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日後你便是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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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是,我吳夏月沒有任何依仗。”
    “生了一個女兒,卻也未能教導好。”
    “嫁妝也心甘情願拿出來貼補呂家的生意。”
    “現下,我什麽也沒有。”
    “可我依然想像人一樣,在這世上活著。”
    “而不是做你呂懷安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想打便打,想罵便罵的一條狗。”
    吳氏眼含淚水,幾乎在怒吼。
    呂懷安冷笑一聲,斷指處傳來的疼痛都顧不上了。
    指著吳氏的鼻子,趾高氣揚,
    “那我便一紙休書逐你出府,圓了你的念想?”
    “我有何錯,憑什麽休我?”
    吳氏強忍著哽咽,委屈極了。
    她受了一輩子的苦,不想最後被呂懷安休出門去。
    方菱在一旁看得直搖頭。
    這呂懷安還真是欺負吳氏成習慣了。
    這麽多人在一旁看著呢,也不知道收斂。
    “拿劍來。”
    方菱大喝一聲。
    “是。”
    護衛首領立刻將腰間佩劍取了下來,扔給方菱。
    她伸手接住,大步上前。
    一把抓住呂懷安指著吳氏的手,往後邊一扭。
    呂懷安當即大驚失色,
    “你想做甚?”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救命啊…”
    方菱不理會,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呂懷安直接又跪在了地上。
    “菱兒,莫要衝動。”
    方殊明有些急了。
    方錦航更是直接小跑著過來。
    一把拉住方菱握劍的手,
    “菱兒,為這麽個人不值得。”
    方菱勾唇,
    “放心,殺他我還嫌髒了手。”
    方錦航這才放了手。
    呂懷安也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他隻覺手掌一疼,
    “啊…”
    他尖叫一聲,感覺鮮血從掌心快速湧出。
    他還來不及做下一步反應。
    便見方菱抓著他的手掌按到了吳氏遞過來的和離書上。
    “行了,日後你便是自由身。”
    “日後和這狗東西便無任何瓜葛了。”
    方菱放開呂懷安,拍了拍手。
    “多謝方大姑娘。”
    吳氏將和離書捧在懷裏,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呂懷安坐在地上,顫抖著手掌,帶著哭腔哀怨道
    “按個手印,何必要將我手掌劃出這麽長一道口子?”
    “你就是故意的。”
    “這和離書,我不認。”
    方菱冷哼,
    “剛才吳氏給了你機會,同你好好商議,你偏不答應。”
    “本姑娘既出手,自不會輕。”
    “還有,這和離書,我還是勸你認下,否則你的腿說不定又要疼了。”
    呂懷安嚇得伸出來的手都縮了回去。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莫不是,方才自己腿疼是方菱這個臭丫頭搞的鬼?
    他如此想著,便不自覺地往離方菱遠一些的地方挪了挪。
    “哦,對了。”
    方菱看向吳氏,
    “你方才說,自己的嫁妝都拿來補貼了呂家的生意是怎麽回事?”
    吳氏將和離書仔細疊好,收進袖袋。
    接著給方菱福了一禮,才開口解釋,
    “我父母雖不怎麽疼愛我這個女兒。”
    “可我出嫁時也給我準備了至少值三萬兩的嫁妝。”
    “我嫁入呂家不足兩年,呂家生意便出了問題。”
    “若不是我拿出全部的嫁妝貼補,恐怕呂家的產業早就不保。”
    “可呂懷安卻一點不念我的好。”
    “不僅過河拆橋,而且事後也並沒有將我的嫁妝補回來。”
    “還因我沒能生下兒子,平日裏對我各種羞辱責打。”
    說到這裏,吳氏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方菱算是聽明白了。
    她也不多說什麽,直接一腳踩在呂懷安的胸口上,
    “連妻子的嫁妝都要貪,你還真是不配為人了。”
    “還銀子。”
    呂懷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踩蒙了。
    他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些之後,不禁在心裏連連叫苦。
    這方菱是要債,要上癮了。
    怎麽什麽事都要管。
    他從前怎麽沒看出來方菱對吳氏的事如此上心?
    “你欠的三萬兩嫁妝,加上利錢和這麽多年來對吳氏的責打賠償,一共還六萬兩吧。”
    方菱用命令的口氣說著。
    根本不容呂懷安反駁。
    呂懷安咬了咬牙。
    好漢不吃眼前虧。
    給就給,方菱護得住吳氏一時還護得了她一輩子不成?
    “你先放開我。”
    呂懷安用求饒的語氣說道,
    “六萬兩就六萬兩,看在你方大小姐的麵上,這銀子我便給了。”
    方菱收回腳,呂懷安狼狽起身,
    “管家,去拿銀票。”
    “是,老爺。”
    管家弓了弓身,轉身走了。
    呂懷安轉身想要找自己的護院,卻不知他們何時都溜走了。
    可惡!
    他也隻能暗暗咒罵一句。
    很快,管家便拿來銀票交到吳氏手上。
    又給出去六萬兩,呂懷安的心都在滴血。
    吳夏月,你真是好樣的,聯合了方菱來欺壓我。
    你就算同我和離了又怎樣?
    看到時候,他不打死這個賤人。
    他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吳氏,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吳氏直接被嚇得退後一步。
    “不好了老爺,老爺不好了…”
    守門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呂懷安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了?”
    “衙…衙門的…的人來了。”
    守門小廝跪倒在地,磕磕巴巴地說著,
    “說…說是來…抓老爺您回去審問。”
    呂懷安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四名衙役走了過來。
    “誰是呂懷安?”
    其中衙役掃視了一遍院子裏的眾人,開口問道。
    “那個長得最猥瑣的便是。”
    方菱微笑著,指了指呂懷安。
    “跟我們回衙門一趟。”
    四名衙役手握佩刀上前。
    呂懷安一個踉蹌,
    “為何?我犯了什麽法?”
    “有人舉報你偷稅漏稅,數額巨大。”
    一名衙役沒好氣地答道。
    呂懷安聞言,先是一愣。
    可想到自己生意上做的賬麵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便穩了穩心神,開始分辯,
    “冤枉,實在是冤枉。”
    “我可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從不偷稅漏稅。”
    “不信,我鋪子上的賬,隨便你們查,絕對沒問題。”
    衙役諷刺一笑,答道
    “公賬沒問題,可你的私賬上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有無偷稅漏稅,呂老爺,你自己心裏恐怕比誰都清楚。”
    衙役說完,便直接拔了刀,
    “跟我們走吧,也省得我們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