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你不用取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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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這樣臣服在她麵前,虔誠之下是溢滿的情意。
    沈滿知眼底泛著清亮的水光,不聲不響地看著他,腳尖稍加力氣從秦宴風手中收回,又慢慢順著他的身前滑至下跪的膝上踩住。
    看著他喉結微動,沈滿知終於露出點笑意,她坐起身,手肘搭在腿上,伸手勾住男人領口讓他貼近。
    湊近的美貌驚人,秦宴風長睫微動本,以為她要說些什麽,下一秒,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
    像乖巧又傲嬌的貓。
    他被勾得心癢難耐,下意識地撫上了沈滿知的腿。
    吻得深了,他便順勢將人抱起,一手提著拖鞋,一手摟住細腰。
    沈滿知騰空的瞬間,雙手交纏在他脖頸,溫熱的呼吸打在鎖骨,而後是縈繞耳邊的細微喘息。
    瑰麗晚霞降臨天際,透過白色窗紗將房間鋪滿曖昧昏沉的光影。
    瓷白肌膚陷入深色床單,交握的十指壓過頭頂,用力了便突出淺色青筋,又在關節處透出一點粉。
    沈滿知仰頭看著天花板無力喘息,濕潤的長睫微微輕合,嫣紅的下唇被指腹蹭過,她輕輕咬住,腰間的力道突然重了幾分。
    千嬌百媚,好似醉人的晚霞。
    說不清到底是誰罰誰。
    秦宴風從她手裏解脫自己被拽緊的領口,皮膚浸出薄汗從下顎滑落,雙膝仍跪在兩側,撐在她肩旁起身。
    他俯看著身下的人,浸過濕氣的發梢搭在眉骨間,欲念蔓延出微紅的眼角,讓人畏懼又讓人欲罷不能的xing張力全都暴露出來。
    沈滿知身體有一瞬的緊繃。
    想象中的占有欲沒有侵襲而來,取之而代的是深深的克製。
    秦宴風垂眸遮住欲念側身下床,隻是低啞性感的聲音透露出他並未冷靜的情緒。
    “還沒搽藥。”
    沈滿知手指拽緊了床單,“……”
    長腿勾住勁瘦的腰,稍加技巧,就能將人壓倒在身下。
    體位反轉,沈滿知坐在他身上,提腰抵在他身下晃了晃,瞳孔像貓一般舒服地散開,笑得散漫又誘人。
    吻上去之前輕聲呢喃,“不是要我罰你麽?”
    沈滿知要存心勾起人來,就算是剛認識時,清冷得像是去了六根的秦宴風,也招架不住。
    他靠在床頭,任由著她,隻是抬手輕輕摟住纖細的腰肢,壓抑住身體的反應。
    而後垂眸看著她閉眼的親吻,終是歎了口氣。
    沈滿知動作微頓,被他抱起來,停止了過分親密的接觸。
    秦宴風抽出伸進衣服裏的手,安撫似地親了親她,深邃的眼底浮現幾分心疼,“沈滿知,你不用取悅我。”
    這話一出,沈滿知似帶鉤的眼尾少了幾分柔媚,似乎這之下的冷清才是她該有的情緒。
    隻是這變化不過片刻,她習慣性地勾起笑往他身下掃了眼,“你不行?”
    “……”
    秦宴風撫過她腰間某處,心疼不加半分掩飾,溫柔又縱容地看著她,“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身上傷痕疊加,撞擊的淤青,爆炸後造成的衝擊傷,以及治療過程中的變態療法,恢複得並沒那麽快。
    他剛才難以忍耐才掐了她的腰,又立馬克製冷靜下來,怪自己太放肆。
    沈滿知蹙眉,“我沒那麽嬌氣。”
    等一下,這對話怎麽似曾相識?
    她以為秦宴風又要開始調侃,卻忍不住被他眼底複雜的情緒吸引了進去。
    那眼底就差明晃晃地寫著心疼二字了。
    曖昧親昵的氛圍逐漸消散,沈滿知收斂了柔媚氣息,那身上如初春冰梢的冷意和消沉才被剝離出來。
    約會後分開那次,她說了狠心的話以為將他傷透了,經曆生死之後又再次丟下他。
    她自覺虧欠,又不知如何示好,於是想再親近一點。
    她以為,他看不出來的。
    可是他早已將感情的砝碼全都向她傾斜了。
    “秦宴風啊。”
    沈滿知低聲呢喃他的名字,圈住他脖頸抵在鎖骨處,輕聲喟歎。
    “我丟了你那麽多次,你怎麽……怎麽還這麽喜歡我啊。”
    “我心甘情願。”
    他用情至此,心甘情願。
    濕潤長睫蹭過頸間,秦宴風低眸撞進美人濕漉漉的眼裏。
    “我們上一次分開,是什麽時候?”
