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該死的、該罰的都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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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福寧好福氣!
    木冬轉眼把人壓到跟前,袖腕裏的匕首已經出了鞘,悄無聲息的逼在老太太頸下。
    福寧斷喝,“她還有用。”
    容毓眼底的凶意微微淡了些,抬起下巴示意木冬收手。
    梅鬆咬牙切齒,“杜老太太,又是你!”
    “你們害死了我娘,現在又來害親家姑娘,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來人!押進大牢!”
    杜老太太往地上一坐就開始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哎呦我的天哪,快來看看啊,這個老太太人死了還在禍害人啊。”
    她指著棺槨,“她一把年紀本就是該死的人啊!那藥就算送回來能怎麽著?!閻王要你三更去能拖到五更嗎?死了還要拉個墊背的,我小孫兒才幾歲啊。”
    她嗷一嗓子往地上一躺,蹬胳膊踹腿的哭。
    梅鬆一擺手,衙役七手八腳的上去把她抬了下去。梅夫人就在旁邊,拿帕子堵了她的嘴。
    苑福寧“梅大哥,時辰不能耽擱。你先去,我來應付她。”
    連夜回來的梅夫人也盯著兩個烏黑的眼圈,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胳膊。
    “好姑娘,你受委屈,我們老太太在天有靈,必定也會保佑你。”
    棺槨並沒有落地,可抬棺的人卻寸步難行,肩上的重量就像重了一倍似的,領頭的五官都要皺到一塊去了,愣是一步沒挪出去。
    苑福寧心裏一揪,想必母女連心,她知道了梅玥的遭遇放心不下呢。
    梅鬆噗通跪在棺槨前,一聲哭嚎。
    “娘啊!”
    “做了一輩子好人也未必能得好報,兒子不能眼睜睜看著家裏人一個個的跟您去啊!”
    從母親沒了氣息到現在,梅鬆是第一次哭出聲,痛哭流涕。
    這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福寧鼻頭一酸,幾乎要落了淚。
    她朝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
    然後,抬起手恭敬的覆在棺槨上。
    小聲念,“老夫人,一切事宜交給晚輩善後,晚輩和您保證,該死的、該罰的都逃不過。”
    風雪呼呼作響。
    良久,雪勢漸弱。
    風也緩了不少,領頭的漢子往前邁了一小步,肩上竟都感覺不到什麽重量。
    連忙招手,“起靈!走!”
    福寧往後退了兩步,把路讓給送葬的隊伍。
    “大哥,杜家交給我,我就不送老夫人了。”
    梅鬆點點頭,想了又想,把腰間的官牌摘了給她。
    杜家刁鑽但也怕官府,他管著典獄這塊,但還沒來得及丁憂,給福寧助助陣仗吧。
    去杜家的路上,福寧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見了杜子山要說什麽,要怎麽做,甚至如何應付那個好賭的老太爺都預想好了。
    等真到了,卻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杜家實在貧寒,兩間破敗小房,一抬老磨。
    沒了。
    容毓問“杜子山呢?”
    木冬一把將堵嘴的手帕扯掉。
    杜老太太眼神躲避,“他是個傻子,跑哪兒去我哪知道。”
    屋裏味道大實在進不去,苑福寧索性坐在老磨上。
    “杜老太太,實話和你說了,把杜子山交出來,你們家還能將功補過。”
    杜老太太斜著眼看她,丫頭片子在她麵前裝什麽大。
    她一口吐沫淬在地上。
    “我隻要我孫子!”
    木冬一腳踹在她膝窩,老太太猛地往前撲跪在了福寧麵前,還沒爬起來脖子上就架了一柄劍。
    “姑娘問什麽,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