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非要主動幫你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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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泉出事後,京城陸陸續續派了三撥人下來,處理了一部分人,各家蠢蠢欲動,像夏如賓這樣級別及以上的,更是連替罪羊找好了。”
    秦宴風拍了下隻隻的身子示意它下去,“沒想到,他是第一個被公示出來的。”
    “殺雞儆猴。”易文疏合上文件,他瞳孔微縮,突然抬起頭。
    秦宴風知道他要說什麽,“重要人質。”
    易文疏打了個響指,“沒錯,夏如賓出車禍的事故現場,和兩年前那場人質逃脫的現場,幾乎重合……也就意味著,夏如賓是被舍棄的,他們的目的是兩年前的人質。”
    隻是還有一點不解,“但是,為什麽是他?”
    為什麽是夏如賓,沈滿知也想知道。
    她蜷曲在身前的手捏著毛毯一角,秦宴風開門回來的時候,她就醒了,意識回籠,但是躺著沒動。
    處理夏如賓這件事,是司佲的計劃。
    隻是她沒想到,最後能走到g216國道上去。
    她起初還以為是巧合,看了監控才知道,是衝她來的。
    易文疏那邊傳來鍵盤飛速的滴答聲,“也就是說,夏如賓也和兩年前的事情有關。”
    秦宴風朝門口看去,隻隻趴在那裏往外使勁扒拉,喵嗚喵嗚地叫。
    “人質這次並沒有出現,那就查一下,兩年前夏如賓接觸的合作對象都有誰,主要查和實驗室合作過的。”
    “好,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男人點了根煙,手裏轉動著銀色的打火機,“最近沒事,回來做什麽。”
    易文疏冷哼,“結婚了就不搞事業了?上次凱文把你的婚戒設計圖給我看了,你把那顆粉鑽送給你太太當戒指?”
    “啊,有問題?”秦宴風若無其事地把打火機丟回桌上,“我拿來也沒用。”
    “......”
    易文疏似乎有點驚訝,想到他那顆粉鑽的來曆,最後隻能輕嘖一聲,“你高興就好。”
    他看著對麵淡漠無味的神情,突然一笑,“你還沒碰過她?”
    秦宴風把煙蒂按在煙灰缸裏,淡漠地開口,“掛了。”
    他關了視頻,走到窗邊站了會兒散著身上的煙味兒。
    隻隻坐在門口,回頭瞅著他舔著自己的前肢。
    秦宴風走過去打開門,書房正對長廊盡頭的餐桌。
    沈滿知懶散地低頭靠著台麵,手裏拿著一杯水,聽到聲音,掀開眼皮看過來。
    寒冷刺骨的冬天,她穿著單薄的毛衣,安靜得沒有一絲生機。
    隻隻直接撲到沈滿知的鞋子上,扯兔頭扯得忘乎所以。
    其結果就是,兔頭終於和棲息已久的鞋子分離。
    隻隻伸出前腳刨了刨兔頭,似乎知道自己做了壞事,乖巧的坐下身,歪頭看著地上的“玩具”。
    沈滿知垂眸,片刻間,眼底已恢複如初。
    秦宴風看著隻隻做錯事的模樣,不經意問道,“怎麽突然想起回藍灣這邊了?”
    藍灣並不是離宴會地點最近的地方,甚至是最遠的。
    這是第一次她在藍灣留宿。
    沈滿知蹲下身,纖細的手覆上傻白甜的頭,“這是我們的新房,是吧?”
    秦宴風等著她說一下句。
    女人抬起頭看著他,笑得漫不經心,清冷又帶著柔軟,讓人落入她的溫柔陷阱。
    “我生理期過了。”
    開著中央空調的客廳中,空氣似乎都濃稠黏膩起來,一時沒人說話。
    兩個人之間似乎像是有磁場般,誰走錯一步,就會打破平衡。
    “喵~喵~”
    隻隻躺在地上翻開肚皮,前肢抱著女人的手往下,沈滿知低頭,手也觸及到一片柔軟。
    她聽到男人很輕的一個“嗯”字,像是她的回應,又像是隨意施舍的答複,意味不明。
    秦宴風推門進了主臥。
    沈滿知張開五指輕輕地在傻白甜的肚子上打圈,收斂了笑意,眉梢舒展開來,一身的鬆弛感。
    她看著地上攤開的一團,低聲道,“非要主動幫你順毛,才肯給台階下,怎麽這麽難伺候啊。”
    ——
    秦家老宅。
    棋盤上,交錯縱橫的白棋攻勢凶猛,黑棋零散始終落於下風。
    沈滿知落棋的速度隻快不慢,出其不意地落在一片白棋包圍的邊緣,裏應外合。
    秦老爺子將要落子的手滯了一下,沉思片刻落在另一處。
    “你三爺爺前幾天就打來電話讓我告知你,年前有空去大院找他,上次說好了,要帶你去訓練場玩玩,你和阿宴一起過去,有個照應。”
    沈滿知不緊不慢跟上,另一隻白淨的手搭在瓷盅上,指尖夾著一顆黑子,遲遲未下落。
    那天晚上,她說完那句聰明暗示意味的話之後,男人便進了自己的房間,再出來時,換了一套衣服,是西服,手臂搭著一件深色大衣。
    她微微挑眉,心想,不會給人整惱羞成怒了要離家避開她吧?
    那挺好的。
    “我回公司開會,晚上十點的飛機,要出差一周,有什麽事記得聯係我,等我回來。”
    男人仔細交代完,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狹長的一雙眼似乎比平時多了幾分柔軟。
    沈滿知目送他出門,久久未動。
    她還是低估了這人的忍耐程度。
    “年前事多,他前天出差了,大概一個周左右。”
    “這麽忙?他回來隻能剛好趕上過年。”
    巧妙地避開危機,她又如法炮製,“我可以自己去。”
    “您是否告訴了三爺爺,關於我母親的事?”
    秦老爺子執棋看向她,“為什麽這麽問?”
    “家宴上,三爺爺當著眾人的麵、甚至駁了二奶奶的麵子,說欣賞我一個聲名狼藉的晚輩。”
    她穩穩落棋,絕處逢生,“我不知,他是真的欣賞,還是等我跳的另一個火坑。”
    秦老爺子不著急下棋,皺褶的眼皮底下閃過一絲精光。
    她從容不迫地說出這番話,看似尋求幫助,實則是想知道秦家站隊。
    他淡然一笑,“你三爺爺年輕時便行軍作戰,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他說欣賞你,定是看中了你身上的特質。”
    “可是我並非天生骨骼奇特,不知他看中我什麽……”
    秦老爺子被她一本正經的話逗笑。
    沈滿知繼續道,“排除這些,那便隻剩下一種可能,他和您一樣,也知道我母親的事。”
    隻有這樣才說得通,為什麽就能僅憑一麵之緣,德高位置的老人就能看出她的特別。
    秦老爺子喟歎一聲,該說她是真的聰明,還是防備心太重?
    也難怪老三兒欣賞她。
    這可是他親自挑選的孫媳婦。
    秦老爺子思考的時間拉長,掩去眼底透出一瞬的傲嬌。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三爺爺那邊你放寬心去,他多半是欣賞你。”
    另一半是什麽,不必問她也已經知曉。
    “倒是他的小兒子秦倦,你要多留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