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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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方若天一直都在天德書院念書。
    天德書院是皇家開辦。
    裏邊的學子大都是王公貴族。
    他雖說是國公府的少爺,可生母卻是姨娘。
    平日裏,他就總會被人瞧不上。
    今日,丞相府方心月的醜事。
    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書院裏的同窗聽了這個消息。
    更是有不少人紛紛看他的笑話。
    “若天兄,恭喜恭喜,這一回你倒是真成了恭王殿下的大舅子了。”
    “不對,皇上說了,方家二小姐,終其一生,隻能給恭王殿下為妾。”
    “這妾……哈哈哈……終究不是妻。”
    “……”
    麵對眾人調笑,方若天隻能訕笑回應。
    他隻是一個庶子,根本沒有底氣反駁。
    這書院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他一個庶子得罪不起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學,方若天便飛奔回府。
    他守在邀月苑,等著方心月回來,好質問她。
    他倒要問問,讓他如此跟著受辱,她是否良心過得去。
    可沒想到方心月卻傷得這般重。
    他倒是不好,立刻發難了。
    呂幔青則是手忙腳亂地叫來丫鬟和婆子,將方心月抬進了臥房。
    無論怎麽說,方心月也即將成為恭王的妾室。
    日後,要是再誕下個一兒半女,那便是和皇室捆綁在了一起。
    能成為皇室中人,就算做妾身份也是高貴的。
    呂幔青順了順氣。
    她看著女兒,臉色煞白。
    在昏睡中也是滿臉痛苦表情,不禁很是心疼。
    魏流鶯之前在丞相府毆打方心月的事,她也聽說了。
    心月還懷著孩子,該不會是被那賤蹄子,打出了好歹來了吧?
    “還不快去看看府醫為何還不來?”
    她抽出帕子,幫方心月擦額頭上的冷汗。
    “是。”
    一個小丫鬟忙領命,跑了出去。
    “魏流鶯我饒不了你,你還我孩子。”
    方心月忽然大叫一聲,瞪大了眼睛。
    同時,一股溫熱從她體下傳來。
    她知道,自己這是小產了。
    她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懷孕後,一直胎象都極穩。
    若不是魏流鶯對自己下那樣重的狠手,她怎麽可能會小產?
    呂幔青見方心月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下一沉,
    “月兒,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娘親。”
    “府醫…府醫為何還不來?”
    呂幔青有些驚惶失措。
    方心月卻平靜下來。
    她緩緩睜開眼,
    “讓她們都退下,隻留竹枝。”
    呂幔青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忙讓屋子裏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竹枝留了下來,低著頭,安分地站在一邊,不敢多發一言。
    她太了解自己主子了。
    她平日裏隻需聽主子吩咐做事。
    若主子不發話,她一定不可多動多問,隻當自己是個木頭人便是。
    “娘親,我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你幫幫我,幫我先隱瞞下來,等我入了恭王府,再做打算。”
    呂幔青聽了這話,驚得瞪大了眼睛,
    “怎麽會保不住的?是魏流鶯還是方菱害你?”
    方心月咬牙,
    “是魏流鶯。”
    呂幔青還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她不停搖著頭,安慰女兒,
    “不會的,孩子一定還好好的。”
    “等府醫來幫你瞧瞧,開些安胎藥便好了。”
    “實在不行,咱們去找恭王,讓他去請宮裏最好的太醫來……”
    方心月連連搖頭,淚如雨下,
    “娘親,已經不中用了。讓竹枝去端熱水來幫我清洗。”
    “千萬別讓府醫進來,更不要去找恭王殿下。”
    呂幔青這會子也聞到了屋裏彌漫開來的血腥味。
    她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自己女兒真的已經小產。
    她帶著哭腔吩咐竹枝去準備。
    竹枝聽到方心月說自己已然小產,還試圖隱瞞恭王。
    她也是嚇得瑟瑟發抖。
    她知曉了自家主子的秘密,這可怎麽了得?
    方心月向來做事小心謹慎。
    重要的,需隱瞞之事,從來不會向她透露半分。
    雖然,一直以來,她未能成為方心月的心腹。
    但至少,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危。
    可現下方心月無奈之下,讓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那她還能安然無恙地活多久,就未可知了。
    她也不敢多想,立刻出去準備熱水。
    “心月啊,今日不是安排得很是妥當嗎?”
    “為何,最後反而是你出了事?”
    呂幔青哭著,拉著方心月的手。
    方心月不敢說是自己臨時改變主意。
    她是被方心月氣急了,才想著,不僅要方菱身敗名裂,自己也要向大家公開和恭王的關係。
    丟臉無所謂,憑借著肚中的孩子,她先進了恭王府再說。
    她隻好對呂氏謊稱,是魏流鶯壞了事。
    “那個賤蹄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會子好了,咱們費心安排,最後方菱倒是退婚了。”
    “隻是便宜了那個小蹄子。”
    “呸…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呂幔青恨得咬牙切齒地謾罵魏流鶯。
    “姨娘,府醫來了。”
    屋外傳來方若天的聲音。
    雖然,呂幔青是方若天的生母,可她一直都隻是個妾。
    她位份未提,方若天不敢在外人麵前稱她為母親。
    方心月立刻抓緊了呂幔青的手,
    “娘親,千萬別讓府醫進來。”
    呂幔青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水,
    “放心,有娘在,今日誰也別想進來。”
    她起身往外走。
    “姨娘,府醫來了,快請進去給月兒瞧瞧。”
    方若天見呂氏出來,急忙道。
    “不必了,心月已經醒了。她無大礙,隻要多加休息便可。”
    “若讓府醫進去瞧病,反而打擾了她休息。”
    呂幔青說著,反手便又將房門給關上了。
    方若天很是疑惑,
    “方才月兒都昏厥過去了,真的無礙嗎?”
    “無論如何,也該讓府醫瞧瞧, 把個平安脈再說。”
    呂幔青見兒子不聽勸,拉下臉來,
    “我說無礙便無礙,要真有什麽,我會讓人去求恭王殿下請太醫來。”
    方若天撓了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呂氏既然已經嚴詞拒絕,他也隻好請府醫回去了。
    府醫走後,方若天想進屋去看看方心月。
    “你也回去吧,好好讀書,別為這些瑣事傷神。”
    呂幔青攔住了他。
    方若天隻當呂氏怕他進屋後又指責方心月,也就應下了。
    他給呂氏行了一禮,便要走。
    一轉身卻見方殊明滿臉怒氣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