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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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替罪羊
    “朱茂,本官在問你話呢,你怎麽不說?”蔣大人再次提醒。
    朱茂跪在地上,汗流浹背,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他無法說出自己跟周姑娘私會的具體時間,因為他根本不認得周姑娘。
    更重要的是,周姨娘隨時都有丫鬟陪著,做了什麽事情,丫鬟們一清二楚。
    可溪院不止孟綰安排的丫鬟,還有沈嬌嬌塞進去的人手。
    朱茂一旦撒謊,會輕易被人識破。
    蔣大人又問:“這個朱茂說你與他兩情相悅,你們是要私逃的?”
    “近些日子我除了去見姑爺,就是待在溪院,壓根沒有機會見外男,不知這人為何如此攀扯我,求大人明察!”
    朱茂不發一言,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蔣大人歎息一聲,“看來隻能押去大牢,好生審問了。”
    “幸虧慕容閣主發現情況不對,及時將我救了下來,不然我這輩子就毀在他手裏了!”
    丫鬟們不敢看周姑娘,都將頭深深埋了下去。
    若是此時不說個清楚,事情傳到外頭,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朱茂聽出了孟夫人的要挾之意,低下頭不發一言。
    蔣大人點頭,“讓他們進來。”
    “沈嬌嬌!你不要胡說!”
    朱茂麵色蒼白,還是沒有出聲。
    孟琿瞥了眼朱茂。
    此刻不施粉黛的模樣,比孟綰還要妖豔三分。
    沈嬌嬌輕嗤一聲,“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是在汙蔑主子,你可知孟夫家規如何處置這樣的人?”
    “我壓根不認得這人,你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針對於我?!”
    看到周姑娘依偎在陳元禮懷中的那一刻,孟綰眼中迸射出一道燃燒著的火光,想不顧一切衝過去將他們分開。
    “無非是為了錢財或家人。”
    陳元禮心疼地將人拉了起來,攬進懷中,無聲安撫著。
    孟綰死死盯著陳元禮的一舉一動,見他對周姑娘如此憐惜,心中愈發惱恨。
    “那他在看誰?不看你難不成看義母?”沈嬌嬌又問。
    因為孟綰與孟夫人離得近,朱茂的視線又飄忽不清,眾人愈發肯定此事跟孟綰脫不開幹係。
    “呸!就憑他也配?”周姑娘厭惡地瞪向朱茂,“今日之前,我根本不認得朱茂,與他也沒有任何接觸,大人可以問我身邊的婢女。”
    昨日慕容紫就鬧得很大,今日再來個小妾爬牆……
    “你!”孟綰氣急敗壞,恨不能衝過去將對麵女子的虛偽麵容給撕爛。
    沒多久,陳元禮攬著周姑娘的肩膀,緩緩從外頭走進來。
    對於這些下人而言,什麽是最重要的?自然是錢,亦或者是家人。
    “咳咳。”孟夫人輕咳一聲,提醒孟綰注意分寸,隨後看向陳元禮,“這位是蔣巡撫蔣大人。”
    她是故意將孟綰拖下水的。
    陳元禮當即鬆開周姑娘,朝蔣大人拜了下去。
    周姑娘條理清晰地分析起來。
    沈嬌嬌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故作驚訝地問:“你看著綰兒做什麽?難不成是綰兒教唆你幹這些事的嗎?”
    周姑娘點點頭,一雙水眸惱恨地瞪向朱茂,“便是化成灰也認得!”
    見她絲毫沒將陳元禮放在眼中,也不為陳元禮喜愛他人而吃醋,孟琿心下愉悅,忍不住輕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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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驚訝地看了過去,“綰兒,我沒胡說啊,我隻是闡述事實,朱茂確實在看著你。”
    “什麽?”聽見義兄低沉的聲音,沈嬌嬌抬眸看了過去。
    “孟府家規有雲,汙蔑主子的仆人直接發賣出府。像你這樣的,還可以直接打死了事!”
    “大人何不直接問朱茂,我何年何月何日何時與他在何地碰過麵,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麽花兒來!”
    蔣大人也再度逼問:“朱茂,速速說來!”
    孟綰:“他根本不是看我!”
    說不定日後高中狀元,也會被人以此為由,參他一本。
    說不定孟綰真是幕後黑手。
    周姑娘身上的傷應當處理過,好幾處都包紮了細棉布,好在那張臉沒有被毀。
    她恍然大悟,明白了義兄的意思。
    “可是,這幾個丫鬟作證你與朱茂兩情相悅。”蔣大人指了指先前替朱茂說話的小丫鬟。
    孟夫人不動聲色地將孟綰拉回來,生怕她落入沈嬌嬌的言語陷阱中。
    周姑娘氣狠了,險些呼吸不過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晚生見過蔣大人。”
    陳元禮像是突然開竅一般,指著朱茂質問:“你這刁奴,為何要攀扯周姨娘?!”
    朱茂定是有把柄在義母和孟綰手中,所以不得不聽話。
    “大人,孟家姑爺和周姨娘來了。”
    “你是幾時認識他的?”蔣大人問。
    “大人,這些丫鬟早背叛我了,她們的話不可信。”
    朱茂依舊不為所動,垂著腦袋跪在地上,宛若一尊雕像。
    等兩人落座後,蔣大人又開門見山問道:“周姨娘是否認識朱茂?”
    沈嬌嬌壓根沒關注陳元禮在做什麽,盯了朱茂半晌,想不通這人為何如此堅持。
    朱茂周身一顫,不敢看她,卻還是支起耳朵細細聽家規。
    孟綰聽見這話,哪裏能忍?當即站起身來,指著她尖聲怒斥。
    “打死?!”朱茂顯然被這話嚇壞了,身體哆嗦起來,還頻頻看向側邊的孟夫人。
    “就是今日,這個人將我綁到芳菲苑去,將我狠狠打了一頓,還妄圖淩辱我,將我賣到窯子去。”
    看著他寧死不屈的架勢,沈嬌嬌愈發感到疑惑——為什麽這人寧願赴死也不肯說出來?
    這時,有官兵上前稟報。
    周姑娘也跟在後頭行了一禮。
    “不必拘泥禮數,快坐下快坐下。”蔣大人隨和地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落座。
    “朱茂,你到底在看什麽?蔣大人的問話,你為何不回答?”孟夫人神色不悅地看向朱茂,厲聲喝問。
    說完,周姑娘掙紮著從座椅上站起身,朝蔣大人跪了下去。
    周姑娘氣紅了眼,淚水大顆大顆往下掉,我見猶憐。
    朱茂是家生子,一家都在孟府做事,想必是不願連累家中人,才想要抗下一切罪責。
    想通了這一點,沈嬌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故作懵懂地看向孟夫人。
    “子不教父之過,朱茂做出這等事情,他的家人也該受到懲罰吧?”
    “義母,您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