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真是不孝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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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呂幔青絲毫不示弱,
    “我如何就白眼狼了?”
    “自從我入了國公府,對你是言聽計從。”
    “你要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我從你那得的那點銀子,是我的辛苦費。”
    “還說我白眼狼,真是不知所謂。”
    “你…你…氣死老身了……”
    呂如霜氣得,直接抓起,桌麵上的茶盞狠狠砸了過去。
    呂幔青閃身躲開,也順勢抓起一個茶盞砸了回去。
    呂如霜畢竟是上了年紀了,躲閃不及。
    茶盞直接砸在她額頭上。
    頓時,她額頭鮮血直流。
    呂幔青也是嚇了一跳,
    “我…我…並非有意,以為你能躲開。”
    呂如霜拿出帕子捂住額頭。
    呂幔青想上前去,查看她的傷口。
    “給老身滾遠些!”
    呂如霜一甩手一巴掌甩在呂幔青臉上,憤恨道。
    屋裏的動靜將外頭的下人都驚著了。
    可他們卻並不敢擅闖。
    他們得了老夫人的命令不得入內,要是敢違反,可是會被狠狠責罰的。
    不過,站在外頭有好一會的方殊明,方錦航還有方菱則直接推門進了屋。
    門被推開的一瞬,呂如霜和呂幔青同時都愣住了。
    而且臉都刷得一下全白了。
    他們是何時來的?
    剛才她們倆的對話不會全被聽去了吧?
    呂如霜第一個反應過來。
    她用帕子捂住額頭,強擠出笑來,
    “你們怎麽都來了,方才老身同柳姨娘發生了些口角,都是誤會,無甚大事。”
    柳姨娘低頭不敢言語。
    方殊明沉著臉,讓下人進來將一地的茶盞碎片收拾幹淨。
    又叫來府醫給呂如霜包紮好了傷口。
    呂如霜也被扶進了臥房,躺在了床榻上。
    她雖然額頭上見了血,但其實傷得並不重。
    可為了躲避,她一直哼哼著喊頭疼,
    “哎喲,疼死老身了…哎喲喂…”
    邊哼哼,還邊給呂幔青使眼色。
    呂幔青會意,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老夫人,都是我的錯,請您責罰。”
    說著,便順勢跪在了地上,哭得傷心。
    “起來吧,我這做長輩的,還能跟你一個晚輩計較不成。”
    呂如霜一副慈祥又大度的模樣。
    “多謝老夫人寬宏大量。”
    呂幔青起身,
    “老夫人,你有傷在身,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著,轉身給方殊明福了一禮,
    “老爺,咱們回去吧,免得擾了老夫人。”
    方殊明沒有動,隻是定定地看著呂如霜,
    “你同老夫人一同貪墨了多少中饋,都給我一筆筆交代清楚。”
    呂幔青一聽,嚇得魂都快沒了。
    不過,她可不能認,
    “老爺,您方才定是聽錯了。”
    “隻是,妾身要用銀子,所以來同老夫人借一些。”
    “可能是我說話有些急了,一時惹得老夫人不高興,才發生了幾句口角罷了。”
    “貪墨中饋,那是沒有的事。”
    方殊明聽了呂幔青的狡辯,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把人給我帶進來。”
    言落,便有兩個家丁帶著一個賬房先生走了進來。
    呂幔青是認得這個賬房先生的。
    她不由看向呂如霜。
    呂如霜閉著眼睛在床上開始裝睡,根本就不管發生了何事。
    總之,她可是長輩,是國公府的老夫人。
    老侯爺已經過世了,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錯,誰也沒有權力將她休棄回家。
    更何況就是一點銀錢上的事,頂多就是補回去一些。
    至於,補不上的虧空,最後隻會作罷。
    他們不能拿她怎麽樣。
    除非,方殊明不要名聲和臉麵了。
    賬房先生抱著厚厚的一摞賬本。
    “國公爺,這裏是近十年的國公府的真實賬本。”
    “賬本上清楚記下了十年來,老夫人貪墨了國公府中饋共三十三萬五千六百兩。”
    聽到這個數目,呂幔青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看來她還算少了,姑母掌管國公府的中饋至少也有十六七年了。
    那她貪墨的銀子遠不止三十多萬兩。
    手上捏著這麽多銀錢,卻不舍得借一萬兩給自己,還真是夠狠心的。
    呂幔青不由又開始怨恨起來。
    而呂如霜則繼續閉著眼在床上裝睡。
    方殊明早就聽賬房先生跟他算過賬。
    他特意再讓他說一遍,就是說給呂如霜和呂幔青兩人聽的。
    既然呂如霜想打馬虎眼,他便直接將事情處理明白便是。
    “繼母,我知道你並未睡著。”
    方殊明朝著床榻的方向行了一禮,
    “今日,我便要將中饋的事安排明白。”
    “這麽多年來,無論是父親,還是我,對你都是極其信任。”
    “將整個國公府都交給你來打理,卻不承想,你竟要將整個國公府都搬空了去補貼娘家。”
    “我很失望,但看在父親麵上,我依然會尊稱你一聲繼母。”
    “不過中饋日後就不勞您費心了。”
    “還有亡妻留下的嫁妝,也請全部交由菱兒打理。”
    呂如霜躺在床上,方殊明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極為清楚。
    她咬緊牙關,因為生氣全身都在打顫。
    “日後您老人家的吃穿用度都按照慣例來,這些不會短了你的。”
    方殊明說著又叫來了家丁,將孫氏留下的嫁妝單子給了他們,
    “你們去將老夫人庫房的門給撬開,照這單子搬東西。”
    “少了的,折成銀子,用金銀細軟抵扣。”
    “是。”
    家丁應聲就要去庫房。
    呂如霜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我看你們誰敢?”
    “方殊明,真是沒想到,你是這麽個不孝子。”
    “竟然敢叫人撬我的庫房,我可是你的母親,你這是忤逆。”
    “你難道就不怕我一紙狀書告到皇後娘娘那去?”
    她憤怒至極,起身顫抖著手指,指著方殊明,
    “你父親去了,你便欺負老身無依無靠。”
    “我一輩子自問沒做錯什麽事,就算是管中饋出現了一些紕漏,那又如何?”
    “你父親在世時也未管過中饋的賬目。你現在卻要來翻舊賬,真是不孝忤逆。”
    “若你父親泉下有知,不知會做何感想。”
    方殊明見呂如霜直接給他扣了個大不孝的罪名,隻得恭敬地站著,不敢再多說什麽。
    而那些得令的家丁,更是嚇得跪倒在地,不敢有更多的動作。
    方錦航見自己的繼祖母一改常態,變得如此不講理,一時無法接受。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甚至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噝…
    真疼。
    原來不是夢。
    而對於呂如霜的反應,卻是在方菱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