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委屈巴巴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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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我心後全家反派傻瘋京城陸朝寧陸奉安!
    陸家那場大火燒了整夜。
    天亮時,滿地黑色廢墟,冒著絲絲黑煙,所有一切都毀於大火中。
    薑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衝進廢墟中。
    “錦娘我的女兒啊……”
    薑夫人一邊哭一邊喊,突的,有丫鬟在前頭喊道。
    “夫人,不要過來!”丫鬟聲音淒厲,透著一絲恐懼。
    “是不是找到我的錦娘了?我的錦娘在哪裏,讓我看看!”薑夫人哭的雙眸紅腫,聲音沙啞,眼睛中滿是血絲。
    她推開阻攔的奴仆,踉蹌著衝進房門。
    房中四處燒的焦黑,她手掌輕輕落在門框上,燙的她猛地瑟縮。
    丫鬟抿唇,不忍的攔在她身前“夫人,別看。小姐一定不願您看的,夫人……”
    “滾開!”薑夫人在門口嘶吼一夜,喉嚨早已說不出話。
    一把推開丫鬟。
    丫鬟沒注意,腳一歪,便朝著旁邊的柱子倒去。
    “啊!”一聲尖叫,丫鬟的臉頰正好貼在燒黑的柱子上。
    薑夫人不曾回頭,便朝著薑雲錦看去。
    隻一眼,她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明明四周還隱有灼熱,可她卻冷的打了個哆嗦,目眥欲裂的看著地上的薑雲錦。
    隻見一條鐵鏈死死綁住薑雲錦的脖子。
    像一條狗,毫無尊嚴的養在府內。
    整個身軀燒的焦黑,看不出麵容。可鬢間朱釵,她死也認得……
    那是她的女兒。
    燒焦的屍體上,有利器刺穿的無數傷口,她趴在地麵上,身子蜷縮著。
    “陸遠澤瘋了!他在縱火前,殺了陸景淮和……”身後小廝驚恐的說道。
    這一刻,薑夫人幾乎失聲。
    她指著地上蜷縮的屍體,鼓起眼珠,眼中血絲盡顯。
    她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喉嚨裏,隻能艱難的發出嗬嗬的聲音。
    淚流滿麵。
    “啊……啊!!!”她幾近崩潰,這一幕,將是她此生噩夢。
    薑大人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步伐沉重的走進門。
    眼神觸及,便慌忙移開。
    “夫人,走吧。給錦娘留些體麵。”薑大人上前扶住妻子,試圖將她帶出去。
    薑夫人緊緊攥住他,恐懼的直打寒顫。
    “我的錦娘,我的錦娘遭罪了啊!!”
    “他們竟囚禁錦娘,他們怎麽敢的!我該不顧一切帶走女兒,我該帶走她的!!”薑夫人淒厲的哭道。
    “陸遠澤縱火時,她還沒有死。你看到了嗎!”
    “那時她還沒有死,滿地都是血手印。我的錦娘,她帶著滿身血窟窿,想要逃出去!可脖子上的鐵鏈,阻了她的生路!”
    薑夫人心痛萬分,她幾乎不敢想,女兒遭了多大罪。
    隻那一眼,這一幕就死死刻在她腦海中,此生再無法忘懷。
    “我的錦娘,命怎麽這麽苦啊!”
    “老爺,我們的女兒,死不瞑目啊!”薑夫人幾乎站不穩,看著薑大人痛不欲生。
    薑大人緊咬著牙關,眼中隱有淚光。
    “錦娘求你帶她回家,你為什麽不讓她回家?”
    “你為什麽不讓她回家?”
    “薑沐,你好狠的心。都是你,害了錦娘!若不是你阻攔,錦娘早已和離!”薑夫人紅著雙眼哭著質問。
    她抓住薑大人肩膀,死死搖晃。
    “瘋婦!”薑夫人抬手將她推開。
    “我害錦娘?到底誰害了錦娘?”薑大人冷臉看著她。
    “當年老爺子仗著與忠勇侯府的關係,厚著臉皮才定下與陸硯書的親事。你倒好,陸硯書一出事,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我去陸家退婚。”
    “為了個竊取文章的外室子,與陸硯書退婚!一切悲劇,都是從此開始!”
    “到底誰害的錦娘?”
    “蠢婦!若不是你溺愛錦娘,讓她步步走錯,她何至於有今天?”
    “她的死,你脫不了幹係!”
    薑夫人哭嚎霎時卡在喉嚨,麵上青白一片。
    “怪我?你虧不虧心!”
    “她為何認識陸景淮?難道不是你邀請陸景淮來家中做客,給她機會嗎?薑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可一切都是你推波助瀾!”
    “啪!”薑大人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薑夫人被扇的倒退幾步,坐在地上。
    臉上浮現幾個巴掌印,可見用力十足。
    “無知蠢婦!”薑大人拂袖而去。
    薑家夫婦大打出手,誰也不曾知曉。
    陸朝朝起床時,隻聽得滿府唏噓“忠勇侯府,好好一個家就這麽敗了。”
    今日一早,容澈和芸娘早早起身,要準備敬茶。
    芸娘雖然不去鎮國公府生活。
    但鎮國公二老,昨日已經搬進隔壁容家,院落中間開了一道門。
    今日芸娘已經將二老請進門。
    許家老太傅,以及鎮國公四人高坐正堂。
    “爹,請喝茶。”
    “娘,請喝茶。”兩人依次跪拜父母。
    “好好好,雙雙啊,你可要好好過日子。”鎮國公老太太感慨萬千。
    四個孩子依次跪下喚容澈爹爹,喜得容澈眼眶發紅。
    中午,兩家又一同用午膳。
    容澈整個人紅光滿麵,走路虎虎生風。
    成了婚,是不一樣。
    忠勇侯府這場大火,在京中掀起軒然大波。
    陸遠溪匆匆趕回,隻瞧見斷壁殘垣。
    他在門前站了許久,誰也不知他想的什麽。
    他母親含冤而死,他為膈應陸遠澤,報複老裴氏。選擇亂他血脈,卻不想,因各方私心,竟害的侯府無子送終。
    他在門前磕了三個響頭,遠走他鄉。
    “陸遠溪也算為老侯爺留下一絲血脈。”芸娘歎息,誰能想到呢,風光無限的忠勇侯府,竟走向絕嗣的境地。
    “命不久矣……”陸朝朝騎著追風,腦袋直搖。
    “陸遠澤才沒有放過他,他給陸遠溪下了毒……”
    芸娘沉默良久才道“我也不曾想,他會選擇玉石俱焚。”
    芸娘想起昨夜的夢,突的開口。
    “對了,昨夜裏我做了個夢。”
    “倒有些離奇。”
    “夢裏有個鼻青臉腫的少年郎,眼淚汪汪的對我說新婚快樂。問我喜不喜歡今兒的禮物?明明那孩子,我從未見過……也不知哪裏來的禮物。”芸娘捂著嘴偷笑。
    容澈酸溜溜的看著她“長得好看?”
    芸娘沉吟片刻,鄭重點頭“確實極其好看,我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兒。比天上的明月還耀眼。”隻眉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格外好笑。
    陸朝朝齜牙咧嘴。
    狗東西!狗東西,偷了我的請柬,還敢入我娘的夢!