覺得我們有做錯什麽。”
    “我知道。”
    莫道看了眼帕爾斯，隻是笑了笑，然後應道。
    要說難受，此刻可能帕爾斯和伯恩等人更多一些難受。
    “那，莫，我和伯恩會處理這件事情。”
    帕爾斯抬手，再看了眼時間，暫時和伯恩，離開了莫道的辦公室。
    看著帕爾斯兩人離開，莫道再看了眼此刻網絡上的那些動靜。
    ……
    此刻的網絡上，
    能夠看到的，這件事情的主流觀點，
    已經在激烈地對撞中，逐漸演變成了三種。
    第一種是克爾納青年的高層沒有做錯什麽，
    但克爾納青年的執行時，出現了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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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種是，莫道是華國人，克爾納和華國有著良好而緊密的關係，
    在條件差不多的情況下，選擇和華國更多的合作似乎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第三種，過去的不管，未來克爾納要不要結束和華國的合作。
    第三種人認為，克爾納現在有著和更多方，比如一些歐羅巴洲，來自毛熊國合作的基礎。
    看起來，
    這三種觀點都比先前溫和了許多。
    實際上，事情進展到這兒，是在變得更嚴重。
    在克爾納內蔓延的集體情緒，
    已經脫離了最初具體的事情，逐漸單純變成了一種情緒的對抗。
    有人就是認定了，克爾納青年做錯了。
    ……
    轉回頭，莫道再望了眼辦公室外。
    這次這起事情的發生，
    本質上其實就兩個原因。
    首先就是克爾納發展速度放緩造成的。
    在這種發展速度放緩的情況下，有人知足，也有人不滿。
    不滿的人，在找不到出路的情況下，
    沒有任何意外的，將目光落在了在克爾納發展過程中，同樣獲得收益的華國身上。
    那些不管是不滿克爾納給華國企業的比較好的待遇和優惠的，還是說什麽其他的。
    本質其實就是既然克爾納的發展變緩了，那能不能幹脆把原本應該給華國的那部分利益拿回來。
    發展好的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
    發展變慢了，自然就不太好了。
    其次，
    就是針對莫道本人，乃至整個克爾納青年的。
    如果隻是針對第一點，
    這次熱鬧的輿論中，就提都不會提莫道，
    而不是將莫道放在一起說。
    網絡上那些直接針對莫道的話，
    實際上，也隻是直接戳破了不少人的想法。
    當然，
    這兩點其實歸結到一點，其實都是一樣的，克爾納不少人對克爾納的現狀不滿。
    隻是，
    忽略掉這其中的道德問題，
    克爾納憑什麽呢？
    克爾納有資格將本來該給華國的那部分收益，拿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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