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天賦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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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開局變態竟是我自己!
六點到了,可江耀並不在他的房間,而是廚房。
江耀看了一眼外麵黑下去的天,嘀咕了一句又盯著水龍頭看,可這水不管放多久,都是渾濁不堪,顯然髒的不是水龍頭,是水。
江耀又等了一會,還是放棄了,他關上水龍頭,拿出麵餅往外走。
坐在沙發上,他找了找,沒看見遙控器,隻能看著黑黑的顯示屏幹吃麵餅。
陳爻躲在廁所偷偷看他,越看越心驚,已經六點了,他竟然還坐在客廳,他是找死?還是不怕死?
難不成……真是詭異他爹?不然怎麽敢這麽囂張?不,不對,他是不是眼花了?怎麽會有人這麽瘋,他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陳爻覺得自己精神真的出問題了,他拍了拍腦子,又凝眸去看,人不見了。
陳爻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更緊張,他真的出現幻覺了……
陳爻慢慢直起腰,他想再洗把臉清醒一下,打開水龍頭,透明的水流突然開始變暗發紅,赤紅色的水柱突然“嗤嗤”噴灑。
“啊!”
陳爻嚇得一個激靈,他腳下一滑摔在地上,後腦勺磕在牆上,頓時一陣劇痛襲來,他痛苦地抱著頭,想要釋放天賦,可他驚恐發現……
天賦沒用了。
楊匡坐在床邊,整個人僵硬到腿麻了也不敢動彈,當察覺房間變暗,他摁了摁發麻的大腿,慢慢地挪到床上,想要平躺下來。
睡在床上,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什麽,他轉頭一看,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楊匡嚇得坐了起來。
“你,你是誰?”
人影沒有反應,楊匡抽出匕首,握在手裏,心提到了嗓子眼。
規則說了,屋子是唯一的庇護所,他要聽話,他會活下去的!
就楊匡極度緊張愣神的這麽一晃,人影突然向他襲來,楊匡大驚,下意識地使用天賦,可他同樣悚然發現……
天賦沒用了。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房間的張知和陳綿都遇到了黑影和血影,並且,天賦都無法使用了。
而江耀,也發現了。
他坐在房間裏,看著不知在門外還是門內的黑影,他麵色凝重起來。
天賦並沒有反噬,而是停用了。
江耀看了一眼窗外,沒有天賦的人,麵對超科學的詭園,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為什麽會這樣?是那尊空間出了問題?不願意幫助人類了?
這個問題來不及深思,門外的黑影一點點靠近,江耀發現,它的輪廓,正是殺死聚天霜的黑影。
江耀站了起來,握緊了手裏的腿骨,不論他有沒有天賦,他的力量是他自己的,無非就是死之前能給他幾錘的問題。
嗬,那就看看,你的承受能力了。
五個房間裏出現的黑影血影同時逼近他們,可奇怪的是,當他們到達一定距離後,全部停下了動作。
江耀一愣,轉頭看向窗外,月亮升起了。
看來,當九點到來,這些黑影就會攻擊了。
江耀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規則說的很清楚,九點到次日七點,這期間,不再是活人。
那麽變成一個死人就是活下去不被黑影殺死的關鍵,變成一個死人,首當其衝的問題就是,死人不會呼吸。
死人也沒有心跳,如果黑影玩不起去聽心跳,那是算死了還是活著?
這個問題,其它人都想到了,陳爻蹲在廁所角落,崩潰地抓著頭發,他眼睛赤紅,已經在崩潰邊緣。
怎麽樣才算一個死人?屏住呼吸,沒有生氣,可這不是幾分鍾的事,是長達十個小時的掙紮,誰能做到在這麽長的時間裏頂住強大的壓力去裝一個死人?
陳爻真的快瘋了,他低頭看著肮髒的地板,腦子裏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規則那麽說……會不會是因為他其實就是個死人?
他其實早就死了吧……
陳爻雙眼迷離,整個人開始恍惚,他不受控製地站起來,走到鏡子麵前,鏡子裏的他在笑,可他,並沒有笑。
窗外的月亮落下了,九點,來了。
“哢——哢哢——”
廁所裏,鏡子裏的陳爻突然扭了扭頭,他僵硬地轉動著脖子,雙手抓撓著鏡麵,麵容猙獰想要掙脫出來。
陳爻呆呆看著,沒有動作,整個人都被一下午的驚嚇抽去了精神氣,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等死。
楊匡筆直地躺在床上,他明明沒有看,渾身卻好像長了眼睛,逼迫他看見門口的人影一點點靠近他。
人影越來越近,看見那張臉時,楊匡差點失聲尖叫,他死死地捂住嘴巴,瞪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隻是那張臉上,沒有表情,沒有生氣,眼神空洞呆滯,機械地朝他走來。
楊匡無法抑製地顫抖起來,他下意識地想使用天賦,可不論他怎麽暗裏使勁,除了越來越激動的情緒,沒有其他任何反應。
人影越來越清晰,楊匡急得直冒冷汗,怎麽辦?怎麽辦?沒有辦法……什麽辦法都沒有!
楊匡想到規則所說,他試著屏住呼吸,可他做不到,人影頂著那張屬於自己的臉皮,他做不到無視,看著隻離自己一步之遙的人影,楊匡心如死灰。
張知盤腿坐在床上,當月亮落下房間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地上粘稠的不知名黏液突然開始活躍起來。
先是咕嚕嚕冒著氣泡,然後慢慢脹大,脹大,直到足有一人高的巨大泡泡才停下。
泡泡近乎透明,隻有邊緣看得出沉厚的墨漬,玻璃門上的黑影一點點脫落,它每走一步便帶起周圍的黑色黏液。
當它走到張知的麵前時,地上的黏液被它全部吸附到身上,形成一層厚厚的黏液外殼,露出異形外表。
張知閉著眼睛,雙手放在兩側膝蓋上,無名指指尖和大拇指指尖相靠,看似平和的麵孔上,實際魚尾紋都緊張地擠炸開了。
他心裏默念規則,時刻謹記自己已經是個死人,隻期望能活下去。
陳綿坐在床頭,咬著手指甲,她焦慮時就會這樣,房間裏陷入黑暗,她用頭發遮擋著兩邊,自欺欺人。
血掌已經徹底融化,流到地上形成一道人形,血人在黑暗中慢慢站了起來了,它一點點靠近陳綿,卻突然在一步之遙處停了下來。
陳綿慢慢抬頭,她緊張地看著血人,雖然對方沒動,但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她緊緊抓著床單,抑製自己顫抖的手。
“綿綿?綿綿你在嗎?”
陳綿一頓,已經嚇呆的瞳孔立馬有了亮光,是陳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