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血戰西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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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川郡,定遠縣縣城剛開始修建,大批部落青壯被驅使築城,女人和孩子在草甸上放牧,直到正午時分才牽著牛羊返回帳篷。
整個銀川平原上的各部落皆被拆的四分五裂,隻有幾個早就暗投鍾榮的小部落得以保全。
金可術住在原屬於乞伏國仁的大帳內,乞伏部戰後僅剩七萬餘人,且多為婦孺老幼,然而留在此地的隻萬人左右,其餘的皆被鍾榮遷至十五裏外的定遠城附近。
一個女子將豐盛的食物和奶酒端到金可術麵前,趁著他吃飯的間隙女子溫順的替他按摩著肩膀。
想起半月前康元的死金可術便感覺後脊發涼,若當時自己在堂上說錯半句隻怕也會落得和康元一樣的下場。
而今鍾榮竟連這乞伏舊地僅存的一萬牧民也不肯給他,隻是讓他鎮守此處。
每每思及此事,金可術便怒不可遏,他將整斛酒一飲而盡伸手拉住為自己按摩的女子讓她跪伏在自己麵前。
女子似乎已經認命了,強顏一笑後解開金可術的褲帶,從毛發旺盛的叢林裏尋出一根尤有腥臭的黑黢黢短棍,溫柔的服侍起來。
金可術看著這個本是乞伏國仁妻子的女人,現在卻在他的胯下溫馴的像隻羊羔予取予奪,但想到這個女人也是鍾榮的戰後賞賜他更加生氣了,一把將女子抱起扔在桌案上,粗暴的撕開她下身的裙子全根盡沒。
就在女子承受著金可術狂風暴雨般的征伐,一名親信不合時宜的闖進帳篷,發現自家主將正在辦事又馬上掀開簾子準備退出去。
“什麽事?”金可術問了一句,下身的動作卻沒停下。
“剛才有官吏過來詢問,好像是在抓捕北麵潛進來的細作。”親信的眼睛在女子雪白的肉體上瞟了兩眼,隨即低下頭去。
“與我們何幹?”金可術狐疑的看著親信這種小事他不應該來找自己才對。
“昨夜有幾人摸進部落,其中有人試圖挑唆那些乞伏部的牧民往北邊去。”
金可術終於完事,用力的拍了一記女子的雪臀讓她自己收拾殘局,提起褲子對親信說道“都殺了,將人頭送去定遠。”
“是。”
“等一下。”親信正欲離去卻又被金可術喊住。
“將他們領頭之人帶來見我。”
片刻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人被帶了進來,這是一名穿著胡服的漢人,或許是在北地呆的太久此人臉上有凍傷結痂的舊痕,但精神氣卻不錯。
審視良久,金可術出言問道“你從何處而來?”
“奉吾主劉衛辰之命,特來拜見將軍。”劉衛辰本姓鐵弗,屬於塞外匈奴一部,後來逐漸發展壯大遷入朔方與五原地區,也算兩晉時期不可忽視的一股強大勢力。
見中年文士竟然說著一口流利的匈奴語,金可術半晌才理解完這句話含義,遷入中原日久他對匈奴語的理解甚至不如漢語,其中有些字眼聽起來竟然十分陌生。
示意親信替文士鬆綁,金可術疑慮難消試探道“我現在是秦國將軍,劉衛辰派爾過來所為何事?”
中年文士活動著有些發麻的身體,見金可術不說匈奴話,他也索性也用漢語說道“將軍身處險地,豈不知大難臨頭乎?”
金可術審視的目光稍微緩和了一些,故作鎮定的冷哼道“哼!我在此逍遙快活,大難從何而來?”
文士對上前者的眼睛,開門見山道“聽說鍾榮曾許諾奪下銀川後與兩位共分草場,然而羯族騎兵下場如何?”
金可術沉默了,首領康元死後鍾榮將三千羯族騎兵打散重組,屯長以上軍官幾乎換了個遍。
發現自己神態上的動搖皆被文士看在眼裏,金可術麵色一沉,厲聲訓斥道“我與都督從上黨結識,鄴城、遼東、銀川,大小十數戰,豈容你在此蠱惑人心?”
他對帳簾處的親信招手喝道“將此人拖出去砍了!”
文士不怒反笑“利劍已至脖頸,將軍自求多福吧。”然後甩開過來拉扯的衛兵主動向外走去,儼然準備坦然赴死。
“且慢。”金可術起身製止即將出帳的親兵。
文士微微一笑大搖大擺的回到桌案前坐下。“鍾榮離開時從各部帶走了一萬餘匹健馬,戰利品無數,可將軍得到了什麽?”
“些許金銀財帛和女人與將軍有何助益,不過是瓦解心智侵蝕人心的手段罷了。”
見前者臉上陰晴不定,沉默著將手放在刀柄上,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拔刀殺人,文士非但未怕反而繼續添油加醋說道“鍾榮要的無非是將軍的三千匈奴騎兵,這些百戰精銳乃是將軍安身立命之根本,願拱手送人否?”
金可術搖頭看向對麵的文士,冷聲道“都督麾下斛律父子、石損、賀拔雲之流這些都是胡人,你休要在此危言聳聽!”
“是否危言聳聽,將軍自知。”
“鍾榮軍中漢人便占十之八九,之所以能用彼輩,是因為他們手裏本無兵馬,所領軍隊皆效命於鍾榮。”
話已至此,文士直言不諱道“鍾榮不過是在等一個殺害將軍的契機和借口罷了,將軍若是不肯將三千匈奴騎兵拱手相讓,康元便是前車之鑒!”
在中原日久漢人心術也領教不少,怎麽會不明白這些?以前在並州與遼東時能夠合力作戰是因為兩者並無分歧。
而現在他的三千匈奴騎兵已成鍾榮軍中最不穩定的變數。如果將兵權交給鍾榮,或許還能得個富貴榮華亦或重領一軍。
“但自己能信鍾榮嗎?”金可術緊握刀柄暗自搖頭“當然不能!”
他赫然抬頭看向文士“你來此地,究竟意欲何為?”
“吾主劉衛辰早聞將軍之名,故遣在下前來邀將軍往朔方囤住,將以一縣之地予之。”
“哦?”朔方的一縣之地可比中原內郡要大的多,其中草場城池即可放牧亦能收稅,麵對如此優厚的條件但金可術卻並沒有立即答應。
“我家主公與漢趙皇帝劉淵乃是同族,皆為冒頓單於之後,將軍既為匈奴人何必在秦國受人下之苦?”
見金可術已經被自己說動,文士催促道“且鍾榮此人陰險狡詐,與之相處無異於與虎謀皮,將軍該做決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