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毀得好,這就是她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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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水桃將藥含在嘴裏。
    接著,將嘴對上了床榻上男子的嘴。
    就在水桃的唇,輕觸到沈月白的唇時,她不由身體都跟著微顫了一下。
    她緩緩閉上眼,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她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
    她這隻是為了救人。
    床上躺著的人,若再不喝藥的話,說不定會死的。
    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至於她自己的名節,倒是無所謂。
    她本來就打算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又沒有打算要嫁人。
    再說了,屋裏又沒有別人,隻要她自己不說,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如此想著,她輕輕吸了口氣。
    小心翼翼地輕輕捏開沈月白的嘴,將藥渡進了他嘴裏。
    如此,一口接著一口…
    最後,昏迷中的沈月白終於是成功將一碗藥都給喝了進去。
    水桃這才鬆了口氣。
    她也沒有歇著,又去端來熱水給沈月白擦手腳,希望能幫他盡快恢複些體溫。
    她一邊幫他擦著手腳一邊小聲開口說道
    “我幫你用熱水暖暖身子。”
    “你傷了腦子,流了那麽多的血,現在身上都是冰冷的。”
    “也不知是誰,那樣狠心,將你傷得這般重。”
    “不過,你放心,我家小姐救了你回來。”
    “而且我家小姐的醫術可高了,你很快便會醒過來的。”
    “而且我家小姐可厲害了,你有什麽冤屈,都可以跟她說。”
    “到時候她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水桃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用溫熱的毛巾幫沈月白擦手。
    “你也算是命好,遇到我們家小姐。”
    “還…還有…我…不顧名節,願意用嘴給你渡藥。”
    說到這裏,水桃的臉又漸漸變得緋紅。
    她說話的聲音都跟著變小了不少,
    “不過,這件事隻有我自己知曉,我不會說出去給別人聽的。”
    “你倒是也不必有什麽壓力,不需要為了這點事,便要娶我什麽的。”
    “而且,我也怕你嫌棄我,畢竟我隻是一個丫鬟而已。”
    “我也不知你是什麽身份,說不定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水桃小聲地喃喃自語。
    不知不覺便提到了嫁娶之事。
    忽而,她反應過來,忙住了口。
    為什麽要提到嫁娶?
    難不成是自己想嫁人了?
    她連忙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一張臉紅得如煮熟的蝦子一般。
    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又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這裏又沒有別人,他還在昏迷著。
    她自己說了什麽也沒有人聽得見。
    她跟自己害什麽羞啊?
    “我出去給你再換一盆熱水來。”
    水桃說完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此時,沈月白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動了下。
    他迷迷糊糊中,隻覺方才有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自己耳邊低語。
    那聲音聽起來…很溫暖。
    他努力想睜開眼,卻覺眼皮千斤重。
    他費了極大力氣,最後隻睜開微微一條縫。
    透過那縫隙。
    他隱隱看見一抹淡綠色衣裙的倩影,
    那背影很是模糊,緩緩走遠,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隻一眼,他便又耗盡了所有精氣神。
    很快,他便又沉沉睡過去了。
    而此時,丞相府裏,魏流鶯的閨房中。
    “你說什麽?”
    “劉心月住進了恭王府?”
    “她憑什麽住進恭王府?”
    “我才是恭王妃,我都還沒有過門,她一個賤妾,憑什麽比我早進恭王府?”
    魏流鶯聽了白鷺帶回來的消息暴跳如雷。
    白鷺跪在地上,小心開口,
    “據說是劉心月的臉毀了,還受了傷,暈倒在了恭王府門前。”
    “恭王殿下可憐她,便命人將她抬進了王府。”
    “之後,也不知劉心月耍了什麽手段,竟直接在王府住下了。”
    聽到劉心月的臉毀了,魏流鶯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那賤人的臉毀了,真是太好了。”
    “毀得嚴不嚴重?”
    “奴婢聽說,她倒在恭王府門前時,臉上血肉模糊的,好像被劃了好幾個大口子。”
    白鷺回道。
    “哈哈哈…毀得好,這就是她的報應。”
    見自家小姐轉憂為喜,跪在地上的白鷺算是鬆了口氣。
    可她這口氣還未落地,魏流鶯又突然發起瘋來,
    “可是,那賤人的臉都已經毀了,洛哥哥卻還是要連名聲都不顧也要留她在王府。”
    “這是為何?”
    “難道洛哥哥就對那個小賤人這般情深義重?”
    “為了那賤人,一點臉麵也不願意給我。留。”
    說著,魏流鶯便開始砸起了東西。
    呯呯嘭嘭的聲響,直接將魏文晨和英冷露給引了過來。
    “鶯兒,你這是在做甚?”
    魏文晨走了進來,看見滿地的瓷器碎片,氣得胡子都抖了好幾抖。
    魏流鶯見父親來了,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一臉委屈模樣,帶著哭腔抱怨,
    “父親,洛哥哥他不在意我。”
    “他對一個毀了容的賤人都比對我好。”
    “父親,嗚嗚嗚…洛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我?”
    魏文晨聽著這樣的話,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他大聲道
    “恭王殿下不喜你,你不是應該早就知曉了嗎?”
    “之前你不是說,無論如何也要嫁恭王嗎?”
    “這還沒過門,你便受不了了?”
    “日後,等你過了門,恭王殿下的妾室必會一房接著一房抬進王府。”
    “那時候,若你沒有容人之量,豈不是要被氣瘋。”
    魏流鶯聽了這話,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嗚…我不管,我不管嘛!”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可劉心月那個賤人,一定不能比我先一步入王府。”
    “否則我的臉往哪放,我們丞相府的臉往哪放?”
    英冷露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女兒,不由連聲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魏文晨見狀忙上前扶住她,安慰,
    “夫人,你別著急上火。”
    “現下,鶯兒和恭王的親事也退不了。”
    “可好在咱們還有時間,我再多安排幾個教養嬤嬤好好教導鶯兒。”
    英冷露聽了這安慰的話,卻連連搖頭,
    “咳咳咳…”
    “沒…沒用的…”
    她強忍住咳嗽,輕聲開口,
    “鶯兒的性子已成這樣,就算收斂了,也還是受不得委屈的。”
    “這一次,恭王做得也確實過了。”
    “老爺,你去皇上那將這事稟報給他聽。”
    “皇上,既然不肯答應我們退掉這門婚事。”
    “那他便有責任出麵,幫我們魏家撐腰。”
    “否則,我們鶯兒還未入王府,恭王便收小妾入府。”
    “那以後咱們鶯兒可怎麽在恭王府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