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有心事卻不與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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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粒結束任務回來那天,剛好趕上聖誕節前夕。
    溫臨站在直升機坪地等她。
    小姑娘背著厚重的電腦包,一下來就撞進了他懷裏,仰著笑臉像請求誇讚撫摸的小貓,“順利歸來啦!”
    他眼眸含笑,順她心意,抬手安撫,“做得不錯。”
    確實像小貓,笑眯眯的,酒窩撩人,他心念微動想要落吻。
    “滿知姐呢?她還好嗎?”
    十粒沒去注意老板的神色,報完平安就急忙詢問著走之前就一直掛念著的心事。
    溫臨抬手刮過她鼻尖,摟住她的腰帶進懷裏,十粒慌忙地看了一眼四周。
    身後隨行的隊員都急忙低頭迅速離開了,停機坪周圍僅留兩人。
    “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沒有……”
    十粒紅著臉要躲。
    溫臨摟著她看了個遍,才滿意放開,而後側開身示意她方向。
    “滿知姐!”
    十粒在沈滿知離開後才出的任務,知曉她要去的地方有多危險,再加上回程途中溫臨又提起危及的狀況,心裏自然是擔心得不行。
    但或許是站在沈滿知身邊的英俊男人有些過於顯眼,十粒要問出口的話止在嘴邊轉了個彎兒,“這位是?”
    沈滿知看著她眼底止不住的好奇,抱臂輕笑,“我愛人,秦宴風。”
    十粒滿眼震驚,又很快鎮定下來,對著男人禮貌點頭,“您好。”
    秦宴風舌尖抵著犬齒斂著笑意,溫和地輕微點頭。
    “滿知姐你......誒?”
    十粒剛要拉著沈滿知閑聊,就被溫臨從背後提溜住背包帶,“先回去收拾了再聊。”
    “哦哦對,”十粒身上還背著電腦和重要資料,作戰服也髒兮兮地,“我先收拾一下,滿知姐我們晚上再聊!”
    沈滿知溫柔地看著她,“去吧。”
    “我連一句話都沒說得上!”
    “有什麽事晚點說不一樣?”
    “你又不懂......”
    看著兩人拉拉扯扯離開了,沈滿知眼底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溫臨這幾天吃夠了她和秦宴風的狗糧,那樣子不就是做給她看的麽。
    她偏眸對上身邊人的視線,愣了半拍。
    秦宴風目光柔和,隻是比平時的溫情又深了幾許。
    “幹嘛這麽看著我?”
    “你第一次向別人這麽介紹我。”
    愛人麽?
    鹹濕的海風迎麵吹來,沈滿知仰頭輕笑,微卷長發順著張開的指縫往後順直,“滿意嗎?”
    秦宴風喉結滾動,好似被風迷了眼,貼近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捧住她的臉溫柔輕吻,“滿意。”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旖旎的氣氛。
    他側身,“我接個電話。”
    沈滿知瞧見了他神色的瞬間凝滯,“嗯。”
    說好了收拾完就來聊天的十粒不見蹤影。
    沈滿知手上的書翻了一半,便無趣地丟在一邊,靜坐了一會兒,遲遲不見秦宴風回來。
    接個電話這麽久嗎?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踩著拖鞋往樓下餐廳走。
    這幾日都是秦宴風在照顧她的飲食,身體修養要忌口的諸多。
    她不喜歡這邊的飲食口味兒,他便親自做,將之前因治療消瘦的身體又養了回來,少食多餐自然也餓得快。
    她腳步輕而散漫,剛拐過長廊下階梯就止住了腳步。
    下午四五點的光影通常是橘調的暖黃色,隻是在僅有高窗且沒開燈的空曠客廳裏,變得過於暗淡。
    客廳長桌一端倚著修長的身影,斜長的光將男人的身體和手中的酒杯切割成兩半,有層朦朧的虛幻感。
    剛開的紅酒已經空了一半,他手裏的高腳杯裏也僅剩三分之一。
    沈滿知雙手抱臂順勢靠在牆邊,光是看他的背影就有一股無聲的寂寥在蔓延。
    秦宴風是會抽煙的,或許是觥籌交錯間一種社交工具,也或許是男人常有的解乏方式。
    但多數時候,他不會在她麵前抽,偶然碰到他也會自覺熄滅掉。
