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是那個陸府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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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開局變態竟是我自己!
穀靳帶著江耀來到那處湖邊,平靜的湖麵反射出光亮,一具浮屍飄在水中,羅粉色的裙擺隨著水波蕩漾而輕曳,微弱地散發著不甘的痕跡。
穀靳看他看見了就停下了腳步,江耀往前走他也不走了,就站在一棵樹旁,擔心地看著四周。
“哥,這太危險了,萬一那個陸府人突然跑出來,咱們跳進黃河洗不清啊!”
江耀擺擺手,他繼續向湖走,下了階梯,死水浸入他的鞋子,隨便拽了一根樹枝,江耀開始勾不遠處的浮屍。
這一幕看得穀靳緊張極了,他焦心地東張西望,生怕有人突然出現。
江耀將浮屍勾到岸邊,隨即扔了樹枝就蹲那盯著死屍觀察,看了一會,他轉頭又把樹枝撿回來了。
穀靳正奇怪他要幹什麽,結果下一秒就見江耀挑著人家衣服就要掀開,頓時嚇得他一個激靈衝了過去。
“不是,你幹什麽?瘋了!?”
江耀推開他的手,冷靜道“我要找出三小姐的死亡原因,檢查她的屍體是必須的。”
穀靳又摁上去,“死亡點不是都躲過了?咱們就老老實實慫著,等最後一天啊!”
“少管我,一邊玩去。”
江耀不想和他解釋太多,萬一讓他誤會,又是一堆麻煩。
穀靳被江耀的不耐煩整沉默了,他動了動嘴,默默把手拿開,“好,好吧。”
穀靳跟個螃蟹似地,橫著走到旁邊的樹,扒著樹皮盯著湖的反方向。
江耀用樹枝挑開屍體的衣物,屍體已經失去了人樣,泡囊的屍體像被吹足氣的氣球,皮膚上大大小小的屍斑在泡水後變得更加嚴重。
江耀強忍著濃重的屍臭味觀察著屍體的一寸寸,除了死亡後形成的屍斑和淤青,江耀發現了一塊非正常的大片紫紅色淤塊。
他正要仔細查看,寂靜的後院忽然傳來一聲貓叫,貓似乎受了驚嚇,叫聲尖銳而倉促,聽著聲音都能想象到它渾身炸毛驚慌而逃的模樣。
江耀立刻站起來掃向聲源,是湖旁邊的小院裏傳來的,擔心是陸府的詭,他當機立斷將屍體踢進河裏,隨即就向院落走去。
“江哥——”
穀靳小聲而緊張地喊了一聲,江耀沒有理他,給個手勢讓他自己小心,隨即就像院落逼近。
原本微掩的院門此刻大敞著,裏麵黑靜靜地,像是張開嘴巴的深淵巨口。
江耀邁腳進去,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發生,沒有他想象中的偷襲,一切靜悄悄的,似乎是他想多了。
一陣風吹來,空氣中多了幾分血腥味,這片剛好掩在黑暗之中,月光照射不下,濃鬱的黑讓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分辨那個人在哪。
江耀腳步聲幾乎沒有,呼吸聲更是幾不可聞,他尋著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很快找到了人。
那人還沒有發現江耀,半癱在木桶周圍,倚著木桶苟延殘喘,從壓抑的呼吸中能感覺到他受了很重的傷。
張河知道有人進來了,可他傷得太重,根本跑不了,無奈隻能躲在一群廢桶之間,腰上的血源源不斷地往外冒,他能感覺到,自己要死了。
就在這痛苦的不甘中,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腳,這一幕差點將他嚇死過去,反應迅速地捂著腹部轉身踉蹌著起來就要跑,結果卻對上一雙眸子。
張河見不是怪物,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又提起心來,“是你。”
他認出了眼前的男人,他偽裝過的人。
江耀打一照麵就認出來了他,那個陸府小廝。
“你偽裝成我的模樣殺了禾青?”
張河沒想到才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就發現了,自己傷成這樣,沒有反抗的餘地,承不承認,都得死。
心裏這麽想,可本能的求生欲還是讓他忍痛開口辯解起來,“是陸府的人逼我這麽做的,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說如果我殺了禾青栽贓給你,他們就放過我。”
江耀盯著他,“你不知道禾青是玩家?”
張河苦笑道“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不殺他,他和另一個玩家就會聯手殺我。”
江耀目光下移,勾唇,“它們好像沒有放過你。”
張河也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一直被逼著做事,這種結局我也猜到了,怎麽樣?要替天行道嗎?”
“殺你的是誰?”
張河原本不打算再開口,保全體力還能再多活一會,可他想了想,還是和他說了,隻是說的有些慢。
“是陸府那個夫人,我毫無還手之力,可就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夫人,她長相很恐怖,但卻幫了我,趁它們打鬥的時候,我逃到了這裏。”
張河話音剛落,院落門口傳來細微的響動,兩人同時扭頭去看,是穀靳。
他在外麵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鼓起勇氣進來,擔心江耀出事沒人幫他。
他摸黑湊近兩人,“江哥?”
江耀順勢一瞥,卻發現他懷裏的熊蛄蛹蛄蛹的似乎是想要出來,但穀靳把它裹得嚴實,它蛄蛹了好一會才露出半個屁股。
江耀有些看不下去了,“你放它出來。”
穀靳後知後覺地打開領口,熊跳出來甩了甩炸毛,它剛想跳回江耀懷裏,卻突然發現了什麽似得。
它盯著張河看了幾秒,忽然眼睛一眯,氣勢壓了下來,冷酷地和江耀比劃,「這個人,剛才偷襲那個傻子,差點殺了他!」
穀靳看不懂熊的比劃,他好奇地問道“你幹嘛呢?”
熊嫌棄地掃他一眼,跳回了江耀的懷裏。
江耀給它順了順毛,然後看向張河,“這個副本很完整,你的傷讓穀靳帶你去找大夫治一下,多活幾天不是問題。”
張河抿唇沒有接話,穀靳倒是熱情地很,“可以!沒問題!我看看能不能利用身份找個最好的大夫過來,都是玩家,一起努力出去!”
張河嗤笑一聲,“你開什麽玩笑?我死了就少一個人,你們假惺惺地救我?哦我知道了,你們還真是又當又立。”
穀靳被譏諷地有些不悅,“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自己心裏沒數?你們不就是想拿我當後手嗎?如果離開那天人數夠了,你們就不殺我,如果人數不夠,我剛好可以去死補上去,是吧。”
穀靳氣得咬牙切齒,“你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麽惡毒!我們根本沒有那麽想!”
“那你們救我幹什麽?在這個必須死人的副本,釋放那滑稽的善意?”
穀靳此刻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隨便你,那你去死吧,沒人攔你,好心當作驢肝肺,真有良心的人,自然到那天再決定怎麽辦,而不是還沒有走上絕路就先斷了別人的路!”
張河被指責的啞口無言,就在此時,江耀突然偏頭,看向院門。
凝視幾秒,他抬起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