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宴會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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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開局變態竟是我自己!
江耀手腕一轉,在他麵前停了下來,他看著王仁開驚慌失措的模樣,忽然問了一句。
“你篤定我不殺人?”
王仁開滿眼慌亂,“什麽?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們想幹什麽!?”
“你已經不是人了。”
唐梵希站起來,眼神充滿銳氣,緊盯著他。
王仁開心中猛地一跳,他強壓心慌,連連後退,“別胡說八道!我是第一個證明了我不是詭的人!”
“你的證明隻能證明那一刻你不是詭,不能證明現在的你!”
王仁開聽著唐梵希近乎無情的話,當下就沒忍住啐了一口,“我呸!你他媽別胡言亂語!我不是人你就是人?!一直說別人是詭,說不定你才是那個詭!想把注意力往別人身上引!”
江耀站在王仁開麵前,他和其他人所要麵對的問題不同,他要麵對的,是詭異拿捏住的特性。
江耀衣服裏的熊扒開拉鏈露出小耳朵,圓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勾出去來回查看。
它戳了戳江耀。
「沒感覺到詭異!老大!是我沒用嘛?」
江耀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陰影中,他低頭看熊,搖搖頭,低聲“不是,它藏的深,你睡覺吧。”
熊晃了晃,「不睡!我要幫老大!」
江耀抿唇,沉默兩秒,歎氣,“你非要我明說你幫不上我才行嗎?”
熊“……”
還好炸毛睡著了,不然多丟臉!
哼哼,熊氣鼓鼓地揪了揪腦袋上的毛,屁股一轉生悶氣去了。
江耀捏了捏熊耳朵,他心底歎了口氣,這詭似乎發現了他極少殺人,甚至多數時間對蠢貨非常包容,它以為這是他的弱點?
它認為他是個善者?
江耀被它的想法逗笑,詭異仿人,永遠隻得表麵,有錯誤判斷,它死路一條。
江耀拉起拉鏈,走出陰影,王仁開還用手捂著麵具,站在角落警惕地看著他們。
江耀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唐梵希走到他身邊,欲言又止。
江耀側抬頭看她,“?”
唐梵希俯身輕言“不殺他嗎?”
江耀眸色一劃,“這是我的事。”
語氣中的冷淡,讓唐梵希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
兩次窒息的痛苦讓卜否開始忌憚王仁開,他拉開椅子側坐在桌子邊上,時刻緊盯著他。
駱閑和駱甜坐在椅子上,她們沒有看王仁開,而是若有若無地盯著卜否。
王仁開不願意回到餐桌上,其他人除了江耀還背對著他,都謹慎地麵朝王仁開。
宴會廳再次安靜下來,江耀看著眼前的清湯,他離得近,湯中隻能映出黑金麵具的一截。
可就這一截,上麵的金色紋路竟然在流動!
江耀瞳孔一縮,仰頭抬高距離,清湯中露出整隻麵具,隻見麵具上的金紋,竟在不知不覺中轉變成一個「死」字!
江耀立刻感覺到了詭異的挑釁與侮辱,他麵色陰鬱,晦氣地伸手摘下麵具,五指一捏,麵具便在手心四分五裂。
其他人都被江耀的行為弄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角落的王仁開!
“宴會主!?”
王仁開驚叫一聲,掂著大肚子就往電梯跑,他瘋狂地摁著電梯下行鍵,時不時驚恐地回頭看江耀有沒有追過來。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王仁開不管不顧地就要衝進去,卜否在電梯打開的瞬間心跳了一下,他下意識地開口。
“別進去!”
卜否話音剛落,江耀已經大步走了過去,王仁開依言回頭之際,江耀橫掃過去拽掉了他臉上的麵具。
失去麵具的王仁開露出整張臉,不止那血紅的瞳孔,他的臉上密密麻麻,刻畫著交雜繁複的灰色紋路!
這些紋路就像雕塑上的裂痕,充滿死氣與無望,襯映著王仁開驚恐的眼神,成為他死前的最後一筆。
“你以什麽篤定我不殺人呢?以我先前的懶散?還是不以為意的良善?”
“真可惜,你算錯了,不該懶散時,我也沒有人性的良善。”
江耀麵色平和地看著這個早就不再是人的胖男人,他清冷蔑笑,隨後毫不留情地抬腳將男人揣進了電梯。
在電梯最後閉合的那一秒,一縷黑氣從縫隙中溜了出來,速度太快,形狀太散,無法讓人察覺。
電梯旁邊的摁鈕開始頻繁閃爍,像是壞了一樣,根本沒有下去,甚至開始發出異響。
異響之後,便傳來了男人淒慘的嚎叫聲,隨之傳出的,是電梯門縫中,緩緩流出的鮮血。
王仁開死了。
江耀轉頭,果然看見眾人驚慌失措的樣子。
就在這時,牆上的鍾,再次“咯噠——咯噠——”的響起來。
卜否神情一愣,到回答的時間了,他壓下心慌,扭頭去看掛鍾。
第一次回答的人是唐梵希,根據文字指示,第二次回答的人,是他。
卜否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鍾麵前,他回答前看了一眼所有人,著重盯著江耀看了一會,隨後,他把目光看向牆上的木鍾。
“我認為,宴會主是——”
卜否話落一半忽然沒了聲音,他默了一會,緩緩道“唐梵希。”
唐梵希還沒來得及變臉,又聽卜否補充道“奴仆是駱閑。”
駱閑本就結鬱的臉色更加陰沉,她簡直想不通為什麽自己就不能是人!
江耀心中也有懷疑,駱閑駱甜殺人過於自然,一個人,平凡普通的人,不該這麽自然。
駱甜還有疑慮,但在駱甜前麵的駱閑,沒有一絲作為人的排斥和慌張,仿佛殺人手到擒來,像殺雞一樣。
如果她們姐妹倆現實是殺手也不奇怪,但她們麵對王仁開的攻擊,反抗的樣子和普通人無二,這說明她們現實中不是什麽雇傭兵之類的殺人不見血的能力者。
既然排除這種可能,那麽被詭異控製的可能就大大提高,值得懷疑。
江耀多看了卜否一眼,這榜不水,挺好的。
駱甜白著臉擋在姐姐麵前,“我姐不可能是詭,你們也別想欺負我們倆姐妹。”
卜否沒有多言,而是看向唐梵希。
“你想聽我解釋為什麽認為你是宴會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