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往事如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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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我報廢馬甲拯救世界!
    山崎龍井和年輕時一樣能言善辯,三言兩語就挑撥出了宇智波火核和宇智波澪之間的尖銳矛盾。
    宇智波田島不知道他在唱哪出戲,沒有像年輕時第一時間發火質問,在這些年的磨礪下,他確實更加成熟了。
    隻是試圖阻止山崎龍井的話,然後死死地盯著他,從酒杯下找出了個小紙團。
    處理完畢當夜宇智波澪和宇智波火核的衝突,田島抽空看了紙條上的文字。
    字體用密語書寫,是宇智波田島、翼和龍井當年無聊時約定的,是隻有三人知曉的暗語。
    它的意思是——速逃!
    逃?
    逃什麽?逃去哪?
    我逃了你怎麽辦?
    宇智波田島不動聲色地借著任務的要求把宇智波族人們安排出去,確保他們在山崎家附近一定距離內,既可以隨時支援,又可以隨時逃命。
    在宇智波澪房間中布置好他所知曉的所有防護手段後,宇智波田島避開人敲開了山崎龍井的房門。
    他對山崎家太熟了,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正確的道路。
    話說山崎家房門前那赤紅的柱子曾是整潔的白色,被他年輕時和山崎龍井賭氣用火遁烤得黑紅,導致龍井派人重金買了防備忍者火遁,帶有幹擾寫輪眼探查功能的超貴材料塗層,至今還在。
    沿著紅柱走過去,在正確的房間前站立,正經地敲了三下門,然後一腳踹開。
    “龍井你膽真肥!挑撥離間到我孩子頭上了!不給五千兩賠償我受損的精神,這事我跟你沒完!”
    他試圖用舊日的語氣開場,用沒那麽嚴肅地語調打開了話題。
    但屋中人卻是見了鬼般怔然,扔下手中盯著看了許久的三色堇扇子,不敢置信地開口,“田島?”
    “你!你……你不識字嗎?我不是讓你快走!”
    那白日裏清俊儒雅的人此刻很是憔悴,換掉了雍容華貴家主服飾的山崎龍井此刻顯得格外瘦削。
    “我人都來了,就別說這些廢話了……”
    他宇智波田島看著眼前拽著自己的衣襟都沒什麽力氣的人,不自覺地軟了語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看著山崎龍井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追了一句。
    “快點說,我宇智波家主時間寶貴,屈尊過來幫你,你就趕快感恩戴德地接受,別人可沒有這般待遇……你可別忘了我是忍者,你搞不定不代表我也搞不定。”
    他拍了拍山崎龍井的肩膀,像多年幾人一同出遊那樣。
    隻不過宇智波田島沒了少年的張揚和意氣,山崎龍井也缺了當年的神采和豪氣,而宇智波翼已入黃泉。
    山崎龍井眼角的小痣隨著笑意彎了彎。
    “啊……好吧,尊貴的忍者大人,那我有一事相求……”
    “你現在帶著人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雖然那位大人有了新歡,應該不會太過在乎我這舊愛,但是……它的眼線太多了,我真不知道……”
    山崎龍井抓起羽扇,試圖找到一些安全感,手背上瘦削的青筋繃緊。
    宇智波田島感知到他的不安,沉穩地開了口,“在我感知中,這附近沒有人……我現在是宇智波族長,逃過我感知的人,少之又少。”
    “噗……你,咳,你們宇智波都快被那位大人當成後花園了,你有感知過到它嗎?”
    山崎龍井被他逗笑了,咳嗽兩聲,問道。
    “大人?什麽大人?你在說誰?”
    宇智波田島皺著眉頭追問,他感覺自己似乎終於解開了一些真相。
    山崎龍井沒有說話,隻是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多年前記憶那片花海一樣記憶著這位多年好友的麵龐。
    “你來看我我很開心,但是離開吧,田島。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危險,難得糊塗啊,田島。”
    “如果你說的是在宇智波家族中出現的黑影的話,這件事我已經脫不開了,我來了山崎家,來到了這裏,我就已經無法全身而退了。”
    宇智波田島想要撬開山崎龍井的嘴,捕捉那些年來一閃而過的不對勁,還有那些他有意遮掩的真相。
    但山崎龍井隻是坐在床上,輕柔地安撫著床中鼓起的小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惠最近總是失眠,才把她哄睡,小點聲說。”
    宇智波田島看著床上皺起眉頭,欲言又止,但是山崎龍井已經自顧自地說上了。
    “你走吧,什麽都不知道是對你最好的保護,翼就是知道太多……那位大人這麽多年沒有動過你,你說不得是我們幾人中可以善終的。”
    “山崎龍井,把話說清楚!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副說話留一半性子,從很久以前就討厭了……”
    宇智波田島聽到了宇智波翼的名字,腦中某個弦繃斷了,沒有在乎他要求小聲一點的請求,隻是把人拎著衣領拉扯過來。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龍井,事關重大,別逼我對你用寫輪眼。”
    山崎龍井瘦得驚人,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什麽重量。
    但他隻是輕笑一聲,毫不畏懼地抬眸和宇智波田島對視。
    “我體內有禁製,一旦被寫輪眼窺探記憶,大腦立刻會消融,那樣我就可以死了……欸,這麽一說,我可以死掉了……拜托了,田島,請對我試試。”
    “你在威脅我?你以為我不敢?”
    宇智波田島眼中猩紅的寫輪眼顯露而出,三勾玉旋轉著緩慢融合在一起,勾連出奇特的形狀。(作者私設)
    山崎龍井病懨懨地盯著他的萬花筒,不但不畏懼,甚至伸手去觸碰他的眼角。
    “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嗎?真漂亮,好像……飛翔的鳥兒一樣的花紋……”
    山崎龍井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滿是死寂暗紫色瞳孔緩緩放大,撫摸著宇智波田島眼角的指尖微微顫抖,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期待和奢求。
    “田島,你的萬花筒是在翼死去的那天開的嗎?……拜托了,田島,求你了,用這雙眼睛,請用這雙眼睛了結我!我從未求過你什麽,隻有這一次,這是我最後的請求,拜托了……”
    紫色的眼眸水光浮動,折射出破碎的光暈,山崎龍井流下熱淚來,哽咽地說不話來。
    山崎龍井之前無論是被千手家的暗殺穿透了心肺,還是從山上掉落摔斷了雙足和肋骨,都從來沒有落過淚,他隻是那樣笑眯眯地歎幾句時運不濟,就輕鬆地轉移了話題。
    結識這麽多年了,這還是宇智波田島第一次見到他哭。
    曾經驕傲的孔雀,已經被折去尾翼淪落到這種地步……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宇智波田島感覺胸悶起來,脫力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