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不太聰明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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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我心後全家反派傻瘋京城陸朝寧陸奉安!
    陸朝朝剛喝完牛奶。
    嘴邊還有一圈奶胡子。
    這會正脫了鞋襪,抱著白嫩嫩胖乎乎的腳丫子使勁兒聞。
    “奇怪,三哥怎麽說臭呢?”
    “一點也不臭呀……”小家夥咽了咽口水。
    上回啃腳還是一歲……
    她惋惜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啃,不啃,朝朝是大寶寶……”
    “娘說,兩歲的姐姐不能啃腳丫子了。”眼神不舍得從腳丫子移開。
    南慕白剛走近,便聽得她這一句。
    他正想開口,便瞧見陸朝朝亮晶晶的舉起腳丫子問道“你也想啃嗎?”眼神真摯誠懇。
    “不行哦,我娘說了,兩歲後不能啃腳丫子了。”
    “要不,你嗦嗦手指頭吧。”
    說完,幽幽的歎了口氣。
    “哎……”
    南慕白?????
    他瞥了眼陸朝朝的腳丫子,以及傻乎乎的模樣,默默扭頭走開。
    他們這一脈,能成為神侍,必定是被上天喜愛的。
    不會這麽蠢。
    看著,沒啥腦子。
    裴氏呆呆的坐在原地,地上濕漉漉的,周遭冒出一股臭氣。
    “你尿褲子啦。”陸朝朝指著她大喊。
    裴氏感受到眾人鄙夷的視線,頭都抬不起來。
    九頭蛇垂下頭顱,南慕白踏上頭顱,站在頂端,傲視前方。
    “南國巡遊,請注意避讓。”
    “南國巡遊,請注意避讓……”
    眾人浩浩蕩蕩的朝城門口走去。
    陸遠澤渾身發軟,強撐著身子站起身,眼神陰鬱狠辣“將裴氏沉塘。”
    老族長本就年邁,此刻跌坐在地,站都站不起來。
    “不,你不能將我沉塘!你不能!”裴氏喉嚨沙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澤哥,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求你繞過姣姣吧,姣姣再也不敢了。澤哥,我知錯了……”
    “族長,救命啊。”
    “遠溪,遠溪,你說好會保我的啊。遠溪,救救我吧……”裴氏喉嚨滲血,嘴角都是血跡。
    可她哪裏能掙紮過粗壯大漢。
    侍從將她捆起來,正要扔水裏,便見陸遠澤突然道“我要親自動手。”
    陸遠澤死死的押住她,將她往水裏拖。
    陸遠澤這幾年身子不好,一步三喘,費了些力氣才將她拖到水邊。
    河水一點點將裴氏淹沒。
    裴氏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以及彌漫的悔恨。
    她突然想起進京的那一年。
    那時,大雪紛飛。
    老太太接她進京,給的盤纏,她用來置辦衣裳和一個小丫鬟,便所剩無幾。
    當時,她便想著,這一輩子也不想回到鄉下。
    想要留在京城,過人上人的富貴生活。
    而表哥,是她唯一的途徑。
    回京的錢,隻夠租牛車,結果遇到大雪,深陷於雪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求救無門。
    為了身形好看,所有衣裳都挑的極襯身材。自然避開身形臃腫的厚襖,倒在及雪地裏瑟瑟發抖。
    她以為自己要凍死之際。
    遇見了許時芸。
    年輕的尚未及笄的許時芸。
    那時的許氏明媚陽光,眉宇間滿是幸福的淺笑。她坐在高大華麗的馬車中,身邊奴仆婆子無數。
    明明時隔多年,裴氏卻將這一幕記得極其深刻。
    那時的許氏還未及笄,她看到自己倒在雪地中,慌忙喊道“大哥,停車,雪地裏有人。”
    為首的騎馬男子大抵是許意霆。
    許時芸想跳下馬車,男子攔住她,滿是不讚同道“雪地涼,不許下來。到時候留下病根可怎麽是好。自幼你就體弱,你若生病,娘眼睛都要哭瞎。”
    他命人給自己灌了熱水,懷裏塞了個湯婆子,她才感覺自己活過來。
    剛睜開眼,便瞧見許意霆高大俊俏的身影。
    許意霆或許感覺到她的目光,眉頭輕皺,便不肯再靠近。
    “這位妹妹,大雪天不能出行,你今兒差點丟命。幸好遇到我。”少女輕輕捂著嘴,端莊的坐在馬車上,一看便被保護的極好,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
    裴氏抿了抿唇,眼眶通紅。
    “這位小姐,您家中富貴,我比不得的。我生來父親早死,母親改嫁,哪有這樣的餘錢。這次進京,也是為了投靠親戚,寄人籬下的住著。”裴氏擦了擦眼角。
    許時芸霎時紅了眼睛。
    “對對對不起,這位妹妹,是芸娘不對。”她慌亂的解釋。
    “大哥,我們帶她一起進京吧?”
    “橫豎,芸娘的馬車大,再多個妹妹並不擁擠。大哥……拜托你啦……這個雪天,她會凍死的。她多可憐啊……幫幫她吧。”許時芸紅著眼睛。
    “爹死娘改嫁,還要寄人籬下。”
    “要不,給她尋個好差事?女人能賺錢,便有立身的本事。”許時芸對人寬厚,見她窘迫,便熱情開口。
    裴氏偷偷瞥了眼馬車,即便還未靠近,她就能感覺到暖意。
    銀絲炭點著,還有個小爐子咕咚咕咚煮著奶,裏麵有紅棗桂圓的味道,空氣中都是香甜的氣息。
    還烤著板栗花生,正發出哢擦哢擦的開裂聲。
    真幸福啊。
    若是自己能坐在馬車中,那該多好啊。同時心中又閃過一抹怨毒,憑什麽她那般好命?
    仿佛天下間的一切好事,都被她占據。
    裴氏捏了捏指尖。
    “姣姣也是良家女子,姑娘莫要輕賤於我。瞧著姑娘也不是真心幫我,無非是看不起我罷了。”裴姣姣悶聲道。
    許時芸一怔“靠自己的雙手堂堂正正賺錢,怎是輕賤?”
    許意霆冷淡的瞥裴姣姣一眼。
    “我不想妹妹傷心,原不想戳穿你。可你萬不該騙我妹妹同情,騙她愧疚之心。”
    “你窮苦?我可看不出來。”
    “一套棉衣幾錢銀子。可你身上的料子是蜀繡,一尺便要好幾兩。這種料子不保暖,但好看。你甚至精心給衣裳搭了配飾。”
    “這算什麽窮苦?”許意霆滿臉嘲諷。
    許意霆戳了戳妹妹腦袋“你啊你,人家就差讓你給些銀錢!!都算計到你腦袋上了!”
    “你無非是想仗著好身姿,在京城某個好人家。你算計別人也就罷了,竟算計到我妹妹頭上!我看你是找死!”許意霆眼神猛地一冷。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想謀求好的未來,很正常。
    可芸娘好心幫她,她竟算計芸娘的真心!
    許意霆原想將她捎到京城便是,可見她竟開始算計妹妹,哪裏肯幹。
    “將她扔下去。”
    “心術不正,當心帶壞芸娘。”
    侍從直接將她扔下馬車。
    那一日的屈辱,她至今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