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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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一條長街左右兩邊擺滿攤位,人來人往的人群在這行走,稀奇古怪的物件看的人眼花繚亂,不知該如何選擇。
但最令人興奮的便是富貴客棧的老板王富貴,他感到今天他自己要大賺一筆。富貴客棧是這裏小鎮唯一的客棧,沒有競爭對手,隻要有人要吃飯,要住宿,就一定要來他這裏。他相信今天的賺的錢就跟他的肚子一樣大,盆滿缽滿的。
就在他招呼夥計,讓他們好好招待客人時,他瞧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是一根青竹杆,兩眼閉合看不見,身穿青衣,用竹杆敲打著地麵行走,這人無疑是一個瞎子。
他也嗅到了這瞎子身上有一股藥味,那是一種奇怪的味道,不是香的,也不是臭的,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
要是客棧內的客人聞到那瞎子身上的味道,身體不適,離開客棧了怎麽辦?這不是讓他到手的錢又飛了。
於是他本開口驅趕,但那瞎子掏出一樣東西來,他馬上閉上了嘴,並且笑臉相迎。這東西便是金子,金子不用說話,但卻勝過千言萬語。千個人萬個人說話的分量,還不如一錠金子的分量重。
王富貴道:“小二,這位尊貴的客人你重點招待。”
夥計道:“好嘞,掌櫃的。”
“客官,你是要吃飯還是住宿?”
“吃飯。”
“好,客官跟我來。”
夥計找一處好位置,讓那瞎子坐,並對他道:“客官,稍等一下,酒菜馬上就上。”
那瞎子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古往今來,錢財不可露眼,否則遭賊惦記的道理乃是恒古不變。那瞎子出手如此闊綽,客棧內的眾人也有不少人看見,更有幾個不安好心的惦記他身上的錢財。
尤其是這四個家夥,一個名叫張三,另外一個名叫李四,還有兩個分別叫趙二,錢一。這四個人是小鎮上出名的混混,當然他們的名氣是惡名昭彰的惡名。
這四個人看見了那瞎子的錢財,於是心生一計,想偷取那瞎子身上的錢財,而他們計謀卻是最古老的辦法。
錢一道:“你們不要再打了,有話好好說嘛?”
張三道:“有什麽好說的,勾引我娘子,我今天打不死他我不姓張。”
李四道:“是你娘子先勾引我的。”
張三道:“你還說…”
趙二道:“別打了,別打了,都是好兄弟,有什麽不可以原諒的。”
張三道:“你倒大方的很,你娘子被你兄弟勾引了你會這麽大度?”
趙二道:“我又沒有娘子。”
張三道:“你…去死吧!”
張三一拳打在趙二的臉上,趙二倒轉身子,整個人往後一撲,撲在那瞎子身上,那對不安份的手就往那瞎子懷裏掏,想偷取他身上的錢財。
這本就是他們四人的計謀,先是讓張三和李四因一件事吵起來打架,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再讓錢一和趙二做好人安撫,張三再蠻不講理給趙二一拳,讓他可以撲倒在目標人物身上,竊取目標人物的錢財。
趙二世代都是小偷家族,他的偷東西的手的確很快,至今他還未失過手。可是這一次,他卻失手了。一隻有力的手緊緊地握住,那是這個瞎子的手。
而那瞎子開口了,說道:“朋友,你的手可不要亂動,更不要放進不該屬於你的地方。”
趙二尷尬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並將手縮了回來,那瞎子這才放開。
“我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敢打我。”
趙二便“怒氣衝衝”上前去,並眨了眨眼,使了眼色,給了張三一拳,三人心領神會,知道這瞎子是個硬茬,還是先行脫身要緊。
李四對趙二道:“兄弟,我來幫你。“
李四與趙二聯合對張三“打”去,張三自然不是對手,連忙抱頭鼠竄,往客棧門外逃去。
錢一在旁邊安撫道:“別打了,別打了,再這樣打下去要死人了。”也跟著他們逃了出去。
四人逃出客棧外,在一處轉角處這才停下。
張三問道:“老二,怎麽了?難道那瞎子真的那麽厲害?”
趙二回答道:“老三,那當然是真的了,我的手剛伸進他的懷裏,就被他抓住了。他的那隻手猶如一把鐵鉗抓住我的手,動也動不了,我的手現在還紅的。”
錢一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放棄吧,畢竟為了錢搭上命就不好了。”
李四道:“大哥,說的對,反正就當今天沒有看見這條“水魚”就算了。”
四人心情正低落著,便見到一個人,一個令他們一見著就印象深刻的人。
這個人簡直不是人,而是一頭猴子,他的臉生得跟猴一樣,尖嘴猴腮,滿麵都是毛,身穿盔甲,後背插著五道旗子,每道旗子分別寫著金木水火土五個字。
那模樣見了今晚一定睡不著覺,會發噩夢,這個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醜陋的人。他們四人雖然生的歪瓜裂棗,但與他相比,恐怕也是勝過很多了。
那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李四忍不住在背後小聲嘀咕道:“這人長得真醜呀!”
趙二道:“不錯,我也這麽覺得。”
張三道:“長得這麽醜,怎麽敢出來見人呢?”
錢一道:“這不就叫醜人多作怪。”
其餘三人附和道:“還是老大有文化,說的是。”
錢一道:“那是!”
就在四人沾沾自喜,嘲笑那人樣貌之時,怪事發生了。
錢一突然伸出手,往趙二的脖子一掐,“哢嚓”一聲,脖子斷裂的聲音,趙二臨死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錢一,剛才還說有說有笑的老大,竟然會對自己下死手。
張三與李四齊道:“大哥,你幹什麽殺老二?”
錢一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的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兩隻手就再次出手,掐住張三與李四,又是“哢嚓”兩聲,脖子斷裂,將張三與李四置於死地。
錢一望著沾滿鮮血的手,忍不住道:“怎麽會這樣?”
沒有人回答他,但他的兩隻手卻“回答”了他,兩隻手好似不受控製一樣,竟然往他的脖子上掐去。
錢一拚命掙紮,可是並沒有什麽用,掐住他的脖子是他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呀!
錢一倒了下來,氣息全無,死在這裏。但是他的影子卻動了起來,飛向一個人的影子上。
那人便是他們剛才議論的尖嘴猴腮之人。
那人對著影子道:“你盡做一些無聊的事。”
“他們侮辱老大你就是不可以,他們該死。”
那人耳邊竟然傳來這一句話,莫非這影子會說話嗎?
“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