    他溫聲回應,“你來藍灣找我那晚。”
    沈滿知看著他,搖頭,“不是。”
    那晚的事,早在暗巷借著月色依偎時,他就向她坦白了,是氣話。
    “是,”秦宴風抱著她親了親,“那晚我說了很多,讓你難受的話。”
    哪怕當時已經隱約察覺她的言不由衷,還是說了那些狠話,於是從接到雲城某地那通陌生電話、以及後來的“巧合”相遇,知曉了她隱晦的愛意時,心裏的愧疚更甚。
    沈滿知神色凝住,心裏好似塞進來柔軟的棉或雲,有些呼吸過度。
    其實她想說的,是在寒露寺分開那天,大雨驚雷,她在沈段文麵前緘默承認一切都是利用時,恰好被他聽見。
    可秦宴風心裏一直惦念的,卻是怕那晚放的狠話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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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的那些事......”沈滿知頓了下,目光纏綿,“不會讓你更難受嗎?”
    秦宴風全身的紅溫升至每一處,將她壓回床上,俯身落吻,輕輕閉眼,“我難受得快死掉了。”
    每一次,都像是溺入深海。
    連他都不知道,為何偏偏愛她。
    得以喘息的間隙,沈滿知伸手撫上他的臉,指腹從他的眉梢眼角下劃,“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秦宴風親在她耳邊,含糊道,“什麽事?”
    沈滿知偏了偏頭,腰腹難耐地起伏了一瞬,“你的工作,還有上次任務的後續。”
    雖然當時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沈滿知也猜出來他在上麵的身份不一般,任務完成,也不可能三兩天就能閑下來的,更何況,他在秦氏還是個執行官。
    “都處理好了,”秦宴風鬆開她,“公司裏的事,之前交接了部分,這幾天在線上溝通著。金豹集團的審訊過程移交總部,我沒參與,你之前說逃走的那位催眠師,我也在找。”
    沈滿知神色微凝,指尖剛好停在他側臉,“在哪兒?”
    秦宴風眸色突深,似乎有些不想在這種時候提及不相關的事,卻還是告訴了她,“追蹤到了a國東部。”
    沈滿知瞧出他的心思了,沒再繼續,眼底含笑認真看著他,“這麽厲害?”
    秦宴風咬住她指尖,抬眸黏住她視線,聲音沙啞,“還有更厲害的。”
    沈滿知不明所以,眉梢剛剛挑起,下一秒就失了神。
    窗紗輕動,鹹濕海風送向地麵,絢爛的粉紫晚霞漸變灰藍,和天際海麵融為一色,夜幕降臨。
    秦宴風從浴室出來,除卻被抓得皺巴巴的衣服,他仍衣衫整齊,隻是神情慵懶,緩慢地擦幹手上的水漬。
    沈滿知問聲朝他看去,她皮膚白,像多汁的水蜜桃粉隻暈染在臉頰,麵若桃花。
    她盯著他骨節分明的十指。
    秦宴風怕碰到她傷口,便俯身單手撐床,讓她在另一隻手上起伏顫抖。
    視線微垂,朝他身下掃了一眼,又偏過頭看向窗外。
    秦宴風唇角微勾,拿過藥瓶走到床邊坐下,“過來擦藥。”
    沈滿知轉頭看他,渾身沒力氣,神色有些不情願。
    他縱容,繞到另一邊將她從被子裏溫柔地撈出來,正要掀她衣服,被攔住。
    “現在擦了,晚上洗完澡還得擦一次。”
    她說的很正常的話,秦宴風卻直勾勾地看著她。
    酥麻感從背脊順著傳至大腦,沈滿知先發製人,蹙眉道,“你在亂想什麽?”
    秦宴風輕笑,“想你剛剛……”
    沈滿知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她真是怕了這人了。
    她就不該多餘誇他厲害。
    秦宴風從來不得寸進尺,甚至好心提議,“也可以現在洗澡,我抱你去。”
    沈滿知抬眸,他身上的情欲明顯還沒沉下去,跟著他進浴室,她今晚就不用下床了。
    “我自己擦。”
    秦宴風沒讓,靜靜看著她。
    沈滿知沉默片刻,轉身趴在床上。
    肌膚細膩的美背,是交錯縱橫的各種傷。
    清涼的藥膏覆蓋或深或淺的傷口創麵,有些刺痛,但因手法實在溫柔,倒成了一種享受。
    沈滿知偏頭抵在枕邊,看見他認真又隱忍的側臉,心尖無端地晃了晃。
    “秦宴風。”
    他指尖微頓。
    “我不疼,你別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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