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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主路，柳豔這才開口：“周哥，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訂的西餐廳，可以嗎？”
    周鳴山點頭：“西餐好，高級。”
    柳豔笑了笑，一臉嫵媚。
    這要是以前，能看見柳豔不繃著臉就不錯了，還能笑？
    可現在，不僅僅是笑，還嫵媚！
    這個時候，柳豔電話響了起來，但是她戴著藍牙耳機，所以及時車裏很安靜，周鳴山也聽不到對方是誰，說的是什麽。
    就看柳豔一個勁的點頭，一個勁的說“嗯”，差不多四十秒，然後掛斷電話。
    摘掉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柳豔說道：”周哥，一會兒老大可能來，但是時間沒確定，一會兒到了，我們就先吃，你也不用有什麽壓力，就是吃頓飯。“
    ”沒壓力，不就吃頓飯嘛，誰來都沒問題。“
    周鳴山不是以前了，根本不在乎對方是誰，老板又怎麽樣，隻要自己有本事，去哪都能混口飯，相反，啥也不是，天天圍著老板身邊怕馬屁也沒用。
    柳豔能明顯感覺到，周鳴山真的變了，整個人跟若胎換骨了一樣，有點不可思議。
    一個人能產生巨變，莫不是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
    ”家裏……都還好吧？老是這麽出差，嫂子不會有意見吧？其實這次你不用主動申請去的，暫時留下來也挺好。而且這段時間下來，你業績已經很不錯了，在咱們華東區域，屈指可數。”
    “老大還跟我說了，想讓你加入公司，成為股東之一，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柳豔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一聽，周鳴山就心裏一樂，果然還是有事，並非吃飯那麽簡單。
    雖說自己業績好，但是加入公司，成為股東，這似乎也不太可能。
    所以在周鳴山看來，這並非是一個什麽好消息，很有可能是個壞消息。
    要是公司不醒來，臨近破產，自己成為股東，那就會跟老板一樣承擔責任，甚至背上巨額的債務，整個一個背鍋人。
    打工的，那就不一樣了，不用承擔任何風險，這裏不行直接換公司就行了。
    按理說現在業績這麽好，公司應該很賺，這個機會老大讓自己加入，還通過柳豔的嘴說出來，不得不讓人多想。
    該不會是老大自己個人債務太多，已經承擔不住了，公司賺的那些錢，還不夠給他還債的，他現在準備跑路？
    又或者，真的賺錢，他看中了自己的能力，想用股份留住自己？
    思來想去，周鳴山也無法確定，現在隻能先看看再說。
    柳豔似乎瞧出了周鳴山眼中的質疑，就說道：“周哥，你不用多想，其實老大是一番好心，也沒別的意思，公司現在發展這麽好，多虧了你的那些客戶，老大也是懂得感恩的人，你為公司創造了效益，他不會不提拔你的。”
    “我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隻是那時候你我還不熟，有些事你不知道。跟著老大幹，還是很有發展前景的，也就一兩年，該有的你都會有，真的。”
    周鳴山沒說話，現在心裏還泛著嘀咕。
    突然之間這麽好，真的讓人無法不防備，尤其是這種商量的口吻，好像在挖一個坑，生怕你跳不進去一樣，各種誘惑各種好話。
    但是，當你進去之後，就完全變換一種態度。
    周鳴山現在一身麻煩，還有幾十萬欠款，他可不想雪上加霜。
    要是成為股東，再背一身債，那真的不用活了。
    “這個一會兒吃飯再說吧，不急，不是著急的事，你說是不是？“
    周鳴山也不能拒絕，隻能這樣說。
    而且沒看見老板，很多話都是柳豔說的，她說的和老板說的，到底是不是一個意思，這個不能確定。
    還有一點就是不能通過柳豔的嘴來拒絕，既然一會兒老大會來，那就當麵說清楚，別因為這件事得罪了人。
    再怎麽說，周鳴山也沒人家人脈廣，要是得罪了老板，即便是不在這幹了，去了別的公司，也有可能被算計。
    人家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很多公司都認識人，要是被行業封殺，那就真的走上絕路了。
    “嗯，那一會兒吃飯時再說。”
    柳豔繼續開車，而這個時候，也馬上到了希爾頓餐廳。
    周鳴山還是第一次來這麽高級的西餐廳，消費一次應該不便宜。
    走進去，一個服務員帶著兩人，直奔二樓。
    位置已經訂好了，桌上放著一枝鮮花，還有一根蠟燭，看起來很有情調，不過周鳴山和柳豔用不上。
    坐下來，柳豔把菜單給了周鳴山，讓他點。
    周鳴山來都是第一次，怎麽可能會點菜呢，要是中餐還行，這西餐根本不懂。
    “你來，我不挑食，什麽都能吃。”
    周鳴山把菜單調過來，遞給柳豔。
    柳豔點點頭，開始點菜。
    幾分鍾後，服務員走了，另外一個服務員把紅酒端上來，給高腳杯各倒了一半。
    柳豔拿起酒杯，衝著周鳴山舉了一下：“周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之前我有很多說錯話的地方，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現在公司發展的這麽好，離不開你的功勞。老大發話了，以後對你要額外照顧，我和你的級別也同級，還希望你高抬貴手啊~”
    周鳴山跟著端起酒杯，什麽同級，這種鬼話他根本不信。
    柳豔就是老大的一條狗，說什麽做什麽幹脆心口不一。
    要不是為了賺錢，周鳴山根本不會跟這些攪和到一塊，現在沒翻臉，也是看在錢的麵子上。
    “經理你太客氣了，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經理，我呀，其實沒什麽本事，就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最近爆單，也是運氣好，萬一哪天運氣沒了，那我也就廢廢，所以不要在我身上寄予厚望，這樣就免得失望了。”
    周鳴山不是抬杠，而是真這麽想的，這段時間運氣不知道怎麽了，談一個成一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雖說開竅之後，辦事風格跟之前有很大區別，但是真的因為這樣嗎？
    周鳴山覺得，還是運氣占了主要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