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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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無命與楊氏五兄弟交手時,同一時間,白氏兄妹(白素心、白素武)也跟鄭無命交手起來。
白氏兄妹一人一劍,分別以左右兩個方向提劍刺來,這刺來的一劍,化作數百道劍花,眼花繚亂,猶如數百柄利劍刺去,這一劍招正是白素劍法的白劍齊放!
而且兩人聯手,左右方向皆是百柄利劍,互補劍漏之處,威力自然倍增。
可是身處中間的鄭無命身形搖搖晃晃,腳步亂走,在他(她)們兩人的百道劍光下來回閃避開來,遊刃有餘,似乎他的腳下的步伐也是一門高深的武功。
不錯,這正是他的獨門絕技醉形步,看似醉,實則清。
白氏兄妹見此招刺不中,於是便開始變招。白素武說道:“妹妹,雙劍合璧!”
白素心回道:“好!”
頓時兩人劍勢一變,一躍而起,雙劍交擊,如兩條耀眼奪目的白龍衝天而起,又夾帶著銀光劍刃,從空中落下,襲向鄭無命。
麵對如此強招,鄭無命卻不躲不避,反而喝了一口酒,大喝一聲:“醉羅漢金身!”
金光閃閃,鄭無命全身如金人一般,抬頭以腦袋硬接白氏兄妹兩人的劍招。
“當”的一聲,兩劍落下,白氏兄妹卻隻覺得握劍的手心發震,而劍尖並無刺進東西之感,反而遇上了金鐵之物,遭其反震。
“就這嗎?”
聽鄭無命這般輕描淡寫地語氣,似乎這一招對他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兩人心驚,想不到,合兩人聯手之招,竟然破不了鄭無命的護體神功醉羅漢金身。
兩人隻能先行撤離,再行對策。兩人這般想著,單掌互拍,借助拍力,往左右兩邊撤開。但鄭無命卻不放過他(她)們,一躍而起,手中拿著綁在葫蘆上的牛皮繩,用葫蘆那頭朝白素心打去。在內力的灌注下,這葫蘆重若千斤,宛如一把流星錘。
隻因白素心內力較弱,更容易擊倒擊敗擊殺,畢竟柿子總是捏軟的好使,人也不例外。
白素心見葫蘆來襲,連忙用劍去架擋,但卻始終慢了一步,“噗”的一聲,正中白素心的胸口,隻聽“格拉格拉”兩聲輕響,卻是骨骼斷裂之聲,原來她胸口內的兩根肋骨已經被葫蘆擊斷。胸口傳來的劇痛令白素心忍不住大聲呼痛起來。
白素武見妹如此,連忙持劍朝鄭無命殺來,希望助其妹脫離鄭無命的“魔爪”,長劍一輪又一輪地猛刺鄭無命,鄭無命隻能避開,因為他金身在這一刻已經消退,恢複成原本的樣子。
這護體神功醉羅漢金身雖然是無堅不摧,無物可破。但卻有一弊端,時間卻短暫的很,並且用過一次短時間內不能重複使用。正因為如此,鄭無命在沒有護體神功醉羅漢金身時,一向小心謹慎,生怕在陰溝裏翻船。
避退鄭無命後,白素武連忙施展輕功,趕在白素心掉落下來的時候,將她接住,並說道:“妹,你沒事吧?”
白素心現在的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但為了不讓白素武擔心,勉強擠出笑容道:還是“哥…我沒…事…咳咳…”
一出口就吸入空氣進肺部,令肺部吸氣,牽動肋骨,忍不住咳出聲來,這一咳之下,痛得更加厲害了,已經是滿頭大汗,神情極為痛苦。
“妹,別說話了…”
趁白素武照顧著白素心時,鄭無命這時喝了一口酒,將酒吐出來,化作一道酒箭,朝兩人射去。這酒箭之中,更蘊含了火焰真氣,在酒碰見物品和飛出一段距離後就會爆炸開來,借助酒的助燃效果令火焰更加旺盛,這一招正是他的獨門絕技酒藏術——酒中藏火!
可是這一道酒箭還未飛到兩人身邊,就中途爆炸開來,令鄭無命大吃一驚,但未等他吃驚完,一柄劍朝他刺來,而這劍正是顧東風的貼身寶劍奪兵。
“看劍,我來做你的對手!”
說話的人正是顧東風,而鄭無命的酒箭也是顧東風用掌風擊破,令其提早爆炸開來。他這麽做的原因當然是想救下白氏兄妹兩人,免得白氏兄妹被火燒死,這樣的結果,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另外一方麵,鄭無命除掉白氏兄妹兩人,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畢竟他的目標始終是自己,那自己早一點出去應戰又有何不可呢?
鄭無命側頭一避,躲開奪兵劍刺,回應道:“好,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想來送死,我就成全你。”
本來鄭無命的目標就是顧東風,卻被白氏兄妹阻攔,這才放棄對付顧東風,但如今他卻主動上來送死,自己又怎能不成全他呢?
