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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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武義問道:“姑娘,你怎麽了?”
那少女正往下低泣的臉這才抬起來,一張楚楚動人的臉和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睛,一副我見猶憐的小白兔形象顯現在藍武義眼前。
“藍…少俠,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說。”
“我爹…死在…外麵了,我想…幫他…收屍,可是…”
“可是這裏的人怕你出去有危險,不讓你出去,所以你才傷心難過。”
“對。”
“我幫你,我帶你出去。”
“多謝!”
那少女撲了上來,兩隻手抱著藍武義身子,以表達感激之情。少女入懷,清香撲鼻而來,仿佛置身美人鄉中。
但美人鄉也是英雄塚,那少女兩邊袖口處各露出一根峨眉刺,將握在手中,朝藍武義背後刺來。
這麽近的距離,藍武義絕對逃不掉她的暗殺。
可是,兩根峨眉刺往回刺卻是刺到了空氣,而上空傳來了藍武義的聲音。
“終於動手了嘛!”
“嘛”字剛出,後背的巨鯊刀已經拔出,一招“力劈華山”,從天而落,將那少女劈成兩半。
“三妹!”
而人群之中又有四名少女各手持一對峨眉刺朝他襲來。
藍武義道:“果然如此,這裏也有(埋伏)。”
藍武義握刀橫擋,刀身擋在胸前,阻擋住四對峨眉刺,“當當當…”八聲,刺到藍武義手中的巨鯊刀身上,火花四現。藍武義握刀之手揮動,用力一掄,強悍的力量將襲來的四名少女逼退開來。其中一名少女落在一位婦女身旁,她抓住那一位婦女,將峨眉刺放在她脖子上,對著藍武義威脅道:“別動,再動我殺了她。”
藍武義問道:“你想怎麽樣?”
那位少女道:“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她的性命不保。”
藍武義道:“好…難呀!”
話音剛落,藍武義揮劈一刀,一道寒冰所鑄成的刀氣從地下噴湧而出,朝那位少女和婦女的方向襲來。這道冰寒刺骨的刀氣,散發出凍結一切生命的殺機,令那位少女不禁心生膽怯,連忙撤開。
而那位婦女呢?莫非她就要葬命在藍武義的刀下。
不,她竟然也撤退開來,並且身輕如燕,快若疾風,比那位少女撤開的速度還要快。
藍武義人站在這,握刀斜著,一臉冷漠道:“別玩那些小把戲了,峨眉六娘子。”
那婦女好奇道:“你怎麽看穿的?”
原來這個婦女便是峨眉六娘子中的大姐花大娘,其餘五人分別是花二娘、花三娘、花四娘、花五娘、花六娘。這六位姑娘全都是孤兒,從小在峨眉山一起長大,互相扶持,終於拜得峨眉山芙蓉夫人門下,習得一身好武藝。
藍武義道:“憑你們手中的兵刃峨眉刺,在江湖上習得峨眉刺的人不少,但出名的卻不多。有芙蓉夫人的千金柳黛玉,“飛燕女俠”上官靈燕,“滅絕尼姑”玉悲情等等,但她們都是獨來獨往,而隻有峨眉六娘子一向姐妹情深,形影不離。隻不過,剛才姑娘們總共才出現了五個,還少了一個,我倒是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懷疑錯了。但還好,有一位姑娘直接“告訴”了我答案,那位姑娘用峨眉刺挾持一位婦女,脅迫我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就知道了,我沒有懷疑錯,最後一位峨眉六娘子就在這。”
花大娘問道:“為什麽?”
“你們若是早用這點把戲的話,就應該在我來之前挾持這裏的人,逼迫我和顧東風投降,束手就擒,可你們並沒有,反而用美人計讓我上當,以此來暗殺我。說明你們倒有一些俠義精神,不想牽連無辜,既然如此,你們又怎麽會做那些挾持人質這種卑鄙之事呢?”
花大娘道:“好,你這人倒有些聰明才智,我現在有點些欣賞你。可惜你殺三妹,這個仇我們姐妹一定要報。”
藍武義道:”你們既然想殺我,那麽被我所殺也應該沒有怨言。殺人者,人恒殺之。無論是誰,都是一樣的。”
花二娘道:“大姐,你跟他說什麽廢話,我們姐妹一起上,殺了他為三妹報仇。”
花大娘道:“且慢,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他。”
藍武義道:“請問!”
花大娘道:“我們三妹怎麽暴露的呢?她的偽裝應該算的上天衣無縫的。”
藍武義道:“天衣無縫?別說笑了好嗎?一開始就暴露了,我和顧東風進來,耳中沒有聽見半點哭聲,等到顧東風離去,那女孩再哭,我耳朵聽見,心中已有防備之心,隻覺得此事古怪的很,再加上那女孩子編造出他爹死在外麵的謊言,根本是錯漏百出,她既然這麽愛她的父親,又怎麽會理會旁人的勸阻,留了下來呢?就算她真的留了下來,眼中的淚水又怎麽可以控製的了呢?在我和顧東風進來時不流,反而他離開時就猶如梨花帶雨般流了出來。這般拙劣的演技,是騙不了我的。我既然已經知道她是假的,就算她楚楚動人又如何?在我眼中也隻不過是一條毒蛇,而斬蛇的最好時機,便是等毒蛇出手的時候。”
花大娘冷冷地說道:“很好,我知道了。姐妹們,送他上路吧!“
其餘四人道:“是,大姐。”
五人同時一起行動,以五個方向攻來,手中的一把峨眉刺同時刺出,來勢急,去勢疾。藍武義剛揮一下手中的巨鯊刀,才覺不妙,隻因這樓內有太多無辜之人,而自己手中的巨鯊刀鋒卻是太長,揮舞起來難免會誤殺樓內的無辜之人。他剛才雖然也有揮舞手中的巨鯊刀,卻是隻出三招,一招是從天而降的“力劈華山”,將花三娘斬於刀下,另外一招是“橫擋千軍”,將來襲的峨眉四娘的峨眉刺擋住刀前,將其逼退。還有一招是“冰封千尺”,將花大娘逼迫出來。這三招皆不是大開大合的刀招,他還能控製的刀距。但若麵對峨眉五娘子的圍殺,在這樓內,他握著巨鯊刀揮動,難免不會一個不小心,控製不了力度,把握不住距離,會傷害到樓內的無辜之人。
這刀不能再揮了,否則會成為我的破綻。
藍武義心中這般想著,把刀放回後背,以一雙手掌作刀,來麵對峨眉五娘子的峨眉刺。
的確,古語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兵器一寸長一寸強,但若是在一個狹隘的地方,短兵器反而變成有力的殺器,而長兵器卻成為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