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徒手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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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開局變態竟是我自己!
眾人愣神之際,廣播裏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不耐煩。
“聽不懂話嗎?快點!”
江耀對李慶山推推手,“回去。”
李慶山卻忽然眼神堅定地朝他走過來,他拉著江耀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圈裏帶。
“孩子,別鬧,你身強力壯,要保護好他們,這第一關,就讓我來試水!”
江耀捏了捏鼻梁,“回去,我不想說第三遍。”
李慶山被他狠怔住了,他看著江耀,見江耀眼神清明不像有病,他一時不知道怎麽辦起來。
何花突然上前拉走李慶山,對江耀抱歉一笑,隨即在李慶山耳邊低聲。
“不能和精神病強,他會發瘋的。”
李慶山呆愣愣地回到自己的圈子裏,不等他反應,江耀所站的位置突然落下幾道金屬圓柱,圓柱“砰”地砸進地裏,深深凹陷進去。
江耀打量著整座館場,舞台下忽然有一道黑影閃爍,一個凶獸從黑暗中緩緩出現。
一隻巨型雄獅血口噴張,下巴的鬃毛上掛滿了血肉淋漓的碎塊,他暴躁地甩著尾巴,圍著江耀打轉。
舞台下麵似乎有銀色東西在反光,仔細看去,是幾把鋸子。
廣播裏的聲音再次響起,“這隻雄獅會在十分鍾後攻擊,而館場的大門,會在五分鍾後徹底關閉,一個享受了幾十年生命的人,值不值得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惡魔般的笑聲漸漸消失,但所有人麵色凝重,看著那隻圍著籠子轉卻不攻擊的雄獅,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嗚嗚……嗚哇啊!”
王盼安突然後退兩步蹲下身體,抱著頭嚎啕大哭起來。
王盼安的哭聲吸引了雄獅的注意,凜光一掃,嚇得水清吟立刻跑過去捂住他的嘴巴。
另一邊,李慶山和荷花低聲商量什麽後,李慶山便立刻跑去拿鋸子,他還帶了一把給荷花,兩位老人舉著鋸子朝江耀跑去。
“孩子,別怕,我們不會丟下你的。”
江耀沒說話,他看著那隻嘴邊沾滿肉屑,血糊了整片鬃毛的雄獅,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睛。
水清吟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僅僅一會就讓王盼安安靜下來,她還遞給他一把鋸子,哄著他過來一起幫忙。
她本想讓王盼安把鋸子給江耀讓他來動手,肯定比王盼安自己來要好,隻是王盼安緊緊抓著鋸子不肯鬆手,無法,隻能讓他自己來。
可他畢竟是智障,在大家努力鋸鋼管的時候,他卻突然扔掉鋸子伸手去抓江耀肩膀上的炸毛。
“嘿嘿……嘿嘿嘿……”
“你嘿個屁!大笨蛋!”
炸毛踩住他的手,氣鼓鼓地瞪他。
王盼安也不惱,討好似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碎的不成樣子的餅幹遞過去。
炸毛挑起小眉毛,盯他看了一會,懷疑道“你幹嘛?!收買我??”
王盼安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就在那嘿嘿笑。
三個人費力鋸了幾分鍾,可隻留下一道淺薄的痕跡,這期間他們還要忍受那刺鼻的血腥味和雄獅不斷遊走的壓迫感。
水清吟算了一下時間,還有一分鍾,大門就要關閉了,如果他們不走,哪怕合力,也隻能是多苟活一會。
可他們走了,江耀就得死。
水清吟為難起來。
江耀看著她,突然開口,“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水清吟一愣,她抬頭看著江耀,江耀眼神清澈,竟然沒有一絲慌亂和對死亡的恐懼,好像接下來會被生撕活剝的人不是他一樣。
水清吟看向李慶山和荷花,他們還在鋸,花白的頭發淩亂地散開,哪怕已經有些頭暈眼花,他們還在堅持。
水清吟忍不住喊了一聲,“李叔叔,還有一分鍾……”
李慶山在說話時也不曾鬆開鋸子,“一分一秒也不能放棄,小耀是這裏麵最有機會活著出去的,要是死在這一關,後麵的路,我們誰都出不去!”
水清吟抿唇,不知道怎麽辦。
就這沉默之際,江耀開口了。
他拿下小熊,揮揮手,“讓一下。”
眾人一懵,不解地看著他,就見他把小熊放在地上,小熊“謔謔”出拳,一個旋風踢展示了一下,然後站在兩根鋼管之間,展開胳膊,一秒,兩秒,世界忽然安靜了。
小熊仰頭看著江耀,很氣。
「老大,夠不著。」
江耀無奈扶額,自己要在美女麵前秀,結果兩隻胳膊伸出來不夠兩根鋼管之間的距離。
把它撈起來,熊自己也感覺丟人,捂著眼睛自欺欺人地拱進江耀的懷裏。
炸毛站在肩膀上叉腰哈哈大笑。
江耀拍了一下炸毛的頭,然後抓住兩根鋼管,隻稍微用力,鋼管突然“啪嗒”,竟然直接斷了!
水清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江耀,“你——這可是……實心鋼棍……”
江耀淡淡一笑,他剛想說什麽,身後的門突然傳出一個細微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臉色大變。
門被鎖上了!
李慶山到底歲數大經曆的多,他很快冷靜下來,開始想辦法。
“孩子,你力氣大,一會,你去看看那個鎖能不能開,咱們幾個,想辦法拖住那隻獅子!”
水清吟有些為難,“拖不住的,那隻食人獅哪裏是能拖得住的啊。”
“能出去一個是一個,我看這個副本的boss就是想玩弄我們,如果一下子全死了,它也會覺得無趣,所以我猜,大概率獅子也會玩弄我們,它不立刻殺死我們,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江耀認真地聽著,然後慢悠悠地走到門口,看了看鎖,他隨手一扯,啪嗒,鎖斷了。
其他人“???”
「咕咚」
安靜的館場裏,傳出震驚的咽口水聲音。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何花,她拽了拽自家老頭子的衣服,語氣還有些恍惚。
“這老天爺真是公平啊,孩子雖然傻,但這力氣,真不含糊!”
江耀一腳踹開大門,外麵竟是一片草原,綠草地的門口竟然放著白鑰匙,底下還壓著一張紙。
「鑰匙隻能放在最愚笨者手裏,違者,死。」
江耀眸色一暗,轉頭去看,這局存在詭異,可他到現在也感覺不出來這裏麵哪個人是詭。
如果這裏麵沒有詭,那麽詭在哪?
江耀看了一眼廣播,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