    沈滿知一直以來都覺得,那是對不抽煙人的一種尊重。
    其實她自己也抽。
    閑暇時會用來解乏,心煩時拿來排遣,倒是沒什麽癮。
    近段時間以來她也不碰了,口袋裏多數裝的都是糖。
    所以排遣內心苦悶的時候就輪到了酒這種東西。
    溫臨喜酒不喜煙,他客廳櫥櫃裏整排的私藏好酒,另一塊地還專門做了地下藏酒室。
    沈滿知偏頭抵著牆麵靜靜地看著他,心想,上一次見他醉酒還是在海景藍灣分別那晚。
    有傷心事了。
    卻不與她說。
    她轉身往回走回到臥室,撈起床上的手機打電話。
    “怎麽了?我在樓下。”
    意料之中沙啞的聲音,還含著笑意,性感撩人。
    光聽聲音,便與樓下那孤寂的人半分聯係不起來。
    沈滿知躺在沙發上抬手抵在額前,“回來。”
    他順從應聲,無不寵溺,“好。”
    男人應該要有整理思緒和心情的獨處空間,她隻是不想他陷入這種消極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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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宴風進來的時候,沈滿知已經感受不到他身上寂寥的氣息了。
    她懶懶地朝他伸手。
    他笑著走過來順意去抱,手臂卻被使力扯下去,單腿跪上沙發邊緣才不至於整個人撞她身上。
    沈滿知仰頭去親他,唇齒間是濃鬱的水蜜桃甜味兒。
    她鮮少主動,於是秦宴風隻愣了片刻,便將她抱起往床邊走。
    多日休養,抱著手感已經極好,秦宴風親昵地蹭她眼睛,“這個點你應該餓了才對。”
    他剛說完這話,沈滿知就咬上了他嘴唇。
    秦宴風吃痛,將她放在床上撐在她身側,無奈笑道,“餓了也不能吃我啊。”
    沈滿知單手撐在他身前退後低頭輕喘。
    她不是故意的,隻是那一瞬間心情有些難捱的壓抑。
    秦宴風總是會將所有關於她的事放在心上,可關於他自己,痛苦或難過,卻半分不提及。
    其實不止今天這一次。
    有次待在一起,她在看書,秦宴風在電腦上處理公務,房間裏隻有啪嗒啪嗒的鍵盤聲,聽習慣了也就是尋常的背景音。
    沈滿知翻了下一頁,卻恍然覺得安靜得太久了,於是偏頭去看書桌前的人。
    電腦已經熄屏了,他坐在辦公椅上微垂著眼,桌前台燈的光卻分明沒有照亮他暗沉無神的眼。
    那種滲透進骨髓裏的寂寥和孤獨感,好似周遭的空氣都為他凝結,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虛無裏。
    讓外人近不了半分,也窺探不得一點。
    沈滿知也有過無數次這樣的時刻。
    似乎察覺到熾熱的視線,他回過神,眼底的冷淡還沒收回,卻已經先一步起身覆上了溫柔的氣質朝她走來。
    像今天一樣,隱藏自己。
    是怕她擔心嗎?
    還是另有隱情?
    沈滿知抬頭,眼眸微亮,舌尖抵著他被咬破的嘴唇舔了舔,“流血了。”
    “……”
    秦宴風一股血氣往上湧,險些控製不住,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眼神變得危險,聲音愈發低啞,“你別勾我。”
    沈滿知不甚在意,輕笑道,“今天平安夜,你想要什麽禮物?”
    她進退鬆弛,秦宴風對她又沒什麽脾氣,順應接話,“要什麽都可以嗎?”
    “你別異想天開就行。”
    他笑著將人抵在床單上,“老婆送的,我都喜歡。”
    沈滿知忍不住戰栗挺腰,這人盡會哄她開心。
    多米尼加地處北美,溫臨身邊又幾乎是本地土著,於是遵循當地習俗,自然也是要過節的。
    沈滿知在晚餐時才見到十粒,細白的脖頸上種著幾顆草莓,她意味深長地笑著,正要打趣。
    溫臨從另一邊走過來,涼涼地看她一眼,指了指自己鎖骨。
    “別帶壞十粒。”
    “……”
    那啃噬舔舐的痕跡比草莓要深許多。
    秦宴風將披肩搭在沈滿知肩上,表情溫和,“我們是合法夫妻,頂多算是正常示範,溫老板才應該多收斂才對。”
    “……”
    溫臨剛落座的身體有些難忍,看了眼閑笑的沈滿知,又看到身邊臉皮薄已經紅溫的十粒,才忍住了沒回懟。
    有他倆,真是他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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