鄭無命身形往前一衝,右手的中指,無名指,小指三根手指卷屈握緊,其餘兩指,拇指和食指張開略屈,形成蟹鉗手勢,朝顧東風脖子處攻去,這正是醉拳中的持杯手。
一旦持杯手抓住敵人的脖子,就像拿住了酒杯一樣,隻要用力一捏,“啪”的一聲,人的脖子就像捏爆的杯子一樣支離破碎。
顧東風側頭一避,避開鄭無命右手的持杯手。但鄭無命見持杯手未中,左手順勢握緊一拳轟出,顧東風連忙用未持劍的手揮掌去擋。拳掌一觸,顧東風隻覺得手掌心一麻,一股強大的爆發勁在鄭無命的拳頭中爆發開來,令他不得不後退數步,轉動那隻手掌往下揮出,將這股強大的爆發勁力卸下地裏。
這一拳正是醉拳中的寸勁,將拳頭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一點,在接近敵人最近的地方,將力量在那一瞬間爆發開來,足以令敵人皮開肉綻,骨骼破碎。
這就是寸勁,看似簡單平淡的一拳,卻足以產生致命的殺傷力!
這寸勁隱藏在醉拳中,更加令人難以琢磨。這短促但爆發力極強的力量,在那一瞬間爆發開來,足以對敵人造成致命一擊。
但顧東風始終是顧東風,反應快捷,以手掌揮出將寸勁的力量卸下地裏,免得這寸勁的爆發力量在手掌心爆發開來,傷其手心。
鄭無命神情淡然,似乎早已料到顧東風有此一著,他這時將酒葫蘆拿起,喝一口酒,接著,張嘴一噴,漫天酒雨,疾噴向顧東風。
顧東風連忙一掌化圓,猛地拍出,掌風如浪,席卷而來。這一招正是驚濤浪掌—巨浪翻天!
這一掌的威力猶如滔天巨浪,擊中漫天酒雨,但這漫天酒雨“轟”的一聲,便化作一片火雨,降落下來。原來這漫天酒雨之中,更有鄭無命的火焰真氣,這正是鄭無命拿手絕技“酒藏術”,若顧東風不用掌風擊中這漫天酒雨,而是用手去接觸的話,必然會引爆這酒中藏的火焰,將他接觸的那條手臂燒成黑炭。
真是好險呀!幸虧顧東風知道鄭無命的“酒藏術”,所以對他的酒一向“敬而遠之”,不敢與其有任何上接觸,所以盡量是能遠離就遠離,不能遠離就以掌風擊破來襲之酒。
就在此時,一頭酒葫蘆,朝顧東風胸前襲來。顧東風橫劍擋前,擋住那一頭酒葫蘆,“當”的一聲,在鄭無命凝聚內力的酒葫蘆下,猶如一把流星錘,狠狠地砸在奪兵劍身上,令劍身晃動起來。
縱然是天下中最鋒利的利劍,若被流星錘,錘子之類的重物,狠狠地砸在劍身上,不出二十來次,此劍必會斷裂開來。
顧東風隻能用力握緊,穩住劍身,再持劍一劃,要將來襲的酒葫蘆的牛皮繩切斷。但顧東風還未切中,便聽“嗖”的一聲,那頭酒葫蘆快速的收回去了。
但顧東風卻一躍而上,追著那酒葫蘆回去的軌跡,來到鄭無命麵前,持劍再刺,“刷刷刷刷”刺出四劍,劍劍刺向鄭無命的要害之處。
鄭無命施展出絕技醉形步,身法怪異,步伐似醉非醉,人也時東時西,忽南忽北,閃過顧東風的四道刺劍,跟著一招“醉拳——跌步抱埕!”
鄭無命兩臂彎曲猶如抱一個大酒壇,雙手探出朝顧東風身子抱去,一旦抱中便會往回抓,接著兩臂距離就會越縮越緊,直到將敵人的腰骨擠碎斷裂開來為止,這本就是醉拳中貼身肉搏一大殺招懷中抱人殺。
但這一抱,卻抱了個空,原來顧東風這時已經腿腳一蹬地麵,旱地拔蔥,跳了起來,並且在空中一個翻身,翻過鄭無命的腦袋上,避開了鄭無命的殺招。
鄭無命這一招雖然未中,但身子與頭往回旋,彎臂一拳朝後打去,他要趁顧東風未落地的時候,將這個凝聚寸勁的拳頭打在他身上,讓他胸骨斷裂開來。可是,他卻忘了,他的拳頭就算再快也不夠長,比不上顧東風持劍的手與奪兵劍加起來這麽長。
顧東風在空中翻身時,持劍的手往鄭無命脖子處刺去,而這時鄭無命剛好回頭揮拳,拳還未揮到顧東風,他的咽喉就已經被顧東風的奪兵劍刺穿。
無論什麽人,咽喉被劍刺穿,總是活不成的,鄭無命也不例外。但是鄭無命強撐一口氣,發了瘋似的,迎劍而上,兩隻手探出,朝顧東風的脖子處掐去,他做最後一博,在死前跟顧東風同歸於盡。
顧東風當然是不肯,所以當顧東風劍一拔出來時,另外一隻手掌拍向鄭無命的胸前,將他拍飛出去,落在地下,鄭無命這時已經沒有命了。
而他落在的地方,正是石無命剛好解決楊家五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